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静脚步踉跄回到卧房后,卧室已重新收拾好,给自己再次灌了几杯冷茗,以往在京中时虽也有侍从或婢女帮自己宽衣或收拾床榻,只是没徐小月这样的竟敢大胆到爬主子床榻的……
再想到自己对着王长安竟然起了不该有的情绪,真真是越想越不知如何是好!
徐静一晚反反复复一会儿想着梦中仙女,一会儿王长安如同天人打架,直至卯时才睡着,再次醒来时已是午时。
徐静穿戴好后,奴仆送来清洁之物,收拾好自己徐静去找王长安,当问起时奴仆说王长安辰时便已出了府,不知去了那里。
徐静食了些点心先去书房策划一下查探的计策,等长安回来后再一同午食。
王长安是午时三刻才回花巷徐府,回府后立即去书房找徐静。
徐静见长安回来了,就招呼奴仆准备午食。
王长安走至徐静书案前,见其是在策划查探安排,王长安看了看徐静吩咐完布菜的正走过来就道:“你些的策划是很好,我们怕是用不上了,今日我出府查探得知,高副尉几人皆被秘密押至大梁二皇子花巷的梁府。”
徐静立即有些吃惊道:“刺史可是叛变了?几时押去的?”
王长安看了看脸色微变的徐静道:“昨日夜里,我查问了几位打更人,他所描述的人就是高副校尉几人。我今日拿出之前商定分工时所备的书信,以高峰旧时之友,听闻其多日前来信将刺史府公事,抽空好友一聚故去拜会,刺史府看了书信却道高副校尉几人并未去刺史府,可能还未至登州为由拒绝拜见。”
徐静道:“书信是当时我们三人商定,并未说其职位,只写高峰及你化名,共计才两封信,他们既然能直接说出高峰是副校尉不可能没见过。”
王长安点头亦答是。
王长安又继续道:“还有一事,今日前午梁府招买仆役以及临时仆役两种,估计是想就机引我们去救高副校尉,不然也不会可以毫无破绽的情况下带走高副校尉反而让人理所当然的察觉,又不让人觉得刻意而为之,这说明要么大梁二皇子并非传言中的有勇无谋,而是大智者。要么他确实是有勇无谋但身边有大军师。我与其接触过,我感觉他更可能是第一种,而非有勇无谋之人。”
徐静看了看认真分析的王长安道:“你分析的确实不错,那我们即刻确定几名将士明日混入梁府查探一番。”
王长安想了想对徐静道:“明日我去梁府。今日你安排两人入梁府,我明日去,一次去过于醒目,此次应召三日,能安排几人更好,要那种能隐藏之人。”
徐静一把抓住王长安手腕道:“你不能去,入探梁府不是易事。”
王长安抽出被握住的手腕道:“此次非我不可,一者我有徐静的书信,这是一个被识破还能挽救的理由。二者我之前与大梁二皇子打过交道,他也查过我,只要戏演足了并非不能蒙混过去。三者明日你需与我演一场我被你驱赶的戏码我就有把握成功一半。”
徐静看着王长安,知道这是最好的计策,他也明白王长安的大致安排,但觉得还是危险系数太高。
王长安见徐静还有几分动摇,又补充道:“不然你有何法不仅能打探出情报又能救出高副校尉?此次我保证能安全撤退行不行?别想了,我饿了,不是早就吩咐布餐吗?怎么还没来?”
徐静叹了口气道:“有任何问题立即想办法撤回来,莫要以命博之,救高副校尉总归是有法子的,万万不能以你为代价,我亦不能心安,更没法交代。”
王长安拍了拍徐静的肩膀道:“放心吧,我比谁都惜命。”
徐静看着矮自己半个头灵动秀俊的王长安心里说不出的复杂,王长安与宣翎大将军到底何关系?
徐静叹了叹气无奈道:“走吧,午食摆在了中院的主厅。”
王长安听后眉眼弯弯很是高兴道:“能摆主厅?可是做了甚好吃的?今日有口福了。”说完拉着徐静就开始往主厅跑,难得徐静也没呵斥,任由王长安拉着自己跑。
徐静突然觉得这样被他拉着的感觉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