“对!浸猪笼!浸猪笼!”
“我赞成!这个狐媚子竟然敢来玩弄我们花坞村的好儿郎!必须要给她一个教训!”
“我也赞成!决不能让她玩弄我们花坞村的儿郎,若是传出去,我们村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给她点颜色瞧瞧,这恬不知耻的贱人,害咱们村丢那么大的脸。”
“奇耻大辱啊!该浸猪笼!”
厢房外聚集了很多人,众人异口同声,振臂一呼。
“浸猪笼!”
“浸猪笼!”
“浸猪笼!”
......
孟良和张小五、张冲等几个高位的官差也闻声赶来。
花坞村的村民们见几个头领来了,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大。
凤九言一家三口和宋臣宋凝缩在角落中,吃着惊天大瓜,脸上都是激动的神情。听到凤紫萱的下场,几人上扬的嘴角更是压不下去了。
张冲和张小五瞥了凤九言几人一眼,他们敢肯定,这事情有凤九言的参与。
张冲在心里暗叹,这凤紫萱也真是作死,天天在太岁头上动土。非得要惹凤九言,活该!
两人默不作声地站在孟良身后。
天塌下来,有孟良顶着。
村长黄成脸上一五颜六色,跟个调色盘似的。
儿子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在村民们面前丢脸,那也是丢了他一村之长的脸面。
他一脸不虞地瞥了一眼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的凤紫萱,转过头来,伸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村长走到孟良身前,简单地跟孟良阐述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孟良听完之后,也怒气十足。
这些人怎么一天都不让人省心,尽给他添乱!路被堵住已经够让他心烦的了,现在还闹这一出!
他揉了揉太阳穴,脑袋又开始突突地疼了。
如果今日不给花坞村一个交待,这件事可能不会得到善终。
但若真是依照花坞村村民们提的要求,将凤紫萱浸猪笼,他们官差的面子往哪搁啊?
村长也不吭声,静静地等着孟良开口。
无论如何,凤紫萱必须要好好严惩!
他儿子的面子,他的面子,可不能白丢!
在众人激烈地讨论如何惩罚凤紫萱时,黄二和黄大牛、黄大羊悄悄抱着衣服,躲去屏风后,飞速地穿上衣服了。
黄大牛和黄大羊从屏风走出来,接受着大家怪异眼神的洗礼。抬眸,一眼就在角落里认出凤九言那个丑八怪。
两人对视一眼,怒气冲冲地冲过去,想将凤九言揪出来。
凤九言身形灵活,轻易地躲开两人的魔爪。
她躲在张冲身后,缩着脑袋,一脸惊恐地问,“你,你们干啥?我,我只是看了个戏,你们至于如此生气吗?”
“看戏?”黄大牛怒极反笑,“好呀,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来看戏的啊!”
黄大牛转头,指着张冲的方向,一脸怒容地对着村长黄成告状,“是她,村长,就是她!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没错,村长,就是这个丑八怪搞的鬼!”黄大羊也咬牙切齿地看着张冲,怒气冲冲道。
两人声若洪钟,众人听到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凤九言扒拉着张冲,小心翼翼地从张冲背后探出头来,眼里含泪,委屈道,“村长,不是的,他们在胡说。我什么都没有干。昨天晚上我和娘亲、弟弟在厢房里睡觉,哪里也没去,村长你要相信我!”
眼里含泪,泫然欲泣这副神态,若是在一个美人脸上呈现出来,是何等的惹人怜爱。
但在一个长满红色大疮的丑女身上,唔,真是辣眼睛!
众人纷纷转移视线。
此话一出,黄大牛按捺不住了。
“放你娘的狗屁!就是你!你还敢否认!那晚我和黄大羊翻墙进来,顺利到达东厢房后,往你居住的厢房里喷了迷烟,等我们进去的时候,你却把我们兄弟俩人弄晕过去了。”
黄大牛太想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去了,想挽回为数不多的脸面,所以,没经过脑子思考,快言快语地将事情说出来。
“是她,肯定是这个丑八怪,将我们兄弟弄晕,然后抬到桃花婶和黄二叔的房间里的。”
说到最后,黄大牛又冲着村长说了句,“村长,不信你问大羊!嗷!黄大羊,你一直踩我干嘛!”
黄大牛忍不住呼痛。
凤九言从张冲身后走出来,双眼圆睁,手指着黄大牛和黄大羊,震惊道,“啊!你们竟然想往我房间里喷迷烟,你们打算干什么?”
“哼,当然是玷污你......嗷!痛!”黄大牛被黄大羊狠狠地掐了一把,抬眸看向众人,这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
起码不应该是当着流放队伍和官差的面将此事说出来的。
“哦!原来你和黄大羊往我房中喷迷烟,想对我和娘亲、弟弟行不轨之事啊?呜呜呜,村长,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凤九言冲着村长,可怜兮兮道。
还没等村长开口,凤九言脸上的泪水滑落脸庞,一副因害怕而抖着身子的样子,语气中带着一丝庆幸,“幸好黄大羊和黄大牛走错房间,往桃花婶的房间里喷了迷烟,呜呜,不然,不然,我和我娘、弟弟可怎么办啊?”
声泪俱下,就差泣血了。
“阿娘!”
说完,凤九言转头扑进凤大夫人怀中。见状,凤九璃抱着花花,也扑进凤大夫人怀中。抖着嗓子,“阿娘,阿璃也好怕,呜呜呜。”
她声音颤抖,翁声翁气道,“娘亲,咱们的脸都成这副模样了,他,他们竟然还下得去手,那流放队伍中的其他漂亮姑娘可,可怎么办呀?”
这一句话,彻底将场面搅乱了。
凤九言在心中暗叹,这下,流放队伍的人应该有所警惕了吧?
话音刚落,流放队伍中的姑娘和妇人一脸惊慌。
男人们则是一脸恼怒,浑身戒备地盯着花坞村的男人们。
现在,他们看花坞村的村民们,各个都不像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