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丘笑笑,见那孩子身形瘦弱,肩膀淡薄,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不禁感叹这古代人怎么虐待儿童呢,这么小小年纪就出来打工,太不容易了。
她走在前面,笑着对凤萧道
“玄将军如何找这么小的孩子来……”
话音未落,便听门外一声急呼之声
“殿下小心!”
雁丘霍然转身,只见身后那人将铜盆凌空抛起,直直砸向她的后背,她陡然一惊,一跃而起,抬脚将那铜盆踢向那人,但那滚烫的热水在脱离了容器后便直直向她泼来,电光火石之间,凭她的身后,只需稍稍转身,便可轻易躲开那热水,但想到身后是还在床榻上躺着的凤萧,自己若是躲开,那么,这水便要生生泼在他裸露的伤口上,她稍稍一偏,用自己的背生生接住了那滚烫的热水。
她忍着后背的剧痛,横腿一劈便要招呼那人,待那人一转身方才看清楚,这哪里是孩童,这分明是个侏儒,这个脸上的皱纹都可以轻易夹死蚂蚁的男人,自己竟然眼瞎到没注意……,让他进到如此地步。
那凶手想着自己只需要将那热水泼在床榻上人的伤口处即可,只是没想到面前这女人竟然在原本可以躲过的,却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生生挡住了那滚烫的热水,现在已经惊动了护卫,若再想刺杀已是不可。凤萧惊起,一把拉过背热水浇而落汤鸡的雁丘,对着已飞快进屋,正要开杀戒的玄林大喝一声
“留活口!”
那侏儒,忽然转身诡异一笑,也不顾周身四肢皆已受伤,突然退后一步,空门大开,拿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心脏处一刺,那血瞬间如喷泉一般,溅三尺之高,只见那侏儒,张开宛如黑洞的嘴,那血肉模糊早已算不得上牙齿的嘴里,忽然冒出一只白色的羽毛一般细小的东西,在空中盘旋上升。
那东西,乍一闻鲜血的味道,在半空里开始兴奋,接着便听见那侏儒嘴里叽里呱啦的念着什么东西,那白色羽毛似是受到了指示,飞入那心脉之血喷溅处,片刻融于一体。
只见那血流渐慢,蜿蜒聚而一条小蛇,那那羽毛般的物体饱银鲜血,似有灵性般的直直向她飞去。
那东西在行至她眼前三尺之外是,竟然开始加速,退又无可退,她忽得身体一轻,雁丘惊愕的看着将自己拦腰抱起的凤萧
“你干嘛。”
话音未落,只听见那早已倒在地上的侏儒
“咯咯”的笑起来,那笑声起来越大,在这场景下甚是诡异,他眼睛早已是死人才有的灰白之色,然还睁的大大的。
众人只觉得只此毛骨悚然,转眼便见那饱饮鲜血的怪物吸附在了凤萧肩膀之上,片刻便消息不见,只余薄衫上留下一个淡淡的血印。“喂,凤萧!”
雁丘只觉腰上一松,抱着自己那人,直直的倒将倒下去,他脸色忽然变得死灰,幽黑的瞳孔里,竟然泛起了妖异的红,接着那红色如火焰般大盛,随着手中温度的降低,那红渐渐灭去,竟然慢慢爬上了死灰之色……
雁丘只觉得自己手脚冰凉,心脏似乎漏跳一拍,死死的抱着手中那人,忽然低下头,只见那双玉白色的靴子底下,那鲜血竟然如树根般直直的穿插进去。
她慌忙的将他的靴子脱掉,只见那血如藤蔓一般自脚心处缠绕而上,正以肉可见的速度前行着。
“血蛊!”
有人于后面轻呼一声
雁丘眼睛一闪
“你说什么”
玄林点点头,示意那些围在室内的护卫退下,那小士兵才恭谨上前
“回禀姑娘,这是,这是南闵的血蛊!”
“什么东西,快说”
她语气有些微微颤抖,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一震
玄林上前将凤萧抱到床上,试了试脉息
“说!”
那士兵得了首肯方才道
“小人幼时通曾经听过,传闻血蛊乃上古巫祖,帝江之血幻化而成,自幼时便养在体内,靠吸食蛊主的血肉为生,中此蛊者,命将与蛊主系在一起,蛊主死,则受体死。”
雁丘一怔,瞬间便觉得轰雷电掣,三步并两步上前,抬手摸了摸那侏儒的颈部,只觉得手下一轻微弱的脉息还在跳动,方才松了口气,长吐一口气,方才坐于地上。
稍稍平复下方才道“你继续讲,如何才能蛸解。”
那士兵似有些为难之意
雁丘沉声道“有什么你且说便是,我不会为难于你。”
“两种方法,一是蛊主自己愿解,二是寻找南闵药童,并以懂蛊之人,以秘术将药童的血以灌入到受者体内”
第一种方法是不可能,那便只有第二种
“何为药童?秘术又是什么?”
“药童乃是是南闵巫族的禁忌之人,因出生阴年阴月阴时,又是极阳之人,且之血可解天下奇蛊,而南闵巫族则以巫蛊盛行,认为其子于他们族运不利,故而出生不久便被抛于荒野。”
“呵,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雁丘冷笑一声“南闵灭国近三十年,先不说近几年有没有这样的孩子出生,单就是查到了,又去哪里找被抛于荒野还能生存下来的人!”
那士兵一听,当即吓的有些发抖
“姑娘莫要动怒,南闵虽灭国三十年,那也只是灭的统治者魈人族,其他百族皆生存于世间,且那药童每隔五年便会出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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