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
【杀人?杀谁?】
【大佬刚刚呆愣了好久,肯定是见到天道了,天道都跟她说什么了?怎么一来就要杀人?】
【为什么不让我们看!!好想看看天道什么样子】
【可能是不方便让太多人看到吧,而且天道出现在直播间面前,其实多少有些不太合适,祂那样的就适合保持神秘】
【话说大佬确实经常见到天道,但是天道一次都没有出现在直播间过】
【真是无处不在】
【希望这里的事情能快点解决吧】
不只是直播间想到了这点,冥王也很快意识到了。
他眯起眼睛看着凤长芸:“你先告诉我,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这才刚过来就要喊打喊杀的,冥王感觉事情好像跟他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
凤长芸:“跟修仙界差不多的世界,不过这里是上界,飞升后才能来这里。”
冥王想了想,以他自恋的性格居然没把话说死,只说尽量。
凤长芸也没说什么,大不了找直播间其他人帮忙,直播间几千亿人,总不至于找不出一个能帮她的人来。
“天道到底跟你说什么了?怎么一来就要杀人?”冥王问出了直播间网友想问的问题。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凤长芸长话短说抽重点把这里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冥王听完后不由撇嘴:“天道还真是偏心。”
不然为什么两个人一起,祂却只拉凤长芸一个人?看不起他?
凤长芸都懒得说他,思索一下后决定先去找南宫浔。
可她不知道南宫浔在哪,希望南宫浔还没有疯,别听到凤清的名字就激动的一剑把她削了。
好在她知道南宫浔的长相,很快算出了他的大致方位。
现在各世界的天道在她面前都不再隐藏,明晃晃的帮她。
所以哪怕是算南宫浔这样修为高出她太多的人,她也没有受到反噬。
南宫浔应该是不通因果的,不然早在她算他的时候就察觉了。
凤长芸和冥王并没有飞出太远,南宫浔就在上清境,凤清消失的时间里,他一直在等她回来。
找到他时他正坐在无上宫最高的高塔之上,俯瞰整个上清境。
他一袭紧身青衫长袍,头戴冠玉,头发被风吹的乱飞,轻盈的感觉好像连他都要融入风里一样。
南宫浔手边放着把银色长剑,剑柄的位置刻着‘腾阳’两个字。
凤长芸和冥王猝然出现在他眼前,他只是淡淡的扫了两人一眼就收回眼神,继续俯瞰上清境。
这世上要说还有谁能让他情绪产生波动,大概也只有凤清了。
凤长芸上前一步,朝他拱手行了一礼:“晚辈凤长芸,见过南宫前辈。”
南宫浔冰冷的眸光微凝,某个字挑动着他的神经。
他游历这么久,其实很少见到跟凤清一个姓的人,可一个姓,又能代表什么?
她若真跟凤清有关系,他还真能杀了她吗?
这样一来,他与凤清又有何区别?
见他不说话,凤长芸接着道:“晚辈来找前辈,是为凤清前辈的事而来。”
凤清。
两个字一出,南宫浔猛然抓起了手边的长剑。
他身影从屋脊上消失,‘刷’一下出现在凤长芸眼前,一双毫无温度的眸子直视着她的眼睛。
不等凤长芸作何反应,他手中长剑已然横在了她的脖子上,声音带着凌冽的杀意:“你知道她在哪?你和她什么关系?”
南宫浔速度太快,凤长芸甚至没反应过来,那冰冷的剑鞘就已经抵住她的脖子,好像只要她说错一个字,这把剑就会立马出鞘取了她的性命一般。
她看着南宫浔那张肃杀的脸,一时竟不知怎么开口。
她想过南宫浔听到凤清这个名字会激动,但没想到会激动成这样,让她到嘴的话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南宫浔语气里的杀意太重,还把剑横在了凤长芸脖颈间,让冥王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他手一扬一条赤红色长鞭凭空出现在他手中,狠狠朝着南宫浔抽去。
那鞭子像条灵活的蛇,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嘭’一声抽到了南宫浔剑上,硬是没有伤到凤长芸丝毫。
南宫浔太久没碰到过对手,也没见敢跟他动手的人,这一下着实没料到,抬手勉强挡住冥王的攻击退开几步,放开了凤长芸,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冥王手一伸将凤长芸提溜到身后,无视南宫浔难看的脸色一点点将鞭子卷起来。
他抬脚走到南宫浔面前,盯着他看了会,嘴里忽然发出一声轻笑:“我说,杀意别这么重,吓到小朋友就不好了。”
南宫浔皱着眉,也在打量着冥王。
冥王虽然不着调,但却给他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这个男人像条毒蛇,浑身上下都透着股阴冷的气息,偏偏性格像火,一点就爆。
两道身影迎面站立,一青一红分外惹眼,强大的气场自两人身上爆发,连脚下踩着的高塔瓦片都‘咔嚓’几声出现大片裂痕。
动静不小,连高塔之下的行人都不由抬头朝上面看来。
南宫浔看着冥王,冥王也注视着他,相互打量,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高塔之上风本来就大,这下子更大了,吹的人瑟瑟发抖。
凤长芸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对峙的两人,抹了把脸,让自己表情看起来不那么差。
“我说南宫前辈,你不是一直好奇凤清为什么要屠你全族吗?若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能先停手吗?”
听到凤长芸的话,南宫浔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颤动起来,握剑的手都悄然紧了几分。
时隔数万年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却是关于她覆灭南宫家的事情……
她能告诉他真相?
南宫浔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居然莫名其妙生出几分退意来。
明明凤清该下地狱的,他才是受害者,他有什么不敢听的?
可此刻事情的真相或许就在眼前,只要他张嘴,面前的女孩就能告诉他。
可他心底却无端升起一种害怕,让他不敢开口去问,甚至荒谬的产生了逃跑的念头。
南宫浔只觉得荒谬,他有什么不敢听的?
他才是苦主,凭什么受害人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悄然松了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静下来,一双冷冽的眸子看着凤长芸,面容肃杀语带威胁的道:“你说的最好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