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贵哥听他说的无礼。她拿起床边的弓箭。
“哎呦”那男人哈哈大笑,“你这小娘皮,竟敢舞刀弄枪。真真笑死人。”
箫贵哥搭上羽箭。那男人依旧死皮赖脸。
“你知道我是何人吗?说出来,吓死你。我是银州府赵家…你…”
这男人手捂着胸口,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小安,我杀了人。”
潘小安穿好衣服,“杀了就杀了。这家伙仗势欺人,指不定有多少人被他欺负。”
箫贵哥仰起头,“我还以为,你会怪我。”
潘小安笑了笑,“我就这么是非不分吗?”
他走出帐篷。帐篷外还有两人。
他们看向潘小安,“你射的箭?”
“是我”
“你惹了不该惹的人,等着受死吧。”
“好,我等着。”
那两个人,抬起地上的死人,就打马而去。
“西门小官人,你们快走吧。这伙人,不是那么好惹的。”
邱大郎言语中有害怕,有懊悔,有责怪。
潘小安拍拍肚子,“休要啰嗦。去给我弄点吃的。我惹下的事,与你们无关。”
邱大郎摇头叹气。
他让自己的娘子,带着三个孩子,先去山里躲避。
但这小妇人,并不想离开自己的丈夫。气的邱大郎咆哮。
这三人来到一座宅院。这宅院虽然简陋,但建筑面积大。
在这样的环境里,能够建这样一座宅院,足以看出宅院主人的实力。
“你说邱大郎敢反抗,杀了咱们的人?”赵府管事赵春斜着眼。
“是一个外地人”
“呵呵。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叫上兄弟们,跟我去找他算账。”
赵春带着二十个兄弟,骑马向条子河赶来。
这马匹奔跑的声音,传出去好远。
“小安,来了二十余匹马。”箫贵哥的耳朵灵敏。
“你不是一直想打猎吗?带上弓箭,与我迎战。”
“好嘞”箫贵哥高兴的答应。
邱大郎看向二人。心里嘀咕:“你们到底是谁啊?怎么不知道害怕呢?”
潘小安与箫贵哥并肩而立。他们一人一把弓箭。
“小安,咱们比试一下。看谁射中的人多,怎么样?”
“有什么奖励呢?”
箫贵哥想了想,“输的一方,要替赢得人做一件事。且不能耍赖。”
“好”潘小安答应。
“开始喽”箫贵哥拉弓射箭。冲在前面的喽啰,被她一箭射在马下。
赵春大惊。他抽出腰刀,“兄弟们,将男的剁成肉泥。把女人留下。”
赵春话刚说完,就被潘小安射中咽喉。他噗通一下摔在地上,众喽啰大惊。
潘小安连续射了三箭,又掉下来三人。
这群喽啰傻了眼。他们倒转马头,狼狈逃窜。
箫贵哥气的跺脚。她只射中两人。
“不好玩,没意思。”箫贵哥嘟囔着。“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别给我恃宠而骄。”
“哦”箫贵哥笑起来,“这件事,我能办到。我今天乖巧点。”
潘小安头大,“箫贵哥,你可真会耍赖。”
“两位,你们都是大人物。可杀了这么多人,万一官府追究起来…”
邱大郎是真的怕了。
“邱大郎,你去把马收集起来。这几匹马赏你了。”
丘大郎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害怕?
他刚骑上匹马,就看到远处尘烟四起。“这是赵家的大部队来了?”
邱大郎害怕的颤抖,险些从马上摔下来。
“小安,是咱们的人。”箫贵哥高兴的大喊。
孟奇见到潘小安,赶忙下马。“小安大人,你…”
孟奇不知道该说啥。他抽出腰刀,“小安大人,卑职守卫又亏,只能以死谢罪。”
“孟奇,且慢动手。”
“小安大人,你还有何吩咐?”
“速速派人去查探赵家庄。”
“哎,好嘞。”孟奇把腰刀收回来。他才不想死。他这是在威胁潘小安。
“要是以后潘小安在偷偷跑出去,他就以死谢罪。”
邱大郎傻了眼。早就知道你不一般,但这也太不一般了吧?
这千余匹战马,什么大人物才能拥有?
潘小安把箫贵哥抱上黑枣马,他也跨上马。
“邱大郎,以后没有赵家人再来收税。你们的税,只能交给一个地方。那就是安国。”
邱大郎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这几匹马,都赏给你了。”潘小安打马而去。
直到所有人离开,邱大郎还跪在地上。
“孩他爹,快起来吧。”小妇人来搀她丈夫。
三个孩子早就把马,都牵了回来。
“孩他娘,咱们赶快搬家离开。”邱大郎害怕赵家人来报复。
赵春的尸体,被抬回大院。
赵老爷四十多岁,古铜色的脸庞,满是倔强。
“一男一女两个人,就把你们二十多人打的溃不成军?赵春还被一箭射死。
我这是养了二十多个护卫吗?便是二十只羊羔,也比你们更勇敢。”
赵老爷骂完以后,便召集人手,来擒拿潘小安。
他倒要看看,这一男一女到底是谁?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府外来了一支骑兵。”
“呵呵,这可真是奇了怪了。”赵老爷起身。“随我去外面看看。”
赵老爷站在高台上,眼里满是恐惧。“这不是土匪,这是正规军啊。”
“老爷,就是黑马上那两人。”喽啰说道。
“该死”赵老爷咒骂。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赵家屯做什么?”
孟奇打马而出。“院里的人听着,我们是安国骑兵。你们已经被包围,乖乖出来投降。”
“我只知道辽国,金国,还没有听过安国。
我是三太子宗辅的手下。你们识相点,就赶快给我滚走。”
“原来是金国余孽。那投降就对你们不管用了。”孟奇一挥手。
身后的骑兵,立马拿出弓弩。
赵老爷脸色变了几变。“有本事咱们摆开阵势对决。”
孟奇看向潘小安。潘小安点点头。
“给你一刻钟时间准备。”孟奇喊道。
赵老爷下了高台,脚步都有点软。“安国,哪里来的安国呢?”
赵老爷常在北地,他是个见风使舵的人。辽国来了,他投靠辽国。金国来了,他投靠金国。
他扯虎皮做大旗。只是借人家的名,扩张自己的势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