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那身‘啊’百转千回欲念频起,让人听之欲罢不能。”
“那当然,我与我家婆娘又切磋三百回合,这才意犹未尽地睡着。”
“主要是,身体扛不住啊,门罗校长身体真好。”
.......
门罗与手下的桃色新闻不胫而走,瞬间传遍整个布莱克兰德。
所有人都对此津津乐道,除了两位当事人。
他们似乎还沉浸在昨晚的战斗之中无法自拔,即便是强壮的门罗,双眼也带着黑眼圈。
翌日,夜晚。
新晋校长门罗身着黑色西装,梳理着下巴上的胡子,携同妄语者安德鲁、瀚森教授、黑面老妖婆巴托里一同参加布莱克兰德上流社会贵族们的晚宴
宴会之中,无数布莱克兰德郡的名媛、寡妇挤过黑面老妖婆巴托里,与新晋校长门罗调笑着。
“门罗校长,瞧您这胳膊肌肉的匀称与强壮,耐力应该很棒吧?”
布莱克兰德最着名的寡妇“黑蜘蛛”捂着嘴,痴痴地笑着,眼中泛起阵阵涟漪。
“门罗校长何止胳膊耐力足,各方面耐力都足,简直是布莱克兰德万千少女的偶像。”
身着紫色晚礼服的名媛们调侃着,不时还矜持地触碰对方,籍此寻找触电般的感觉。
.......
门罗紧锁眉头,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道貌岸然地俯瞰众人。
“亲爱的门罗校长,您为何要掩饰自己地欲望呢?”
“是因为姐妹们长得不够美丽么?”
?
??
面对“黑蜘蛛”的质疑,门罗不知该作何回答。
就当他陷入沉默之际,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异响,宴会大厅也变得骚动起来。
紧接着一名气质彪悍当贵气十足的半老徐娘提着自己的裙子便冲入会场。
她目光扫视全场,迅速锁定目标--新晋校长门罗。
门罗见状也迅速迎了上来。
“噢,亲爱的琳达,我最最可爱的妻子。”
“你为何会出现在宴会之中?”
见到琳达,他迅速转变,变得温柔而绅士。
“再不来,还要让布莱克兰德的人们嘲笑么?”
“听说昨晚你与巴托里共度良宵,十分开心。”
“这件事已经传到多兰联邦,而我已经成为女人中凶残的代名词。”
琳达望着一头雾水的门罗,疯狂数落着。
嗯?
自己与巴托里之事琳达如何知晓?
他的第一反应是叛逆儿子多林的造谣,这种事太常见了。
“昨晚过的还愉快么?亲爱的父亲。”
“您那浑厚的声音与老妖婆巴托里高亢的嘶吼,传遍整个布莱克兰德呢。”
“那是如此美妙的夜晚,即便是声音沙哑的巴托里也显得异常兴奋。”
“她的声音如猫头鹰般,直上云霄。”
.....
吟游诗人多林高举双手,口中吟诵着即兴发挥的赞美诗,而后一场幻境浮现在人们眼前。
黑暗笼罩的房屋之中,不时传来巴托里兴奋的叫嚷,周围行人指指点点,脸上带着潮红。
两人对话也清晰可见,对琳达·拿破仑的评价也清清楚楚。
呃~
情绪始终没有太大波澜的门罗嘴角一抽,终于明白整件事的秘密。
他迅速上前,想要将琳达拉至一旁,却被琳达·拿破仑甩开。
“我不过是个喜欢骂人,又不会取悦男人的女人。”
琳达·拿破仑讽刺道。
“不,琳达你听我说。”
“事实摆在眼前还需要再解释么?”
琳达甩开门罗的手,愤怒转身,自顾自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门罗口中默念着古典希伯来咒语。
咒语如同潺潺溪流,化作金色符文缓缓流淌着。
“嗖!”
一道黑光一闪而过,瞬间追上琳达。
“琳达你听我说......”
