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一看就知道,一时没看住竟然真让自己女儿跑了去。
自己虽是徐家管家,但并不是京中本家管家,就算是也算不得什么,也只是徐家的奴才,自己更何况是徐家众多管家中最不起眼的,甚至几十年才有幸得见一次本家人。
此次本家三公子好不容易来了,伺候好了总会给本家公子留下一些好感,指不定能给自己女儿指门好点的亲事。
昨日与小月虽说过,今日本家三公子会搬过来住些时日,事毕小月曾向自己起过此心,被自己否决了,她也表示只是说说而已,自己也就没放在心上。
三公子乃本家嫡系,要想纳,京中多少漂亮且知礼的豪门女儿家还不抢着送去,那轮她们。
徐管家立即跪下磕头:“公子饶命,是奴才教女不严,请公子降罪小的。”
徐静看了一眼徐管家冷冷道:“徐叔乃徐家家生子,能放你在此处而非他人就该存了感恩的心,莫教出的女儿不知礼义廉耻,此次我也不打卖了她,我离开之前,莫要再让我见到她,不然这管家也该换换人了,徐家不留心术不正之人,你可明白?”
徐管家立即流着泪磕头道:“感谢公子不怪罪之恩,奴才定当做牛做马以报答。”徐管家拉着衣衫不整的女儿使劲再磕几个头立即离开。
徐静看着管家二人离开,又想起王长安离开时的神态,说不出的烦躁,又灌了几杯茶茗,越想越烦,索性穿好衣袍去问问徐静为何一开始就看出来了。
徐静穿好衣袍就出门一间间找去。
………………
此时,管家处。
徐管家带着徐小月回了自己的管家小院,看着额头青肿还有些渗血的徐小月顿时火了,一巴掌打过去,严厉道:“孽女!给我跪下!”
徐小月顿时又羞又委屈,但依言跪下来,仍有些不甘心道:“女儿没错,你是徐家管家,我是你的女儿,我生的又不差,何不能做公子的妾?!”
徐管家看了看不甘心的女儿道:“我是徐家管家,你又可知徐家又多少个管家?公子乃京中徐家嫡支嫡系公子,那怕是妾最少也是本家其母亲及祖母精挑细选的世家嫡淑女,最差亦是庶女,你可是?本家又岂会认你一个十万八千远的一个家奴之女?公子今日只叫我前去,赶走了仆役已是给你我二人天大的情面,不然家奴赶爬主子的床直接打死你都不为过,更甚者可直接卖往青楼,你可知错?!”
徐小月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爹,捂着脸仍有些不甘心“我若成功了也不至于如此。”
徐管家直接气笑了:“若成了你也不过送到嘴边的一块肉,吃了即完,不会给你任何名分,更何况你成功了吗?我说的那些话你自己再好好想想,这几日不许再去公子处,回房吧,等公子走后我再给你物色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
徐小月捂着脸站起来边走边想仍觉得自己没错但又不甘心的回了自己房室。
徐静最后竟然在中院跨至后院最角落的客房找到的王长安,敲门无人应门,徐静便推门而入,门果然没定,只见王长安一身白色里衣,屈成一团抱膝而睡,褥子都横七竖八一团在脚边,榻里堆着一堆寸宽的棉锻,王长安睡觉散了发,一头光滑黑如流水的发丝,平时灵动的双目此时紧闭,脖颈至胸前衣领处肌肤雪白,胸前似有起伏,身型甚是好看,一双脚白皙小巧,一个男人竟然十分精致甚至有几分可爱,想到这里自己不禁有些脸红。
徐静拉过褥被替他盖好,只觉得自己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情绪,突然意识过来时徐静有几分惊慌。
此时的王长安与自己曾经梦中的出浴仙子有六七分神似,从那次之后自己也曾多次观察王长安,他走路,行为等等皆不像女子,同吃同住这么久要是女子自己早该察觉了,此时之前对于徐小月爬上自己榻说不上心动甚至觉得恶心,看着此时熟睡的王长安竟然说不出的心安,难道自己性取向有问题?想到这里徐静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胡乱给王长安塞了褥角,脚步有些踉跄的快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