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沟里翻船不过如此了!
这雷暴得宁橙猝不及防,死去的回忆为何要以这种方式攻击她?
别看盛钦粤平日里一副漠视众生的寡淡性子,碰上类似情敌的生物,他比谁都锱铢必较。
宁橙先前尝过了苦头,这会儿留下她百口莫辩,一千一万个直哆嗦。
她见盛钦粤冷肃的脸庞,没跟她开玩笑的表情,她既不敢随意糊弄,又不愿迎难而上。
只能曲线救国,低声下气地安哄,语调是软得能掐出水来,双手又似故意搂着盛钦粤的腰身,无不彰显着二人的亲密关系。
“那我又没有说错咯,老公只有你一个呀。其他的么,只是在游戏里为了做任务更方便才结的嘛。”宁橙刻意用轻松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件根本不值得用来讨论,无足轻重的小事。
盛钦粤见她这般若无其事,反倒更像是欲盖弥彰。
“说得轻巧。”他轻笑,上挑的嘴角,温和中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冷冽。
而手,轻搭着覆在宁橙的双手上。
整个人,以极其四两拨千斤的姿态,将宁橙掌控在自己和门板之间,不得动弹。
宁橙无意周旋于此话题,但她深知,态度得有。
不然,盛钦粤哪能轻易放过她。
“老公,这游戏我和他早都不玩了,这也是我俩私下第一次见面,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别追究了行不?”宁橙说时,踮起脚尖,水润润的唇就要往他唇角凑。
谁知,盛钦粤别开了脸,害宁橙扑了个空。
她扁扁嘴,知道在盛钦粤这里,这事还没完。
他不满意她这个解释。
宁橙再接再厉:“我对天发誓,我从来没叫过他一声老公!我们就真的只玩游戏,特别规矩,也不怎么私窗聊天。不信你问他去!”
盛钦粤看着她的眼睛,默不作声。
宁橙撅起小嘴不高兴,自己也有委屈没说呢!
于是,趁机翻起陈年旧账:“你和杜医生在这8层唱歌,我有追究吗?”
盛钦粤闻言,轻敛眉心。
难怪前一阵儿,两人说不到几句,不是争执就是冷战。
他早知事出有因,只是没料到竟是这个原因引起的。
他眉眼沉沉,自上而下与她对视了片刻,便直接将人提腰抱起,径直穿过红酒吧再往里走。
走在开阔的屋子里,越往里越静,像是在穿过一片无人区。
宁橙有点慌了心神,一直走到略带苦涩茶味的茶室时,盛钦粤推开左手边的门。
屋内敞亮,是间隐蔽幽静的私人休息室,屋内点着安神的香薰。
宁橙双手抓皱了盛钦粤胸前的衬衣,接下去即将发生什么,她大约有预感。
可是一想起外头正有大把的朋友在玩闹,而他俩却躲在这里做男女私情,总归有伤风化。
宁橙咬了咬下唇,昨晚的画面再度闪回在眼前,她觉得浑身热得发燥。
“那个……我爷爷那边差不多快结束了。”宁橙只想到这么一个推辞,很正当的理由,怕盛钦粤这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只好说得更赤裸,“我马上得送他回家。这点时间不够你发挥的呢盛总~”
盛钦粤着实被她逗笑了。
垂目,只见臭丫头将手中的衬衣越揉越紧,恨不能将指甲戳穿自己的皮肉。
“不够我发挥什么?”盛钦粤明知故问。
宁橙低头在他颈子里咬了一口。
“上次的印记还没全消褪呢,又咬。”盛钦粤将人扔到大床上,正想直起身,一个没留意反被宁橙眼疾手快捉住了手腕,将他放倒。
他受伤的手还不能用力作支撑,只能控制着力度,轻轻摔在宁橙身上。
宁橙闷哼一声,老混蛋看着清瘦,体重可是一点不轻呐。
她有点反客为主的意思,疯起来,就从他身下钻出,翻到了他身上。
俯身,吻住他诱人的唇。
从他一进门就想这么干了。
宁橙越吻越深,与此同时,发出呜呜的水声。
吻累了,才换成盛钦粤主导,用力地厮磨她的唇。
“不是明晚回来么,怎么提前了?”一吻结束,宁橙问他。
盛钦粤还沉浸在那个深吻里,他脑子里,装的是下个曲目。
便只“嗯”了一声,心里想的是,抽屉里没有准备套子。
接完吻,他的眼睛比之先前清亮不少,寡淡里添了层热忱,亦多了份认真。
“我们准备要孩子了,是么。”他问。
宁橙是想要的,但不是现在:“等办完婚礼仪式就要。”
她可是要穿美美的婚纱和中式礼服呢,谁都不能当拦路虎!
罢了,还不能无套进行。
不过,盛钦粤本意也不是想在这里要她。
就是想把她叫进来,离谢以升远点儿。
装腔作势给宁橙来个下马威,看她样子,还挺老实巴交的。
“橙宝。”盛钦粤坐在床边,宁橙还整个深陷在床中央,一副享受的模样。
他微侧着身子,眼里都是她。
“什么?”宁橙将一只脚搁到他腿上,鞋子已经在接吻的时候脱落在地毯上,这会儿光着的脚丫子,在顶灯的柔和照耀下,嫩生生的。
盛钦粤一个有不轻不重洁癖的人,居然不嫌弃,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趾头,轻轻的把玩。
“你不心疼我。”盛钦粤低声说。
宁橙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混蛋是在对她……撒娇吗?
这语气,别提多茶里茶气了。
她把腿踢了踢他,一不小心踢到了小腹。
宁橙支着手肘,要起不起的半撑着抬头打量盛钦粤。
他重复一遍:“我说,你不心疼我。”
宁橙冤枉,这话从何说起?
“我哪里不心疼你啦?”她坐起身,同时要收回那只被他玩不够的脚丫子,没想她一用力就被握得更紧。
羊入虎口没跑了。
宁橙从背后圈住他的背,吻了吻他另一边完好的颈子,问:“又咬疼了吗?”
“没有。”
“那是怎么了?”
“你都没有问,我的手还疼不疼。”
“好好好,是我大意了。老公,手还疼吗?需不需要我帮你换个纱布?”宁橙只以为他是字面意思,顺势急切切地关心道。
其实,盛钦粤抹不平的,是手受伤那日的心情。
“谢以升有没有跟你提起,他校庆那天看见你的事。”盛钦粤问。
而宁橙,一如既往抓错了重点:“他叫谢以升啊?”没事人一样,多嘴了一句,“难怪网名叫一公升。”
盛钦粤偏头狠瞪她一眼:“你又存心气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