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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珂和任文斯上了楼,学校办了好多年,算是本地老牌的一个学校,坐落在寸土寸金的市区。

教学楼有些老旧了,但是仔细翻新过,设备也都是近几年装上去的,都是先进的教学仪器。

教室里还安装了两部空调,还有风扇,用来度过江城漫长而炎热的夏季。

那间活动室封了密封条,张主任说这是当时封上的。

姜珂看向任文斯,任文斯说:“撕开就可以。”

姜珂直接就上手撕,没有犹豫。

张主任也不阻拦,随后两人开门进去了。

活动室里面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完毕了,剩下一个杂物堆一样的房间。

房子空置很久了,所以会带有一股子霉味,不是很好闻。

也可能是发生过凶杀案吧,姜珂一进来就感觉温度好像下降了几度,原本活动室是位于顶楼的,按理说应该很热,但是这里却和地下室一般,很阴凉。

张主任站在门外,不愿意和他们一起进来。

他当时看过现场,太血腥了。

当时那个女学生躺在离门口不到两米的地方,头发浸在血液中,像浸湿了水的拖布,那滩红色的血流了一地。

血腥味铺天盖地,当时他看了一眼就直接吐了出来。老黄,也就是那个女生的班主任,冲了上去,按住了她的颈动脉,想要止血,但是还是无力回天。

张主任当时站的那个角度,刚好能看见那个女生隐没在头发中的眼睛。

那眼睛像一个深深的黑洞,半睁着,却没有一点光芒照进去。

他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也处理过跳楼轻生的学生,但是都没有当时那个场景和无意间看见的只眼睛带给他的冲击大。

大滩血迹的周围是那个女生挣扎时留下的血手印,拉了长长的四条痕迹,像蜘蛛网一样铺在地上,从这些痕迹中你可以感受到那个女生当时的绝望。

当时拍照留证后,因为现场太过于血腥,法医就用化学药剂处理了一遍。

现在地上的血迹已经淡到几乎看不见了,只剩下一点点比旁边地板更深的颜色能够大致辨别出来。

任文斯进去以后走动着观察活动室里面的一切蛛丝马迹。

姜珂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有样学样四处打量,大概是他经验浅薄,除了看见旁边堆着的木板锦旗什么的有点脏,其余什么都瞧不出来。

姜珂围着血迹转了一圈,刚好面对着门口,突然,姜珂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他有些被吓到了,因为上次被这样抱住的时候还是在那个鬼屋,也是在不经意的时候被陈磊伦抱住了,然后就被拉扯进了“领域”。

想起露娜控制的那些傀儡,姜珂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不过这次抱住他的是任文斯,姜珂闻见了一股淡淡的特属于任文斯身上的味道,这次他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

主任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任文斯用一只手架在他的肩上控制他挣脱,另外一只手从脖子外侧滑到他的喉结那个地方,用修剪地平平的指甲在他的喉结处竖着划了一下。

姜珂感觉被触碰到的皮肤变得柔软而敏感,每一次的触碰都让他的心跳加速,宛如电流穿梭般的刺激感。

任文斯的手指轻轻划过颈部肌肤的触感变得异常明显,身体像是被掌控住了,姜珂因紧张忘记呼吸,缺氧导致他脑袋有点轻飘飘发晕。

其实任文斯的动作只持续了短短一分钟的时间,被放开的时候,姜珂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任文斯冷淡的声线在耳边响起,“谢洵应该是这样动手的,很准确的一刀割破了动脉,所以原文琦的尸体才会呈现脸朝下倒在地上的姿态。”

任文斯昨天拿到资料的时候已经抽空看过了一遍,他的记忆力很好,能准确说出两个人的名字——这件事连张主任都做不到。

虽然是主任,但是他并没有特意去记学生的名字,他更关注的是学习好的尖子生,比如竞赛中能到为学校争光的(二)班班长刘璟贤,他对那个学生还是能够叫上名字的。

还是好学生管理起来省心,学生就是应该刻苦认真学习,搞出这些破事的就是那些不爱学习的坏学生,天天就只会抱怨压力大、和朋友家人之间闹矛盾,一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闹着要跳楼自杀——真是幼稚得可笑。

像他们那个年代,能念得起书就是一种莫大的幸运,哪里还敢奢求其他。

说白了,现在的学生就是好日子过多了,不知道感恩,就是知道给学校添麻烦。

就算要杀人,那也出到学校再动手也好,平白给他们这些管理层增加了多少麻烦事。

张主任心里想着,表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任文斯觉察到他身上的恶意,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又将眼帘垂下,嘴角装似不经意间碰了一下姜珂的头发。

姜珂还在平复自己的心跳,并没有觉察到任文斯暗戳戳的动作。

姜珂起了点反应,不过幸好今天穿的是宽大的t恤,下摆能够挡住那个尴尬的部位,才不至于让姜珂羞愧到一头撞死。

任文斯比起姜凯还要再高一些,高了姜珂近半个头还要多,不仅是身高,身材也很好,宽肩窄腰,腰线比起同身高的人还要高上一截。

任文斯平时不怎么特意捯饬自己,头发也是任由其自由生长,从不用发胶,一般都是让托尼老师剪一个不用打理的发型——一般也就只有刚剪完头那一天是好看的。

有次有一个头铁的托尼,给任文斯剃了一个圆寸。

当时任文斯刚做完三四台手术,原本只是想找个地方坐一下,进去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任文斯跟托尼老师说的是:“修短一些就可以了。”

结果托尼老师理解走偏,以为是:只要是剪短的都可以=可以自由发挥。

最后被叫醒的任文斯睡眼朦胧,付了钱就出了店,都没有多留意头发被剪成什么样子。

直到第二天刷牙的时候照了一下镜子,发现给剃了一个圆寸,侧面还带了几道杠,又A又酷,面无表情的时候不像是医生,反而像是黑道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