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德全来传旨太子携御林军搜宫里,凤萧很配合的面露紧张之色,接着跟着苏公公向着未央宫走去,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对她使了个眼色。
雁丘但笑不语,心想,这事情怎么越玩越大了,计划难道不是让宫女绿芙传信于九皇子于假山后相会,然后凤萧执夜时不小心发现了假山后的动静,于纵目睽睽之下揭穿皇帝老儿带绿帽子的事吗?
她刚刚已隐隐从那小太监口里,听到些许消息,宸妃娘娘生病,难道与这些也有关系。
总隐隐感觉这事有点大,有些超出了范围。
黑暗里,似有一张网正慢慢张开,而自己似乎成了这网中的一根鱼线,那么,谁……是执网人?凤萧,或是宸妃?
彼时
太子凤凌心中正疑惑,心想,今日本是老七执守,如何父皇又将这巡视搜查之则放在自己身上了,正疑惑,便听周遭宫人议论道未央宫中那位病重,方才知晓此事其中奥妙。
心中一喜,走路出带风,他是父皇一登基便立下的太子,但母后三年前去世,父皇这些年来专宠宸妃,而老七虽早已归顺于他但……总之,目前这种形势,于他而言甚是不利,如今听闻,那位重病……
想至此处,便心情愉悦,不免对身边之人亲切了些,他高声指挥道“给我细细的搜,一寸都不要放过,一干可疑之人之物,都要给我搜查清楚。”
当然他并不知晓,陛下让他查的事情,事关宸妃,否则也没了如今这般敬业了。
这厢只听太子殿下一声厉喝,诸位跟着巡查的兵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仔细翻查着陛下指示的那个方向。
原此宫是当年太子母亲皇后的住所,后皇后去世,隔了一年,陛下便将此处赏给了宸妃。
然这未央宫,本就是选址极特殊,乃玉梨山凤眼之处,又因东南方向有一处活水,自是风水俱嘉。
当年建宫里,便将未央宫东南方向原规划的宫阙取消,只建一处假山,故此处,临水,又无建筑阻挡,自是冬暖夏凉的风水宝地。
所以陛下既然指示了东南,那只能是查那处假山附近了。
那假山修葺之时,乃是仿造玉梨山之形而来,绵长不绝,其中沟壑纵横,有活水自山顶倾泻,又有常年不凋的松柏,远远望去倒真真是像极了缩小版的玉梨山。
隐蔽,隐秘。
当然这也自然会成为一处藏污纳垢之地,比如,即将出现的这两位。
太子凤凌驻足于假山前,观赏着这处风光,不过片刻便听一声厉喝这声,于假山后响起。
接着便是兵刃想撞之声,大惊之下,提着宫灯便向着声音传出的方向走去。
隔三步之远,便见一男子,衣衫不整的背对着自己,而他旁边一女子正以罗衫将自己的脸蒙住。
他刚想着,是哪个太监或侍卫与宫女私通秽乱后宫时,便见那男子缓缓转过头来。
登时他脑袋轰的一声
“老九……”
此刻他脑中一片混乱,不知该如何进行下一步,又盼着与他私通的那宫女早些自裁,不多时,有人上前,将那女子脸上的遮羞布拉开,他更是一阵心惊,因为那不是别人,正是陛下新纳入后宫不久的玉贵人。
凤凌一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又想着老九是老三的胞弟,又与忠义候府关系匪浅,朝中大臣甚是一半以上都是暗地里支持老三的,若老九在自己手里出了事,老三定会咬死自己不放的。
这厢震惊还未下去,那边有听到一声
“殿下,发现此物。”
一士兵手托着一暗红色包袱,向他走来,人还未近,便嗅到一股腥臭的味道,他捏着鼻子一掀那包袱,瞬间傻眼了,那包袱里放着两个木偶,一个上面写着自己的生辰八字,另一个写着不知是谁的。
那两只木偶之上皆是三寸长的钢针定在脑子上,胸前更是插着一副如五彩斑斓的帛绢。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便是傻子也看得出来了,有人要咒他,故在此处,布下了这人偶,而此物,又是在老九与玉贵人偷情之所发现的,那么肇事者不外乎这两人。
他盛怒之下大喝一声“给我绑了,带到父皇百前,请父皇圣裁。”
未央宫外
宫灯摇曳,凤萧立在梁帝身旁,看着他手中拿的那两个人偶,手指不住颤抖,另一个人偶上写的便是宸妃娘娘的生辰八字。
而比这更让他震怒的,是他的儿子,竟然给自己戴一了顶绿帽子。
他拿起桌上的一个茶杯对着地上跪着的那两人狠狠投掷过去
“喀”
茶水砸在两人面前。
梁帝气得浑身发抖,胸口一起一伏,双眼瞪的圆圆的,一句话也说不出,片刻只听
“哇哇”
两声,呕了两口鲜血,众人一阵慌乱,太子更是一步跨上前,隔开了凤萧,扶住梁帝,一边大喝着大医,一边叫人来将梁帝抬入殿内。
因宸妃本就病中,太医并未走,接着有人上前为陛下把脉,道是急火攻心,喂了一粒玉露丸,便稍稍醒过来。
梁帝醒来时,便见宸妃脸色苍白的伏在自己床边,一脸期艾的看着自己,心中顿时一暖,稍稍休息后,便坐起来,在苏德全的扶持下,向堂外走去,他心知,此事关系重大,必须今日有个了结。
他坐在椅子上,拿起那块颜色暗红,腥臭味十足的东西,连同宸妃的木偶向着玉贵人便扔了出去
“贱人,你做的好事。”
那玉贵人本以有了身孕,哪里闻得了这般腥臭之味,便捂着嘴呕起,玉贵人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膝行过去
“陛下,陛下,臣妾有了你的孩子,有了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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