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泣不成声。
沈艽等秦婉睡着了以后,就去了容砚的卧室。
镇定剂的药效还没过,他还在睡着,床头柜还放着一支未拆封的镇定剂,这是楚沐琛留下的,要是他醒来还不可控就要用的。
顾沅临走的时候给他注射了最新研制的特效药,可以暂时一段时间让他保持清醒。
沈艽静静的陪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床上的人手指头动了一下,沈艽立马被惊醒。
容砚醒来了,但他的眼神仍然是赤红,他第一反应就是要攻击沈艽。
沈艽躲得再快胳膊上还是被留下了一条血印,她瞄向了镇定剂,却又舍不得给他打。
就在男人要继续攻击的时候,沈艽往前一步,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动作停住了。
唇上陌生的感觉让他身体停滞。
见状,沈艽更大胆的去描绘他的唇瓣。
黑色再次从他的眼睛里涌上来,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有一瞬间的清明:“娇……娇?”
这两个字让沈艽差点哭出来,她反手抱住了他,用力 吻他。
容砚想要回应他,但是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得已的推开了她。
身体踉跄的后退一步:“你走!快点走啊!”
沈艽咬唇,“我不走。三年前你叫我走,我听你的了,如今我遵守承诺,三年之约,我回来了,我再也不走了。”
容砚很痛苦,眼见控脑蛊的药效又要上来了,他拿起桌上的匕首,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大腿。
血如泉涌。
“阿砚——”沈艽失声惊叫。
容砚倒在了地上。
沈艽跌跌撞撞的跑过去:“阿砚~阿砚, 我带你去医院,你不要吓我啊……”
她的手颤抖的摸索到手机,刚要拨电话,男人嘶哑的声音传入耳侧:“我没事,宝宝别哭。”
沈艽猛地抱住了他:“你流了好多的血啊,我好害怕啊。”
容砚哑着声音:“我真的没事,小伤。”
“你管这叫小伤?”沈艽生气的质问。
她顿住:“你……清醒了了?”
容砚的眼睛里现在黑白分明,他惨白着脸点头:“不忍心让你伤心,我就醒了。”
沈艽松了口气,顾沅的药起作用了。她给楚沐琛打电话,叫他过来给容砚包扎。
去开门的时候,沈艽的腿都是软的,刚刚被容砚吓得不轻。
楚沐琛一进来就闻见满屋子的血腥味,来不及高兴容砚清醒,就被他冒血的大腿给惊到了。
边给他处理伤口边咬牙切齿:“大哥,你是真狠啊!非得这么对待自己是吧,你身体现在有多虚弱你不知道?”
沈艽红着眼:“他是怕伤了我才对自己下手的。”
楚沐琛无语了:“真是对你们夫妻俩没话了。”
包扎完以后,楚沐琛就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他们。容砚清醒的时间有限,他们俩有独处的时光不容易。
容砚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叹息一声:“你怎么回来了?”
沈艽抹了把眼泪:“你说的,三年。”
容砚无奈,当时他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说了三年之约:“我的傻娇娇,我的病还没好,你回来了我伤到你怎么办?”
“我不管,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了。”沈艽同样很执拗。
容砚和她对视了半晌,最后一声叹息,朝她伸出手:“过来。”
俩人时隔三年的第一次相拥,沈艽哽咽了:“阿砚,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她回到自己的身边,他的心才感觉被填满了,整个人才完整了。
容砚:“你瘦了。”
“你也是。”
沈艽说:“阿砚,我把妈妈救回来了,我现在已经去调查爸爸的事情了,我……”
她一连串说了很多,容砚始终沉默了。
发觉不对劲,沈艽才抬头:“怎么了?”
容砚的脸色有点沉:“所以,你没有去国外读设计对吗?”
沈艽赶忙解释:“阿砚,我不喜欢设计了,我反而学了很多别的东西。现在干的事情能帮你啊。”
容砚只觉心痛的难以自抑:“为了我你放弃了自己热爱的,你成立了自己的势力,这些你该受了多少苦啊。”
自责悔恨,充斥着容砚。
沈艽摇头:“不苦,一点都不苦,三年前你不同样为了我去做了一切,现在换我来保护你,沈艽要永远保护容砚。”
……
第二天,顾沅来的时候带来一个消息,沈艽听到的时候还是很诧异:“三天后,真的要这么急吗?你确定了吗?”
顾沅悠悠道:“医生说,我母亲就这几天的事了,恐怕撑不到下个月了,所以我和李肃决定把婚礼提前,再说了容砚现在也还暂时清醒,没准还能参加我们的婚礼。”
楚沐琛在准备给容砚吃的药,这些话也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耳朵里,心里只觉密密麻麻的疼痛。
-
Z国边境,城堡。
夜轻妩被简单的救治过后,跪在地上,她已经跪了整整三天了。
夜钰贱贱的出来:“呦,这不是我亲爱的姐姐吗?怎么这么狼狈啊?”
夜轻妩吐出一个字:“滚!”
夜钰上前,掐住了她的脖子:“你这些年,多次违背主人的意思,你觉得这一次他还会放过你吗?”
夜轻妩不屑:“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再怎么落魄你也别忘了,你也曾经是从我胯下钻过去的一条狗。”
夜钰发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那你先去死吧,接着我会让整个夜家给你陪葬的。”
夜轻妩垂死之际,黑色鬼面具的男人出来了:“住手!”
夜钰不为所动。
“夜钰!我说住手!”
夜钰不甘的松了手。
“主人,夜轻妩一人在溟城称王,坏了您多少好事啊?你就这么过去了?”
男人一个眼神夜钰立马闭嘴了。
“我做什么决定还轮不到你来置喙,滚一边去。”
男人质问夜轻妩:“你确定吗?沈艽还活着?”
夜钰眼睛闪过不可思议,那丫头还活着?
夜轻妩气若游丝:“我确定,这次我成了这样都是拜她所赐。”
男人哈哈大笑:“太好了,她还活着,哈哈哈,容砚真是好一招瞒天过海啊。”
男人停止笑:“夜轻妩,不妨告诉你,我在溟城的眼线发回来消息,容砚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