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粉？”
我皱起眉头，“龙爷……怎么又开始碰毒品了？”
许多帮派在成立的最初都是靠着黄赌毒起家，龙爷也不例外，但据我了解，龙爷很久以前就不再碰这种伤天害理的东西了，怎么我才走了一年，他就搞出了‘嗨粉’这种玩意？而最让我诧异的是，贾鹏程这位扫黑大队大队长竟对有人在公共场所吸毒此事有些见怪不怪的样子。网
贾鹏程从那群少年身上收回目光，冷漠道：“一开始卖毒品的是龙爷的几名手下，也就是现在龙腾集团的董事会成员。我曾向龙爷反映过这件事，他也确实进行了管理，撤换掉了一些人。但后来，我听说龙腾集团资金链出现了一些问题，他开始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越来越多的毒品出现在市面上……”
“毒品毕竟是暴利行业，要比正规生意来钱快的多。”我喃喃，一克海洛因的成本只要几块钱，卖出去却是三百多，接近百倍的利润，又有几人能在如此的暴利之下不为所动？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我从小生活的环境以及老大，蛇爷的教育让我远离毒品，我真想搞个制毒作坊出来，那比印钞机来钱都快。
贾鹏程闷哼一声，“他要只是在背地里小打小闹我也能忍，可你知道他过分到什么程度吗？竟然偷偷摸摸搞出了一个什么‘刺激之夜’的活动，在派对上免费向青少年提供毒品，以至于大量在校学生成瘾……等我们收到线报想要去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贾鹏程喝了口啤酒，“现在的东城……已经变成毒巢了。”
我抄起酒瓶，放到嘴边，“你请我来，不单单只是为了请我喝酒吧。网”
贾鹏程眼神凶狠道：“我想请你帮我个忙我们的特勤查到了龙爷制毒窝点的所在地。因为种种原因，警方没办法动手……你能不能，烧了他们，至于那些‘大厨’……最好是全部杀掉。”
我笑着摇了摇头，“老贾，俗话说断人财路无异于杀人父母，这事……我没办法帮。”
我当然很厌恶龙爷这种丧心病狂的做法，但让我单枪匹马，冒着被龙爷发现的危险去捣毁他的制毒窝点，说实话，我真没自大到这种程度，也没无聊到这种程度。
“等你看完这东西再拒绝也不迟。”贾鹏程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按在桌上推给我。
我把照片拿起来。
照片的背景应该是在某个夜总会门口，灯红酒绿，很热闹，照片中有两名浓妆艳抹，打扮风骚的女孩。
“什么意思？”我没太懂。
“你仔细看照片中这两个女孩。”贾鹏程提醒。
我眉头深锁，照片中的女孩越看越觉得眼熟，但我一时间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kk和琪琪，本名是赵雅和沈冰灵，你曾经的同学。”
贾鹏程的话仿佛一枚爆弹在我心中炸开，震的我头晕眼花，“赵雅……沈冰灵？！”
我再仔细看那照片，确定是赵雅和沈冰灵，心中不由窜起无法遏制的怒火。
“她们……怎么会变成这样？是龙爷搞的？”
贾鹏程摇摇头，“龙爷怕是根本不知道这两个女孩是谁，事实上，在东城，像赵雅，沈冰灵这样，打着援助交际幌子卖淫的女孩很多，她们平均年龄不过二十岁。这一切的源头是龙爷和他的毒品，若非被毒品控制，她们怎么会干这种事？照片后面有她们的工作地址，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去找她们问清楚。张狂啊，我对她们已经仁至义尽了，能帮的我都帮了，可一旦沾染上毒瘾，你知道的，人不是人，鬼不是鬼，根本拦不住。”
我用力攥紧照片，我忽然有些后悔。
我应该把天雷和藏海带过来，我……想砍人。
……
东城是一座不夜城，尽管已是深夜，市中心却依旧灯红酒绿，夜总会，酒吧，宵夜摊的生意极好。
燕燕足浴，是这间场子的名字。
我迈步进去。
“老板欢迎光临，洗脚还是按摩？”老板娘笑着迎出来。
“按摩。”我说。
“楼上请。”老板娘在前面带路。
“听说你们这有一对姐妹花，叫kk和琪琪？在不在这？”
老板娘娇笑：“哎哟喂，老板眼光真好，kk和琪琪可是我们这的头牌，不瞒你说，这两个丫头都是刚满十八，趁着暑假出来打工的。”
“在就行了，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把她们给我叫来。”
“咳，咳咳，老板脾气真冲是这样的，我这两个丫头很贵，包钟是一千一人，包夜是三千三，要带出去的话，一个人得五千。”
我摸出两叠钞票甩在老板娘手里，“这里有两万，我先在你这爽，爽完了带出去，有问题吗？”
老板娘乐的嘴都合不拢了，“没问题，绝对没问题！老板先在房间里等等，洗个澡，休息休息，我去叫她们……”
这间不算大的客房里充满了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我推开窗户，点燃了一支香烟，默默的抽着。
约莫过了十分钟。
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进。”我头也不回道。
咔嚓。
门打开，又关闭。
身后传来两道娇滴滴的声音，“老板，晚上好。”
我碾熄烟头，转过头去。
两个女孩看到我的刹那，脸色骤然一变。
赵雅捂住嘴，沈冰灵眼中则满是震撼与不可思议。
看着这两个我几乎认不出来的昔日同窗，我心情复杂极了，缓步走过去。
赵雅和沈冰灵双双后退，“张狂，你……你别。”
“把妆卸了，我有些话要问你们。”我说。
见她们呆滞，没有动作，我喝道：“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盥洗室很快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
约莫是一刻钟的工夫。
恢复了妆容的赵雅和沈冰灵惴惴不安地出现在我面前，紧张的手都不知往哪摆了。
“你们是怎么染上毒瘾的？”
赵雅用力咬着嘴唇，眼中泪光闪烁，“我的事，不要你管……！”
我抬手一巴掌将她扇开，看向沈冰灵，“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