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贵哥环住潘小安的脖子。
“我不要矜持。我是女野人,我要把你打晕。”
这时,山谷里跑出三个人。他们看着潘小安,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老乡,这狼?”
“是我打死的。”潘小安没有否认。他看向这三人,“哪个是邱大哥?”
三人面面相觑。因为他们都姓邱。
“哪个家里有三个孩子?”潘小安换了一种问法。
一个高大汉子走出来,“老乡,你可是经过我家帐房?”
“是的,我听大孩说,你在这边。”
邱大郎便走了过来。
箫贵哥也不害羞。她继续猴在潘小安身上。
“老乡如何称呼?”
“西门”
箫贵哥听潘小安这样报名号,笑的肚子疼。
潘姓与箫姓,在这个时代,太过招摇。潘小安也防范着坏人。
“西门兄弟,这狼?”
“狼给你们了。只要你们扛的动。”
邱大郎三人大喜。他们的羊群,被狼祸害的够呛。春日里缴纳羊税都没有。
现在,有了这些狼皮,不但能够缴税,还能有剩余的银子,去买羊羔。
“里面有的狼,还没有死。你们处理时,小心点。”
潘小安多嘴嘱咐。这些牧羊人,与狼打交道的次数太多。
他们对于狼的狡猾,了解的更深刻。
邱大郎三人配合默契,先把狼嘴用绳子套住,然后开始去皮。
这刀法之熟练,让潘小安叹为观止。
潘小安捡起地上的弓箭,把箫贵哥抱进土坑里。
他用雪,给箫贵哥搓脚。箫贵哥又冰又难受,不由得咯咯笑起来。
邱大郎三人,假装没有看见。心里却腹诽,“这些狼,真的是他杀的吗?这样的好汉子,竟然给女人洗脚。真让人看不起。”
在男尊女卑的时代。待老婆好,也是一种罪。
“小安,你辛苦打死的狼。反倒便宜了他们。”
箫贵哥嘟嘟嘴,替潘小安感到委屈。
“几张狼皮而且。能够给他们贴补家用,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箫贵哥便不再说话。她抱住潘小安,“小安,你真是个好人。”
邱大郎几人,对箫贵哥印象大打折扣。
“女人家家的,穿着这样紧身的衣服,已经有伤风化。大庭广众之下,还与男人搂搂抱抱,简直不成体统。”
潘小安把披风给箫贵哥系上。“咱们走吧。”
“邱大哥,你们有带的马吗?”
邱大郎咬咬牙,“是有一匹。”
他说有一匹,其实有三匹。他们把马拴在山里隐秘处。
牧羊人没有马,那可不行。
邱大郎当然不舍得,把自己的马让出去。可拿了人家这么多狼皮,他们也不好意思。
“放心吧。这马我不要。出了山谷,我就还给你们。”
潘小安知道,孟奇他们一定会来找他。
邱大郎他们牵着马,走在前面探路。潘小安牵着马,跟在后面。
箫贵哥坐在马上,心里难安。
“小安,还是你上来坐吧。让你给我牵马,我有点受不起啊。”
潘小安笑了笑,“就你事事多。牵个马,还能低人一等了?”
两人的话,被前面三人听去。
“你这男人勇则勇,却是个软皮蛋,怕媳妇。不是好汉子。”
潘小安要知道他们这样想,肯定会一人给他们一刀。
好不容易走出山谷。日头已经西斜。
“天色将晚,两位若不嫌弃,去我家住一晚吧。”
潘小安没有推辞。
他们一行人,来到条子河。
那小妇人看见邱大郎,赶忙跑过来行礼。
邱大郎像是炫耀似的,看了潘小安一眼。
潘小安看了箫贵哥一眼。
箫贵哥俯下身,“小安,你要是喜欢。我比她做的标准。”
“我喜欢你个大头鬼。这都是陋习。”
大孩三人,围着邱大郎转圈。他们蹦呀,跳呀,高声叫喊。
“爹爹,爹爹,真厉害。一人就能打狼怪。打了一只又一只,吓得灰狼不敢来…”
潘小安笑出声。“真是温馨的家庭”
邱大郎却不好意思起来。毕竟这狼,不是他打的。
邱大郎三人把狼皮分了。他们一人三张,剩下的四张,给潘小安。
潘小安却只要了独眼狼那一张。他要把这一张,留给箫贵哥做纪念。
其他三人,没想到潘小安如此大方。他们要把马给潘小安,也被他拒绝。
傍晚,他们宰了一只羊,要做全羊宴,感谢潘小安。
这种感谢,潘小安倒是不拒绝。
他们载歌载舞,倒是很会唱跳。
晚上,潘小安与箫贵哥睡在一间帐篷里。这帐篷里还给生了个火盆。但依旧感觉不到温暖。
“小安,这帐篷,还不如你做的土坑温暖。”
箫贵哥靠在潘小安身边。
“就你怕冷。我教你光明十二式,你又不学。”
“哎呀,你知道我懒得很。还让我学习。我有你的怀抱,学那些东西做什么?”
潘小安被箫贵哥的天真打败。“好好好,都随你。”
箫贵哥抬起头,她都眼睛眨呀眨,像天上的星星。
“小安,你要不要遇见女野人?”
“别遇了。在别人帐篷里,遇见女野人,不是很好。”
而另一个帐篷,女野人正在打晕邱大郎。
“大郎,你们这次,打了好多狼啊。”
“傻婆娘。我哪有这么厉害。是那个人打的。”
“啊?”小妇人感到不可思议。“那人文邹邹像个读书人,真的有这么厉害?”
邱大郎感叹,“若不是狼群跑的快。我估摸着,那些狼都得被他杀了。”
“那他可真厉害。”小妇人夸赞。
这夸赞让邱大郎不爽。他拍了小妇人一记,“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小妇人讨好的说:“当然是大郎最厉害。谁也不如大郎厉害。”
等到天亮。
帐篷外传来嘈杂声。
潘小安伸了个懒腰。“箫贵哥,外面是谁?怎么这么吵?”
箫贵哥也是刚刚被吵醒。她正盯着潘小安看。
“小安,我也是刚醒啊。”
“吆喝,这里还躺着一对鸳鸯。”帐篷门口,一个声音响起。
箫贵哥怒目,“你是谁?还不给我滚出去。”
那人嘿嘿笑起来,“好泼辣的女人。长的倒是很精致。”
那人整理一下狗皮帽子,“大妹子,我是你的好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