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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查理九世之离殇 > 第205章 番外:家族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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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晨时六点,洗漱完就听到有侍从来报“主子,您起身了吗?今日是否需要替您准备早饭?”

多多感受到昨日咖啡里的药效已经消退大半,打开门,走出去,回复侍从道“嗯,吩咐小厨房老样子,待会送到书房。”

多多总觉得今日的侍从有些怪,但一想到往日里又是哪个仆从不忠,发现与谁通风报信,他身边侍奉的仆人就会换一批也没多心,毕竟谁能记住自家房子里的每个女仆的名字。

来到书房,看到书房桌子上的两个木盒,多多勾了勾唇角“倒是识趣,原本还想着要是他的办事效率不高,晚会儿给他打钱呢。”打开其中一个木盒,拿出一枚药丸丢入嘴中,又小心的合上盖子,把剩下的药丸都放在了左边第二个抽屉里。

但要溶解在口中,脑海里原本模糊的印象顿时如日头拨开云雾,重现世间。多多长呼出一口气“呼,终于算是把这烦人的药给解了!要不然没有梦在我这堆公物倒是烦人。”

说完,一边轻笑着摇头,一边坐回书案边,仔细的看着文件,随性的说“真想找一处'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的地方让我也清静安生片刻。”

估摸着早上七八点左右,侍女端着一盏白粥,放到了书房的小桌上,配上几碟小菜,默默的退下了。

多多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坐到小桌前,坐下无聊的搅和着白粥,看着升起的袅袅烟雾。不怪他没兴致,虽然饿,但他对于白粥着实喜爱不起来。偏生这早餐,还不知吃什么好,油腻的?平日里都不喜欢碰,甜的?在早上好像不适合,辣的?他又不是很能吃辣,苦的?那是他生平最怕的东西,白粥只能是他唯一的选择了,若说最大的区别,也就是每天配的两碟小菜不同罢了。

那碗白粥,他终究还是喝了,但没喝完,也没有喝咖啡时那般爽快劲儿。只是磨蹭的磨蹭的,一勺一勺的舀着。

此时,侍女敲了敲门,在门外询问道“主子,墨家旁枝您的叔伯要求见您。现在人已经在大厅就等您前往,前去祠堂。”

多多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的这个叔伯向来会讨事情,凡是找上门来必定有所要求。若是不答应,还总是用各种手段威胁他,若是轻而易举的答应,他们反而会越来越蹬鼻子上脸。往日多多都是直接闭门谢客,但今日他们自己找上门来了,还邀约前往祠堂,必定是有大事,想必在祖宗的牌位前,他们也未必敢放肆。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多多答应了邀约,赶到大厅时就看到了,坐在客厅内喋喋不休讨论的叔伯一家,墨家所有旁枝里,唯有叔伯一家独大,谁让他是所有旁枝里最接近嫡出的那一脉?

叔伯见到多多黢黑的眼珠,不怀好意的打量着,眼神和蔼的搓着手说“殇儿,好久不见,有没有想叔伯啊?”

多多不愿与他周旋,冷脸说道“少来这套客套,可别忘了,我乃嫡出一脉,你乃庶出旁支。”

伯母那尖酸的三角眼,难得显露出几分温和“好侄儿先别生气,你叔白不会说话,我们最近啊,是听到了一些风声才赶过来问问情况的。”

他的女儿墨菲,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说“妈,你同他周旋什么?他只不过才比我大了一岁,嫡出的又怎么样?你直接明说不就行了。”

说完,又趾高气昂的冲着多多说“喂,你就是我那个名义上的表哥,我们这次来也没别的目的就是听闻你被男的玷污了,来看看而已。”他这话说的毫不客气,甚至带上了些许尖酸刻薄的意味。

一旁的叔伯和伯母,被自家女儿的这一番发言吓得不轻,但转念一想,这件事他们在理,又昂起了腰板,端起了长辈的架子。“是的呀,侄儿,我们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怕你的名声被别人污了去。我们也是一片好心呐。”

