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了,张杉悄悄地回到营地,趴在一棵树下,静静地听他们聊天。
白年语气轻快,“安然要回来啦,快半年没见到它,怪想它的!”
白二掩嘴笑道:“你是觉得没人陪你玩,无聊了吧?”
白年瞪了她一眼,“你什么意思?我是那种一心想着玩的人吗?”
“是是!我们小年才不是那种贪玩的人,每天上蹿下跳,摸鱼捉鸟的,另有其人!哈哈~”白三调侃道。
白年看着哄笑的二人,不承认,“我没有,别瞎说!我很正经。”,转头看向白玉,想让他评评理,却见他也在笑,顿时一脸撇过脸来,“公子,连你也笑我!”
白玉开口道:“小年性子活泼,爱动了些,没什么不好的。”
“那是!我们小年最靠谱了,捉的鸟多漂亮,打的鱼多肥美!吃得可香了!”
“白三!下次别吃我打的鸡和鱼!”
“好,好,我不说就是了,小年消消气。”白三笑道。
“哼,你什么语气?等安然回来,我便把你那份给它,你自己喝西北风去吧!”
“嗯嗯,我分它一些……”
“公子,在看什么?”
白二见白玉一直望向一个地方,顺着方向看去,除了棵树,什么也没有,便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白玉摇摇头,“没事,想些事情罢了。”
有些人对视线特别敏感,即使没有被他人看到,他们也能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们。
张老头也是如此。
张杉垂下眼帘,眸色深沉。
天色渐晚,柴火噼里啪啦地响着,和着各种动物的叫声,在林中显得异常清晰,火光给他们那恬静的脸庞染了一层暖黄色。
又是一大清早,四月中旬的早上还是有些凉,来到这个世界近一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张杉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偷偷地吃完早饭,林中行走容易弄出声响,便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锻炼锻炼身体。
几日的翻过山岭,终于出了山林,来到一条官道上,这路似乎很少人走,路边的野草疯长,覆盖住一半的面积,踩着地上散落了杂草,前方,一座破旧的小楼出现在众人面前,小楼门前挂了两个白色灯笼,上面写着。
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
这是供旅人路过休息的客栈,可能是改道等原因,路少人走了,客栈也冷清得像是废弃了般。
队伍出来几人,绕后将整个客栈探查一番。
众人来到院门前,一个侍卫上前,见门未锁且未有灰尘,便知里面应有人,唤了声店家,便直接推开那吱呀作响的前院大门。
“哎~,客官稍等!”
里面传来的一个声音,紧接着一个看似四十多岁,儒生模样的男子快步走来,他头戴方巾,身穿靛蓝色布衣长袍,那一小撮手掌长的羊须胡将他岁月纹的脸拉得廋长。
男子见其持刀拿剑,应是来头不小,他微躬行礼,笑得儒雅祥和,“各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小店平日不怎么来人,有所怠慢,望各位客官见谅!”
“你是这里的掌柜?”
“在下正是。”
掌柜刚回答完,抬眼便瞧见一生得十分俊俏的公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眨了眨眼,上前拱手,恭敬笑道。
“不知贵客到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白玉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白三道:“我家公子路过此地,要在这住一晚,掌柜的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备上!”
“哎!几位客官请先坐,在下这就安排!”,掌柜朝后院喊道:“老婆子?老婆子?来客人了,快上茶!”
“哎~,马上!”后院一个妇人回道。
这时一个侍卫从门外进来,悄悄地朝白三做了个手势,便站在一旁。
众人落座,不一会儿,一老妇人上完茶便退下了。
张杉趴在房梁上,打了个哈欠,望向正吃着饭的众人,看样子暂时打不起来,索性先睡一觉。
不知睡了多久,张杉被一声惨叫惊醒,睁开朦胧的眼,双目无神地低头向下看去,十来个侍卫和十几个寇匪打了起来,三两下便将那强盗打倒在地,那掌柜和妇人面色惊恐地看着眼前单方面碾压,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你们是何人?”
白玉冷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