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见过张叔。”那少年向张老头行礼,身后那护卫如此。
张杉眨了眨眼,心道:朴实无华,人如其名!
张老头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嗯,何时来的?你父亲呢?”
白玉答道:“回张叔,前日才到,父亲今天一大早出去办事还未归,张叔若有事,可告知白玉,白玉会回禀父亲。或者张叔住在何处?白玉和父亲改日登门拜访。”
张老头拒绝,“不必了,有事我自会寻你们。”
白玉点头,“是,张叔。不知张叔是否用过膳?好叫白玉请张叔吃一顿。”
张老头摸了摸猫头,道:“走吧。”
“张叔请!”
众人进了一家名为客上居的酒楼。
二楼包厢,众人落座。
小二眼神不经意间扫了众人一眼,在白玉旁停下,笑问道:“几位客官要吃点什么?我们客上居的佛跳墙、糖醋鲤鱼、玉带鸽蛋、西施豆腐、茄子煲、芙蓉蟹黄汤都是一绝,风味独特,吃过的都说好,能做出这味道的仅我们客上居一家,几位客官要不要尝尝?”
白玉看向张老头,道:“张叔,您要吃点什么?”
“一份清蒸鲈鱼,其他随便。”
张老头揉了揉张杉的猫头,头也不抬。
白玉看向小二,道:“清蒸鲈鱼、佛跳墙、叫花鸡、龙井虾仁、红烧狮子头、玉带鸽蛋、西施豆腐、茄子煲、芙蓉蟹黄汤,再配些小菜。”
“吭哧吭哧~”
张杉听着菜名,嘴里不断分泌口水,本能地吧唧嘴,自穿越以来还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大餐!
奈何这包厢有些安静,吧唧声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噗嗤!”,不知谁带头,在场的四人包括店小二都笑了。
张杉缩了缩脑袋,顿时觉得脸无了,丢人丢到家了。
在张老头怀里挣扎了几下,想溜走,又舍不得美食,把脑袋缩进张老头怀里,郁闷地瘪嘴。
有什么好笑的!哼!
白玉笑道:“张叔,这猫真有意思。”
“还懂得害羞,哈哈~”,那护卫打趣张杉。
听到这话,张杉羞得把头埋得更深了。
张老头撸了撸猫,嗔怪道:“别在它面前说,它听得懂,猫儿脸皮薄。”
张杉:我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哦?”,那护卫眸子转动,看向张杉,嬉笑道:“小猫啊,刚才是我不对,不该说你。”
说着,那护卫从钱袋里掏出一个铜板,对着张杉晃了晃,铜板碰到桌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来,小猫,这是我的歉礼。”
张杉“歉礼”二字,唰的一下竖起耳朵,从张老头怀里抽出脑袋看了看,顿时眼神一亮。
钱,好东西!
张杉跳上桌,快步走到护卫面前,对着那一文钱嗅了嗅。
没错!就是这个味!
张杉将钱叼到张老头面前,然后转身,再次走到那护卫面前,叫了一声,摇了下尾巴,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一文钱?打发乞丐呢,一文可不够!
护卫看到张杉折返回来,便知道其意思,哑然失笑,“一文钱不够,真是不好打发呀!”随即将钱袋子拿出来,倒出里面的银两。
“能拿走多少,都算你的。”
张杉看着面前的银子,神情激动。
三块大的,五块小一点的,剩下的碎银有十来块。大的应该是五两,小的二两,碎银也有几两。
张杉内心小人仰头狂笑:哈哈哈!都是我的!都是我的钱!
张杉已将其化为自己的所有物,白嫖的,当然全要了。
但是怎么全部拿走呢?
张杉张大嘴巴,却只能叼起一块大的,猫的嘴太小了,恨不得像河马嘴那般大。
爪子也难抓不起来,张杉急得绕着银子团团转。
护卫看到小猫在那急躁乱转,笑嘻嘻道:“真是小贪猫!有本事你全部带走。”
其余两人也都一脸看戏的表情。
张杉还在思索着怎么全带走,她真是太缺钱了,商城解锁要钱,买东西要钱,升级空间也要钱。
张杉焦急地走来走去,忽然瞥到那护卫的钱袋子,眼睛一亮。
哎!银子不正是装在袋子里的吗?
有工具不用,我干嘛用嘴叼?傻!
张杉走向护卫,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钱袋子,然后将袋子放桌子上,一边用两只前爪胡乱地将袋口扒开,一边用嘴叼银子放进去。
快放满袋口时,张杉就轻轻叼着袋口将其抖进去。
最后张杉不客气地将银子全部装进袋子,叼到张老头面前,再把那一文钱叼回去,就当是买下袋子的钱了。
给他留个好印象,方便以后继续薅羊毛,嘻嘻!
护卫傻愣愣地看着张杉叼走了自己的钱袋子,然后叼走了自己全部的钱,又看着张杉送回来的一文钱,一脸郁闷。
其余两人早就笑开了,看到护卫那丧气样,笑得更开心了。
白玉笑了会儿,对张老头说道:“好聪明的猫儿,张叔,以前从未见您养过猫。”
“呵呵,这猫儿还是自个找来的,觉得有点意思,就留下了。”
张老头没了之前的冷淡,眼角漾着笑意,手里撸着猫。
“各位客官,菜好了!”
小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
小二应了一声,推开包厢门,带着几个端菜的人进来,一一布菜。
“各位客官请慢用”,小二带着几人出去了。
张杉看到一道道菜端上来,口水又分泌出来,不过这次可没有吧唧嘴。
张老头用筷子夹鲈鱼肚腩,放进猫碗里,端到张杉面前。
看着碗里的鱼肉,张杉迫不及待地舔了下,烫到舌头,只得放凉了再吃。
张老头看了一眼,笑骂道:“猴急啥,没人跟你抢!”
张杉这一餐吃得很饱,除了清蒸鲈鱼,其他菜张杉也都尝了下,上辈子都没吃过佛跳墙,这辈子做猫却能尝一回,鲜美!让猫欲罢不能。
人生真是无常啊,大肠包小肠。
饭局接近尾声。
白玉一脸正色地看向张老头,说道:“张叔何时回去?您一个人在外面难免有所不便,不如回去让我们这些小辈孝敬您?您也能和二叔说说话,您不在,二叔身边没有交心的朋友,人也越来越寡言少语。”
张老头沉默了会,答道:“再说吧。”
张老头拒绝,白玉也不感到意外。
那件事确实是白家对不起张叔,事已至此,多说无用,只能想办法弥补。
“走了。”
张老头抱着猫儿,拿上那袋钱便走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