“你伯母说的对!我们就是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顺便来给你商量几个事儿罢了。”

夫妻俩一唱一和,愣生生是把刚刚的事接过去了。活脱脱一个关爱侄儿的叔伯叔母形象。

墨菲更是直言不讳的说“就是,表哥,你要是被人家毁了清誉,反而有损你的形象,现在在这儿的都是自家人,你大胆说,要是真有什么委屈,我爸我妈可以替你讨回个公道。”

这话说的,压根没打算给多多什么脸面。多多狠狠的皱着眉,他还从未见过这般大胆的姑娘,世家大族培育出来的小姐,个个琴棋书画优秀,再不济也是个顶个的温婉,知书达理。像墨菲这般的女子也就只有小门小户才能娇宠出来,多多微红着耳垂,却仍然冷声斥责“够了!墨冷!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这般口出狂言嫡庶不分,抛开辈分不说,我仍是墨家掌权者,连这点基本礼貌都没有,你们家是怎么培养的!”

这时,叔伯一家倒也装不下去,干脆撕破了脸皮,谁也没在演戏。伯母高昂的脸,尖着嗓音说“哼!你倒是有礼貌,活该被人家下药中套!毁了身子不说,还玷污了整个墨家。我们墨家的人若个个像你这样,其余七大家族又怎会在看得起我们墨家,向我们墨家抛出橄榄枝!”

多多平复了下心绪,冷冷的瞧着这一家子“伯母倒是好,一张嘴。黑的倒也能说成白的,外面其他家族故意散播谣言,要毁我墨家名声,你不帮着内人,反倒向着外人,该当何罪!!”

墨冷冷哼一声,从沙发上站起身,拍了拍手,说“侄儿莫不是忘了?你叔伯我好歹是有些权力在手,这次来当然是准备齐全的。”

一群自家侍卫把多多围了起来,周围走出两个壮士的侍从,多多察觉到他们的不怀好意,目光警惕的一点一点向后退去。两个侍从对视一眼,一左一右的扑上去,分别抓住了多多的两只胳膊。多多剧烈的挣扎,但却始终挣脱不开。

仆从押着多多,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祠堂。

唐家那边,唐奶奶,收到探子的消息。立刻动身前往墨家。一到墨家率先叫来了他的孙子唐晓翼。

唐奶奶冷着脸看着唐晓翼,语气不善的问“说吧,这件事怎么回事?你别以为奶奶我年纪大了,什么消息没听到,我可告诉你我消息灵着呢,你要是不解释清楚,你看我怎么罚你!”

唐晓翼最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顶着巨大的压力说“奶奶孙儿,说实话,您可一定要信啊。”

唐奶奶哼了一声,算是给予回应。“奶奶,孙儿最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得到什么消息呢?您这让孙儿怎么解释?”

唐奶奶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脸色不太好的说“是吗?我可是听说某家臭小子给殇儿下药,玷污了他的身子。现在墨家的势力较强的旁枝正压着殇儿前往祠堂准备动家法呢!”

唐晓翼讪笑着,回到“奶奶,头一件事,我认!但后一件事,孙儿是着实不知事情始末,你还不如让孙儿尽快动身解救阿殇呢!”

听到最后一句,唐奶奶的脸色这才算是好了些,“你向来聪慧,墨家的事情奶奶不好插手,只能由你出面。”

知道唐奶奶这是同意了,唐晓翼速速退下,走出庄园的大门,就看到洛基早已等候多时。翻身跳上洛基的背,便直奔着墨家祠堂而去。

“你倒是个倔强的,就是不知与你偷情的那个是哪位竟能让你袒护至此!”墨冷丢下手中的竹条,看着跪在牌位前,依旧倔强的多多。

冲着身后的仆从说“既然这样,那就拿鞭子来!我就不信赤火鞭一出,他还能嘴硬,至此!”

