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风他们三个在茶楼二楼包房里待到迟暮,没有任何增加的迹象,守卫戒备也还是跟往常一样。
他们的通缉画像也被撤了下去。
花芷丹忧心忡忡的问赵长风:“二师兄,他好像已经出卖我们了,这会不会是请君入瓮。”
李春秋探完消息回来:“礼部侍郎的府邸飞出一只信鸽,城南方向,六字,‘寻到,有变,速回’。”
花芷丹有些坐不住:“二师兄你说句话啊,急死人了。”
赵长风安抚她:“师妹,你和师兄先别急,我总感觉这些事不是冲我们来的,那个人一定就在盛安,我们暂时不能出现。”
趁着夜色三人还是穿梭在阴影中。
“什么人!”巡逻的士兵举着火把大喝一声。
三人迅速跳进一个小院,进入院内敞开的空箱子内。
警惕的搜捕那一小片地方,什么都没有发现。
外面逐渐安静后,三人才出来。
“三位好身手,要不进来聊聊,夜里风冷,把这位姑娘冻坏了可不好。”赵燚坐在门前的台阶上,马枷柒站在他身边一只手举着油灯。
时间往回倒:
寻文道把花幕桪带回去之后,第二天一早赵燚和马枷柒决定他的去留。
最终决定让花幕桪自己一个人。
花幕桪醒来之后不满意这个决定开始赖上镖局,赶他几里地都能被他一瘸一拐的追上。
镖局的队伍里出现一个盗贼要是被人知道,镖局的声誉还有生意都会受到影响。
寻文道知道跟在镖局身后的是花幕桪,他本意是想把人放在自己眼皮下看看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赵燚他们要考虑的范围更多。
不管花幕桪是不是跟他们一起,只要他们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就会被人强制捆绑在一起。
路上遇见两个结伴行走的书生,他们的裤腿沾满泥泞,一个背着书篓叫雷子航,另一个胸前系着包袱叫邓雨辰。
也许是于心不忍,马枷柒从怀里摸出为数不多的二两银子,丢给两位书生:“若是他日一鸣,还望两位请在下吃酒。”
雷子航接过银两看向前方的车队,心怀诧异,同邓雨辰在身后询问:“多谢兄台,小生当全力而为,兄台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届时我也好登门致谢。”
马枷柒挥了挥手中的鞭子,头也没回:“若是有缘,终会相会。”
镖车加快了脚步,雷子航在身后追赶不上只能放弃,把一两银子分给邓雨辰后,两人在进入盛安后分道而行。
赵燚细细观望马枷柒的侧脸,思绪牵住那头开始无限拉长,脱口而出:“你想去读书吗?”
马枷柒不明所以:“你说什么呢?”
“你听清了,本少爷问你还想不想去读书。”
马枷柒沉默了很久很久:“不想。”
“真话?”
马枷柒没吭声。
赵燚又再问了一遍迫切想让他说出那个答案:“兄弟问你呢,是真话吗?”
“真的!真的!真的不能在真,你脑子被驴踢了,没事吧你!”马枷柒被问的逐渐暴躁。
“哈哈哈哈——”赵燚仰天长笑。
等他笑够了,正襟危坐,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兄弟对不起你。”
马枷柒轻描淡写的说:“都过去了。”
过去的好像只有时间。
过了盛安城门的关隘,赵燚带着车队去了官府指定的商户暂住地,租了一个不大的小院,他们就在盛安待两天。
赵燚他们是第二次来到盛安,舟车劳顿想着先行休息。
刚躺下就听见院内有异动,安静几秒钟后,官兵喊了一声,院内有悉悉索索的声音,赵燚没有出去,听脚步声察觉官兵走远,才走出房门查看。
正巧撞上有三个人从镖局的空箱子里出来,马枷柒也拿着油灯走了出来,赵燚没忍住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