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雁姑娘将十分有才,且十分憨厚忠诚的驿丞借调到自己部门压榨之后。
便开始筹备着何时脱离这里,毕竟这个候爷名声虽然听着很好,看着也不错,但不太适合她老人家。
北燕也是刚刚立国,百废待兴,对于自己这个户籍在西梁的人来说,总有一天会被人当成攻击的对象。
虽然不是所有人都是朱元璋,江山定后杀功臣,但她老家的职业病在那里摆着呢。
况且还有个时不时的搞出来想刺杀暗杀音杀各种折腾自己的塔尔国。
想到此处雁丘不免有些气氛,她好好一个人,不偷不抢不坑不蒙,为毛那些变态国度里出来的人就想逮住自己回去呢。
难道自己这身血也和吴起小朋友一样十分珍贵。
想到此处,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最近迷上对弈和十一下的不亦乐乎的吴起。
吴起被她阴森森的眼睛吓的一个激灵,赶忙将棋子一扔颠颠的跑过来问道“主子,您有何要事要吩咐小的。”
雁丘道“还知道我是你主子,我看你快成我主子了,桌上堆积的情报快成山了,你知不知道。”
她指了指桌上摆着整整齐齐一叠不绢纸。
吴起看了一眼,了然道“哦,那不是情报,是西梁雁府来的信,都是问您何时回去。”
……
某人抱臂看着藻井不说话,俺还没有消气呢。
吴起将她的不自然视而不见,继续道“还有几封是七殿下的信,就是问你这几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我觉得不是很重要,便被过滤掉了。”
……
不是很重要,你咋知道不是很重要的。
她蹬蹬蹬的跑过去,一张张的巴拉着。
果然见到那几封被这家伙自动过滤的那几封书信。
只见略微发黄的纸张之上笔记清丽,虬劲,颇有颜骨之风。
雁丘拿着那几封书信看了两遍,再次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要不要将这个权力给收回来时,便见吴起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仿佛在说,快点撤职,老子不感兴趣……
转念又想了想,哪里有自己干活的领导,挑挑眉半夜做看不见的样子。
她阴森森的咧嘴一笑“从明天起,但凡七殿下的来信,皆要如实禀报,倘若有懈怠,哼哼,一天没饭吃!”
……
是夜,月黑风高,飘着微雪榆林城内外都高高挂起了红灯笼还有半个月便是除夕了,早在一月之前,便已有了浓浓的年味。
因着榆林边境与西梁国接壤,风俗同化较严重,较北燕内地来讲,除夕是一个极为重要的节日。
在榆林城关府的一处别苑内,雁后在款待完了老梁同志的家眷之后,便开始将的头堆积的工作全数交到他手里。
其实她这样新设的职位到是也没有什么非常急迫的工作需要她来做。
不过是些日常的公文处理,与城内一些徭役赋税的增减,来年的计划与城内规划方向,教育医疗等问题与腹地接轨等等政务性的问题。
虽说这些事情于她来讲并不需要她老人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自有人会替她草拟出方案来,她只需要在某个中意的方案上盖个戳就好。
但那也需要她本人出席啊。
雁丘顶着半个黑眼圈,将整理出一系列未来城市发展罗列下来。
并上报了明年需要用的资金,以及税收之后的预留资金。
在榆林城内外设立了几个私塾,将城内一些适龄孩童赶进去好好上课。
走街窜巷的又找选了几人地点盖几座善堂,几所药店。
完成了这一系列之后,又开始规划土地,重整农田。
草拟了几个关于鼓励农耕的政策,关于生育的政策,关于服兵役的政策。
当然这些具体方案她都没来得及写完,简单了书写了几个提纲,她相信以老梁头的智商,她给出了足够的提示,这家伙定会给交出一个完美的方案回来。
在交待完这一切之后,雁丘先是安排下了大同会需要留守下来保护那个傀儡的人。
然后派人传话于老梁同志,说自己得了风疹,两个月不能见风,城内一切事务皆交由他处理。
老梁虽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得风疹,但想起那几日见侯爷时憔悴的黑眼圈便也没有追问什么。
榆林城门外,三个黑影悄悄的上骑上了马回头遥望着榆林城。
雁丘看了一眼青砖堆砌的高高城墙之上,悬挂的黄灯,叹了一声还真是劳碌命,好不容易混个官当当,如今还到往外跑……
十一双眼闪着兴奋的光“咱们抓紧走吧,说不定还能赶得回帝京过年。”
吴起像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了年他,心想,刚才主子已经吩咐过了,保护十一殿下暂且先不要回帝京,以防被人截胡。
虽在不知道这家伙在人家看来有什么作用。
但向来信奉小心驶得万年船,不小心阴沟里翻船的她,总是要将这些关系小命的事情处理的面面俱到。
而此时的西梁国境内。
太子凤凌正坐在一处阴暗的别苑之内,一脸戾气的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红衣男人。
之所以认为这个看不清楚脸的人是个男人,是刚刚他说话时,窗口的一阵风吹来,将他脖子处遮挡掀了起来,那样明显的一人喉结……
凤凌戒备的看着对面对个男人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无端出现在我这里。”
那红衣男子,缓缓一笑,声音低沉喑哑,像是好好一副嗓子,生生吞了火炭一般。
那人缓缓起身向他走来,竟然一丝的声音也没有发出。
他一手将遮盖在头上的帽子掀起,露出一张形如缟素的脸,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
像是被人生生吸干了精气,只剩下皮和骨头。
他的头发宛如枯草一般,双眼微突出血红,脸像一张干裂的皲裂的干树皮
身体瑟缩在巨大的袍子里,看不了任何身形,完全是一块行走的骷髅。
凤凌被这人的长相完全是吓怕了,他上下滑动着喉咙,想叫他不要过来,想让屋外的死士进来将这个鬼一样的男子带走,但是他却丝毫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无比恐惧的看着这个非人非鬼的男子,像一阵风一样的慢慢向自己靠过来,内心恐惧到了极点。
那红衣男子在他身前三步之遥远忽然停了下来,他皱巴的看出不表情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一个诡异的笑意,耄耋者空空如也的嘴里,一条鲜红的舌头像一尾毒蛇一样上下跳动着,发出嗬嗬的声音,在那带着一丝如同蛇吐信子发出的咝咝之声“我是怎么进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将会是我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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