侍从有些犹豫,但看着墨冷的神情,还是取下了赤火鞭,双手奉上。

赤火鞭,正如这鞭子的名字,浑身赤红,布满倒刺,一鞭子下去打的人火辣辣的,疼鞭子撕扯下来的皮肉溅起的血液,如同火焰,因此得名赤火鞭。一般在抽打时还会在鞭子上浸泡辣椒水,被鞭子打过的人,多数都要留疤。

墨冷接过鞭子,发了狠似的,用力向着多多挥去。“啪!”的一声脆响,血液洒在祠堂光洁的地板上,一鞭子下去,多多的后背皮开肉绽。

没有听到,想听到的求饶或任何一声痛苦的声音,墨冷再次用力挥出一鞭子,抽打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力道也没有因此减弱,反而一次一次的加重。

多多脸上冷汗直冒,他晓得墨冷这个人的性子,喊叫的越惨,求饶的越快,反而会激发他的兴致,他只等等着墨冷什么时候不再拿他撒气,或是对他这无半点反应而失去兴致时,再来反攻。

既然他墨冷能做出当着祖宗牌位打人的事,那么他墨殇就能做得出在祖宗牌位前杀了自家长辈。

墨冷果然嫌弃的丢了赤火鞭,眼神仿佛淬了毒,口中说着恶语“还真是个下贱种!爹娘全死,墨家能收留你,让你登上今天的位置,你就偷着乐吧!而如今还干出这种事情,你让我们墨家还有何脸面?!”

墨冷的目光,一向一旁的刑具,忽然目光停在了一个刑具上面,那是按照人的巴掌大小裁的一块木板,木板上面有许多钉子,使用方法是将木板套在惩罚人的手上,让惩罚的人把带有钉子尖的那一面朝向自己,用这个扇自己巴掌从而达到毁容的效果。是这堆刑具里最废的一个,但却被墨冷看上了。

墨冷拿过那副刑具,戴在了自己的手上。“我看,你野男人勾搭,靠的就是这张妖媚的脸!堂堂大男人,偏偏还长的那么娘们!今日看我不花了,你这张脸!”

多多垂下眼睫,掩盖住眸子里翻涌的怒意和寒意。稍稍侧了些脸,准备迎接那扑面而来的巴掌。

“唔!”

他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疼,反而听到了一声闷哼。一个温热的身躯,环住了他,双手小心翼翼的,不敢触摸他的后背。有些许温热的液体溅到脸上,多多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墨冷的巴掌没有落到他的脸上,反而是落到了唐晓翼的胳膊上。

溅起的两三滴鲜血也是唐晓翼的。墨冷发觉打了不该打的人,立刻收回了手,摘下了那副刑具,扔到了一边。但还是强撑着架子问“唐家小辈何故踏入我墨家祠堂。”

唐晓翼给了多多一个安抚的眼神,起身毫不示弱的说“哼!我倒是没见过哪个家族庶出一脉打嫡出长子,还是墨家整个的掌权人!您倒是好大的架子,倒是不知您是哪个旁门左右的亲戚!”

墨冷有些心虚,但打都打了,只能硬着头皮认下“还请唐家小辈不要插手,此乃我们墨家大事。这混小子与野男人厮混,辱了家风门楣,该罚!”

唐晓翼来了兴致,挑着眉语气,桀骜不驯的说“哦?那你可知与阿殇厮混的野男人是谁?”

“这……只是听了些传闻就来询问罢了,要说也是这混小子死不承认,也不肯透露野男人的姓名,无法查起。”

唐晓翼背对着墨冷,扶着多多起身,还不忘朝着他抛下一个惊天巨浪“当然无从查起,你口中的野男人正是鄙人!”

顾不得原地站着的目瞪口呆,唐晓翼直接潇洒的把多多带走,也顾不得墨冷那黑如炭的脸色。

回到墨家,唐奶奶见赶回来的二人身上都染了血,着急的问“怎么回事?怎么都带了一身伤回来?”