主角走后,林瀚森端起高脚杯,轻轻抿上一口多蒙红酒,这才与依旧心悸的妄语者安德鲁聊着天。
“亲爱的安德鲁,你已通过我的验证。”
“证明你想要脱离红绳纠缠的决心。”
“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林瀚森轻拍安德鲁肩膀,语重心长道。
他随手取上宴会精心准备的食物,咀嚼起来。
“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将序列的秘密和盘托出。”
林瀚森持续输出,刺激着妄语者安德鲁。
安德鲁挪动着他那肥硕的身体,淡淡回应道:
“我是一具人偶,一具拥有占卜家升序仪式的人偶。”
“我想要挣脱红绳的摆布。”
妄语者安德鲁也未曾隐瞒,直接将身份表露,并明示林瀚森自己拥有占卜家序列的秘密。
“若是如此,那我便想办法将占卜力量圆满,再进行升序。”
“只不过升序仪式所需物品需要你去配备。”
林瀚森摘下半高礼帽,右手轻轻转动着,仿佛在望着有趣的玩具。
与妄语者安德鲁分工之后,林瀚森取上特制的黑色手杖,右手旋转着半高礼帽,融入夜色之中。
夜色迷离,却无法阻碍他早些回归教授楼一号的决心。
回到教授楼,推开那雕刻着卷云式的巴洛克风大门,登上实木旋转扶梯,越过昏黄且挂满各种人像油画的走廊,林瀚森回到主卧。
他取出书房三件套,再次闭目,沟通着右手地占卜力量,口中默念着赫密斯文咒语。
咒语凝成金色符文,缓缓环绕着他,他的周身出现梦幻的蓝色,其中日月轮转,斗转星移。
“现在是过去的未来,未来也终将到来,我,占卜家瀚森·多米尼克想要窥视未来,我的占卜密语是:”
“拿破仑是否能够顺利冲出迷雾海峡。”
咻!只一瞬间,占卜力量开始灼烧。
“我的占卜谜语是:布莱克兰德是否有人能冲破迷雾海峡的封锁,登上序列的舞台。”
低沉的咒语引动占卜力量,力量裹挟着过去与未来的神秘,析出一张湛蓝色的数字卡牌。
那是一张血红数字“1”。
“血色代表鲜血、灾厄,1代表肯定。”
“占卜结果是有人能够冲破迷雾海峡的封锁,但极有可能要付出大的代价。”
林瀚森再次用打擦边球的方式占卜。
拿破仑身为编号极高的序列强者,自己占卜出他的未来,绝对有可能让自己的力量再升一级。
只不过在那之前,自己必须早点休息,为明日占卜力量的增长做足准备。
前往盥洗室洗漱之后,林瀚森换上黑色枫叶绸布睡袍,将腰带随意耷拉着,不至于掉下即可。
他踏上白色四柱床,拉开层层帷幔,以极为虔诚的姿态呈大字型躺在床的正中央,等待奇迹的降临。
......
当不远处圣加尔教堂悠扬的钟声响起,当第一缕晨曦照耀在林瀚森的眼睫毛之上时,已是早晨七点。
美美睡上一觉的林瀚森微微睁开眼睛,睡眼朦胧。
他望着眼前的世界,突然一阵激灵!
自己昨晚占卜拿破仑成功,力量会有所增长么?
他猛地起身,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远方,感受着附着在身体上的占卜力量。
【命运外衣】
【这是命运的外衣,能够感知被命运外衣笼罩之人,并操控他。】
【你将获得操控与感知的能力,并拥有晋升人偶师的资格。】
很快,如同邙山隐修会获得隐者技能时的那种意识波动再临。
林瀚森闻言,狠狠一握拳!
自穿越而来到现在已经半年有余了吧,自己始终是那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占卜家!
他真的很想吐槽,传说中星空下最强序列--占卜家,在占卜家Ⅰ卡巴拉阶段居然形同鸡肋,毫无战斗能力。
只是自己是否要升序呢?
林瀚森突然有些纠结。
按理说,瞧见命运女神殿一众女巫的悲剧,自己不应当再循着初代或者说“那个男人”的脚步前行。
可是若自己不积蓄力量,一旦等到新晋校长门罗将琳达·拿破仑搞定,回过头来收拾自己时,自己该如何是好?
或许,询问智慧之书一些问题,会为自己指明方向。
使用遗迹学家继续忽悠呢?还是寻找脑筋急转弯呢?
此前已用遗迹学家忽悠过一次,效果甚佳,但若这次再用同样的手段,怕是需要些硬核的东西。
所以,智慧之书无法触及的领域--脑筋急转弯才是此次的最佳方案。
......
