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妩对这个男人言语间洞察人心的能力感到恐惧,的确,秦婉不在她手上,她虽知道秦婉的下落,但没有对秦婉来去的决定权。
容砚已经站起身:“和你说这么废话真是浪费我的时间。”
眼看他要走,夜轻妩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你以为我真的就是简单的叫你来说说话吗?要不然我何至于损坏整个白城的通讯信号?”
容砚脚步一顿,回头,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你做了什么?”
夜轻妩:“你猜!”
容砚手里的匕首骤然射出,擦着夜轻妩的脸颊擦过去了。
一段发丝掉落在地,夜轻妩感觉脸上一痛,温热的血迹流下。
她不在意的抹去脸上的血:“你急了。你猜到了不是?”
夜轻妩哈哈大笑:“你以为你让霍隽守着她就是真的安全吗?殊不知我早就篡改了部队命令,霍隽现在只怕已经带着人离开了云鎏府邸,现在沈艽只怕孤身一人已经落入了我的手里。”
她笑:“容砚,你太自负了,我愿意和你好好说话,是我给你的恩赐,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与此同时,云鎏府邸。
霍隽一直联系不上黑昼,却突然接到了上级的紧急命令,说是在溟城边界处发现了濒死的黑昼成员,要求他们快速过去支援。
霍隽深知命令的重要性,但是沈艽也是他誓要守护的人,纠结之际,副官道:“首长,您先过去,我带人在这里守着沈小姐。”
霍隽还在犹豫。
副官:“时间不等人,要是容先生真的需要我们帮助,我们耽搁了,到时候就晚了。”
“那行,你带人务必守好她。”
卧室里的沈艽突然惊醒,她做噩梦了,梦到了容砚飞回溟城的飞机失事了,心里惴惴不安的 ,她下地想倒杯热牛奶,一不小心打碎了被子。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拉开窗帘朝楼下望去,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起了一股雾气,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这雾气,诡异的很。
她刚想给霍隽打电话的时候,门铃就响了。
透过猫眼,她竟然看到了门外也是白茫茫一片,连个人影都没有,这雾气都能跑进楼道里来?
她觉得事情不对。
明明没有看到人影,但是门铃却凭空的响起来,一声比一声急促。
“是谁?”沈艽大声问。
没有人回应。
“是小叔吗?”
依旧没人回应。
接下来的一幕,让她瞪大了双眼,只见已经反锁了的门把手竟然在此刻从外面转动起来,随着机械声的响起,意味着门要被从外面打开了。
沈艽浑身就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僵硬,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惊恐的望着逐渐要开的门。
滴答!
清脆的一声,门,开了……
-
夜轻妩还在和容砚对峙,她看了下手机的来信满意的一笑:“容砚,我的人已经得手了。”
她等着容砚求他。哼,这样的男人求自己,画面一定很好看。
夜轻妩好像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模样,看到了白溟二城尽归于她手,而容砚再强又能怎么样,到她手里,还不是乖乖听从摆布。
很快,夜轻妩就不淡定了,为什么这个男人的表情依旧这么淡定,甚至还闲适的为自己倒了杯酒。
“沈艽出事了,你就不慌?”
容砚慢条斯理的用指腹摩挲着杯沿:“现在这个时候,要慌的是你吧。”
什么意思?夜轻妩眉毛竖起:“你少在这里故弄玄虚,我的人刚刚传来消息,霍隽已经被调走了,他剩余留在那里守护沈艽的人也被我的毒烟迷倒了,容砚,你败了。”
容砚睨她:“是吗?我的人好像也得手了呢。”
什……什么……?
电石火光之间,夜轻妩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她飞快的拨了一个电话,没人接,她赶紧问身边人:“小诀呢?在哪里?你们联系了吗?”
身边人挠挠头:“诀少爷不是在家里吗?”
夜轻妩心已经凉了,她打了家里的电话没人接。
愤怒的眼神看向了容砚:“你把夜诀抓了?”
容砚耸了下肩,“以其人之道还治彼之身罢了。他上次绑架我老婆,害得我老婆流产的账也该算一算了。”
夜轻妩胸脯上下起伏:“夜诀要是出事了,沈艽我连个全尸都不会给你留。”
容砚呢喃:“夜大小姐,你还真是天真的很。”
跟容砚对峙,夜轻妩感觉一切事情都在脱离自己的预定的轨迹,她在心里安慰,没事的没事的,他把小诀抓了也不敢怎么样,沈艽还在自己手里呢。
她又给抓沈艽的人打了电话,但是这次,刚刚还畅通无阻的电话,这次彻底联系不上了。
夜轻妩看容砚,男人眉眼处隐隐旋绕着一股郁气,容砚的忍耐已经到了一定程度:“夜大小姐,你好像失算了,我老婆好像并没有在你的手里,事情没有到最后永远不要轻易论成败,现在,你输了。”
容砚当着她的面拨通了小姑娘的电话,故意开了免提。
听到那边熟悉的声音,松了口气:“你怎么样?”
沈艽激动的声音传来:“我没事啊?你怎么样?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一切顺利,等我。”
夜轻妩踉跄了一下,怎么会这样?霍隽不是已经被她调开了吗?为什么沈艽会平安无事。
容砚从兜里摸出一把枪指着夜轻妩,狠狠道:“这次你必须死!”
夜轻妩深呼吸一口气,对,她还有筹码在手里:“容三少,秦女士还在我手里。”
容砚长腿一迈,迈到她身边:“没事,反正你也说了,我母亲又不在你的手里,你既然做不了主就先死吧。”
夜轻妩红唇一勾:“是吗?那我如果说秦女士来夜家是为了容允呢?”
她故作惊呼:“哦对了,容允好像是你失踪十几年的父亲吧,我听说,你一直在找他的下落。”
容砚脸色顿时一冷,五指抓住了夜轻妩的脖子,将其抵到身后的墙上,死死用力:“你想死吗?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越到这个时候,夜轻妩愈加的有恃无恐:“你要是杀了我,你就永远不可能知道你母亲和父亲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