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亲爱的隐者，你的问题很古怪。”
“让我猜一猜，是你的身边拥有与初代经历不相吻合的进化者，无法升序？”
羊皮卷中血红色的眼睛一眨，紧盯着林瀚森的眼眸。
“从你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不对！”
“那是为何呢？难道有违背初代力量核心爆体而亡的么？”
“序列第五纪果然与先前几个纪元大不相同，如此快速便有人察觉序列的一丝隐秘。”
智慧之书所化身的羊皮卷上不断流淌着红色的液体，红色液体顺着字迹缓缓流下，看着格外瘆人。
“每一条序列，都只拥有唯一的升序方式，否则岂不乱套了？”
“举个简单的例子，命运女神殿女巫拥有四大技能，诅咒、飞翔、占卜、魔药，若是能够随意切换，那她们可是拥有四种精华方向呢。”
“这严重违背序列唯一性原则。”
“即便是星空下最强序列--占卜家的初代，那个男人也无法从一条序列中分裂出两种不同的进化方向。”
羊皮卷之中，诡异的血红色荷鲁斯之眼两端眼角微微上翘，如同林瀚森耸肩摊手一般，表示自己无可奈何。
呃～
连智慧之书都无法解答的问题么？
林瀚森突然有些犯难，他真的不想踩着那个男人的脚印往前。
而且，无法得到满意的答案，自己是否能再问一个问题呢？
他端正金丝眼镜，凝望着幻象之中不断往下趟血的荷鲁斯之眼，安静等待着它的回音。
“看在遗迹学家序列的情况上，我愿意再给你一次问题的机会。”
林瀚森闻言，嘴角微微翘起。
“我该如何成为初代？”
连智慧之书都无法解答关于更换序列的问题，想必自己也很难创造出比人偶师更有趣的序列。
不过自己可是拥有金苹果序列密匙的男人！
自己完全可以搜集强大的序列，再利用金苹果密匙降级成为普通人，而后重新选择序列。
不过既然打定主意不愿受制于人，自己必须成为初代。
“唔～”
“亲爱的隐者，请允许我赞美你的智慧。”
“你是我见过最机敏，最智慧的进化者。”
“即便是那个男人，也是在成为占卜家Ⅲ塔罗之后，才窥探出初代的奥秘，并寻找金苹果序列密匙，将自己降级，重新塑造了占卜家序列。”
“你才编号Ⅰ便能够想通其中的隐秘，真是了不起。”
荷鲁斯之眼狡黠地眨着眼睛，血水自它的眼角留下，给人恐怖的观感。
“成为初代，有四大要素。”
“首先你必须拥有自己独特的序列符号，比如我的荷鲁斯之眼，命运女神殿那不规则金丝蛛纹，圣加尔教堂高举双手祈祷的圣者。”
“其次，你需要创造出序列独有的合理技能。”
“第三，你要确立升序仪式及祭品。”
“最后，也是最难最关键的一步，你必须获得序列的认可。”
“前三者极为简单，即便是你所谓的遗迹学家，都已满足基本条件。”
“不过想要获得序列的共鸣极为困难。”
智慧之书解释得极为详细，林瀚森也听得极为入迷，这或许便是序列的魅力吧。
“如何获得序列的认可，信仰？”
林瀚森毫不犹豫，直接套用拿破仑口中获得的消息。
“啧啧啧～”
“尊敬的隐者，这段时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若是你愿意分享你的记忆，我将给你三个问题的机会。”
荷鲁斯之眼眨巴着，响起诡异而沉闷的声响。
呃～
共享记忆？那岂不是要将自己的一切呈现在对方眼前。
那是比裸奔还让人难堪之事。
即便有三个问题的诱惑，能够让自己的力量增长更快，当林瀚森依旧选择拒绝。
他摇头，耸肩，摊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呃～”
“好吧，不过你已经问出两个问题了，我下次在回答。”
荷鲁斯之眼眼角咧开诡异的弧度，仿佛某个人在诡异地笑着。
它主动切断沟通仪式，那诡异的羊皮卷缓缓消失在幻象之中，消失不见了。
林瀚森穿着灰色绸布睡衣，迅速端坐在原木书桌前。
他将书房三件套：天使羽毛笔、大肚水晶墨水瓶、印有菲斯特大学标志--红枫叶的泛黄纸张一字排开，右手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这次沟通获得大量的信息，他必须要用笔纸来辅助，以免有任何信息遗漏。
本次沟通，明确了智慧之书也无法获知改变序列的方式，似乎自己只有重新升序一途？
而且与序列产生共鸣是怎么一回事？
自拿破仑口中可知，这种共鸣一定包括信仰，当除此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方式呢？
林瀚森目光投向窗外，右手无意识地旋转着洁白的天使羽毛笔，陷入沉思之中。
智慧之书不知改变序列的方式，并不证明改变序列的方法不存在，只是可能太过于隐秘而已。
而引动序列的共鸣的方法，则需要自己思考与寻找。
现在最为关键的是，自己是否要成为人偶师。
成为人偶师有许多好处。
它极有可能让自己摆脱眷者红绳的掌控，也能够解开妄语者安德鲁身上的束缚。
当然，最为关键的是能给与自己足够的力量，让自己能够与黑面老巫婆巴托里以及眷者门罗正面对抗。
林瀚森将天使羽毛笔搁置在大度墨水瓶之上，目光凝视远方，轻叹一口气。
这确实是个艰难的抉择。
或许先暂且不升序？边摸索着改变序列的方法，边准备着人偶师的升序仪式？
相同一切，林瀚森长吁一口气。
他身着黑色枫叶绸布睡袍，越过昏暗的二楼回廊，往一楼而去。
“砰砰砰！”
就在此时，一楼大厅那华丽的卷云式大门发出激烈而沉闷的敲门声。
林瀚森没有犹豫，直接打开大门，让和煦的阳光洒落在教授楼一号华丽的大厅之内。
他见着妄语者安德鲁，他怀中抱着一堆的物品。
“你这是做什么？”
林瀚森好奇地问道。
“这是人偶师升序仪式必备的物品，不过尚未齐全。”
浑身肥膘的安德鲁显然是一路小跑而来，额头上的汗珠滴落，显得极为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