林瀚森提起静静躺在原木书桌上的天使羽毛笔,在那泛黄的纸张上奋笔疾书。
那是一则有趣的脑筋急转弯,是智慧之书的祭品。
做好万全准备后,林瀚森这才用布条蘸上墨水,不顾地板上名贵的科曼花瓶地毯,直接开始勾勒荷鲁斯之眼。
不过五分钟,那能够望见过去瞧见未来的荷鲁斯之眼便出现在地板上。
将祭品——写着奇怪问题的纸张放在荷鲁斯之眼的正中间,那是鹰眼的瞳孔处。
他则站立于祭品旁,同样在荷鲁斯之眼的瞳孔之上,双手各模拟出鹰眼的图案,两手相交。
左手拥抱过去,右手望见未来。
“我,瀚森丶多米尼克,将成为智慧之书的朋友,拥有与他交换智慧的权力。”
他轻声哼着由赫密斯文与希伯来语组成的咒语。
咒语如同涓涓细流,汇聚成川。
渐渐地,整个沟通仪式开始出现异动,荷鲁斯之眼散发出金色而耀眼的光芒,如同鹰眼上的金色睫毛。
光芒笼罩,祭品颤动,漂浮在金色光芒之中,渐渐淡去,消失不见。
紧接着,如同之前一般,书房之中出现扇形的幻象,幻象之中,一卷羊皮卷安静地躺在简易书桌上,洁白的羽毛笔凌空而立。
“噢,亲爱的隐者,你终于来了。”
“是已经拥有完整的遗迹学家升序仪式了么?”
圣洁的羽毛笔当空凌立,奋笔疾书,言语之中透露出兴奋的情绪。
“不、不、不,亲爱的智慧之书,我今日前来是考验你的智慧的。”
林瀚森嘴角挂着一丝邪笑,这是一则兼具误导性与迷惑性的脑筋急转弯,在他料想之中智慧之书很容易被某些字眼所误导而往歪处想。
“人体上有个器官由两片肉组成,肉上长有毛,若用手指不停扣挖两片肉的中间会有水流出,严重时会流血。”
羊皮卷幻化出一道幻境,它盯着林瀚森提交的祭品,思考着其中的陷阱。
简直是太邪恶了!
这位隐者先生究竟是如何想出如此淫邪的脑筋急转弯来呢?
“这种器官应该是长在女性身上吧?”
想通其中关键的智慧之书买起了关子。
“错!”
果然对方还是跳进我的语言陷阱之中。
林瀚森嘴角带着淡淡但却得意的笑容。
“不可能,我的绝对是正确答案。”
“不然你说说看!”
羊皮卷再次用鲜红色的字迹疯狂书写着,以示它内心的不满与愤怒。
“正确答案是:眼睛。”
“眼睛上下两片肉,长着长睫毛,若用手去触碰会流眼泪,用力戳还有可能出血呢。”
“不然您以为是啥?”
林瀚森将正确答案抛出。
他微仰着头,凝望着半空中浮现的圆形幻象。
幻象之中,方形羊皮卷散发着阵阵红色光晕,如同蜡烛般朦胧而温暖。
紧接着,那古朴而神秘的羊皮卷缓缓而立,中心的荷鲁斯之眼仿佛在泣血一般,渗出一圈圈红色墨水。
那凝望过去,守候未来的荷鲁斯之眼,化作诡异的血眼,渐渐脱离羊皮卷的束缚,当空而立。
嗯~
荷鲁斯之眼是活物,先前借助羊皮卷与自己沟通,是为了保持神秘感。
早已有所觉悟的林瀚森等来这一刻,毕竟直接用语言来交流彼此都轻松许多。
智慧之书按捺住想骂人的冲动,它血眼微眨,林瀚森甚至从其中瞧出一丝愤怒。
然后,如同婴儿般清澈而尖锐的声音从血眼处传出。
“为何你的问题总是如此古怪。”
浮空血眼散发着眼形红晕,层层叠叠,极为晃眼,表达着它的不满。
“那是因为你的智慧还不足以看破我的智慧。”
林瀚森揶揄道。
“说吧,这回想知道什么。”
再次败下阵来的羊皮卷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幻想之中,它软绵绵地趴在幻想中地桌子上,蔫了。
“我想知道的是,序列已开始,该如何改变序列。”
“就如同我这般,我拥有编号Ⅰ的某种序列,但我并不想追随初代的足迹往下走。”
“毕竟那是别人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