唐晓翼隐瞒了自己胳膊上的伤,指着多多说“还不是怪阿殇,他身上的血太多了,染了我身上一点。”

听到自家孙儿这样说,唐奶奶稍稍放宽了心,又吩咐着仆从取来药替多多包扎伤口。

侍女处理伤口的过程,唐奶奶也在一旁心疼的看着。看着那皮肉翻卷的伤口,和已经被血迹染红了大片的白衬衫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怎敢对你私自用刑?”

多多埋在臂弯里,听到唐奶奶的问话,微微抬起了头,皱着眉回答“起因想必您已经知道了,就是因为一则流言把我叫了去,借着这个事冲我发泄心中怒火。更扬言让我在墨家的祭祀大典上跳【娼女怨】,我定然不从,后来他们迫使我签了字,压着我的手摁了手印。随后又回到了那则流言蜚语上,没消气,又把墨家的刑具给我用上了一俩,伤我后背的是赤火鞭。”

替多多上药的侍女手抖了抖,正好扯的多多的伤口一阵火辣辣的疼。多多的眉头皱的死死的,额头又渗出了些冷汗。唐奶奶通过多多的言语和侍女的反应,能明显的看的出墨家的刑具里赤火鞭应当是最恐怖的一个了,要不然怎会令侍女闻声色变?

唐晓翼看不下去了,挥退了侍女亲自替多多上药。

唐奶奶对于墨家的祭祀大典鲜有耳闻,而【娼女怨】则是诉说着古代女子的心酸,让现代女子引以为戒。一般演舞者通常为年满18岁的女性。而这一代里,只有多多年满18,而如果真让多多跳了,这舞则意味着多多又将背负着一份耻辱,而且让墨家嫡出的掌权者给一些旁支献舞,更是有损他的威严。

唐奶奶沉默了半宿,叹了一口气,又对着多多絮絮叨叨的叮嘱了些。随后就离开了,他要想个法子,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好好的惩罚这一家子。

唐奶奶走后,多多红着眼圈说“你为什么不把手臂上的伤也给涂上药?还有,我把你那身唐装染脏了。哎呀!疼疼疼!”多多疼的眼泪都快要溢出来。

唐晓翼收回恶趣味的手,像是警告一般的说“还关心我呢?笨蛋,你看看咱俩的伤势,哪个重?!人家都是偏向自己,你倒好,蠢笨如猪,专向着外人了。”

“墨章鱼!绷带还没缠完呢,躺回去!”唐晓翼凶道。

多多没听,拉过他那只受伤的手,撸起袖子用棉签一点一点的清理着周围的血迹,细心的涂上药。一边缠着绷带,一边说“像我呀,身上注定要留疤了,你跟我可不一样,你不仅是外表要完美的,就连没人看到的内在也必须是完美的才行。我呀,只要外表足够完美,不容易看出破绽就行了。这三天两头的暗杀刺客,时不时的刑罚什么的,总会有留疤的。”

唐晓翼沉默了,他扭过多多的脸,迫使多多直视着他。“墨章鱼,我还是挺喜欢你,以前总是爱气跳脚的时候。以前的你可比现在好玩的多,最起码比你现在像个人样。”

多多略微鼓着脸颊说“唐老鸭,我哪里不像个人了?分明是你看见我长大了,不好骗了才对……”

“而不是像现在,哪怕是不太习惯的称呼,想尽力模仿之前的语气,也再无从前的感觉了。”唐晓翼直言不讳的断言。

多多放弃了,直接一头倒在唐晓翼的怀里,点了点头,附和说“是呀,六年不见天日的时光怎么可能还能回到从前?啊哈~唐晓翼,我困了。”

“困了就去楼上睡,床不比沙发舒服。”

多多仍旧闭着眼,双手环上他的脖颈,感受到背后凉凉的药效,多多几乎要与唐晓翼脸贴脸“差不多的,干草堆也睡得了,让我休息吧。只这一次……”

多多屈服于药效,一会儿就真的睡着了。唐晓翼又保持了一会儿僵硬的姿势,确保多多真正的睡熟后,又轻轻的把人抱上楼,考虑到多多背后的伤,为了不压到伤口,自愿让多多当个玩偶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