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图之看着他口中的娘亲疯掉,拉着他狼狈的逃亡。
追杀他们的人层出不穷。
他那拥有血缘的娘亲无数次尝试在黑夜的伪装下在睡梦中掐死他。
徐图之的睡意越来越浅,她也身心俱疲一把火烧个一干二净。
司徒弈救了徐图之。
清晨的焦黑废墟上撒着金箔倾泻而下的光线。
两个人,他们两个。
徐图之借用先帝微弱的愧疚设计把司徒弈正大光明的安插在自己身边。
司徒弈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回来:“回禀王爷,霜楼逃匿的四人被全城通缉,是礼部侍郎那边,说是偷丢了一件东西。”
“随他们去吧。有什么异样记得禀告,下次回来带一份城南那家的桂花糕。”
司徒弈转身后小声絮叨:“真不明白,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爱吃甜的。”
“你话多了。”
另一边的李春秋四人被满街的士兵拿着画像巡捕,他们藏在一个深巷里。
赵长风取下蒙面的麻布:“坏消息有人指控我们偷了礼部侍郎家的东西,更坏的消息,全城通缉。”
燕三雕情绪起伏剧烈:“什么!这下真的出不去了。这都什么情况啊?”
巷子里一阵诡异的沉默。
“你们三个别不说话啊,想办法出城啊。”
花芷丹看向两位师兄:“二师兄……”
赵长风犹豫不决:“出城的方法有,但是……”
李春秋开口:“洗脱罪名。”
赵长风摇头:“这罪名是故意安的,他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没必要找证据。”
花芷丹发出疑问:“那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长风想到了一处地方:“我们先去外使客商歇脚的地方躲一躲,之后这一切会有答案的。”
燕三雕跟在他们身后,一双手从身后捂住他的嘴,一股浓郁的药香钻进鼻子,身体不受控制的瘫软,意志逐渐昏沉,视线开始模糊直至一片黑暗。
等他醒来之后,身上密麻的麻绳将他与木椅绑的密不可分。
燕三雕扯着嗓子喊:“有人吗?有人吗?”
没有任何声音传来,也没有任何动静。
燕三雕手在袖口抖落一把指长的小刀,耐心的磨断绳子,打开门的瞬间,屋外的人把他拿下重新绑回去。
戴着黑斗笠的人是他们的头目,声音粗犷沙哑,细细把玩手中的刀:“听说你是从医谷出来的。”
燕三雕不知对方何人有何目的:“犯了医谷条律已被逐出,不再是医谷人士。”
“无妨,会治些疑难杂症就行。”
燕三雕手腕的勒痕逐渐生疼:“可以先解开吗,你们那么多人我也跑不了。”
“怠慢了,还不快给医师解开。”
燕三雕活络手腕:“现在朝廷都在找我,你就那么放心我不会被人发现?”
“放心,你在这里很安全,会有人告诉你该做什么的。”
当李春秋三人发现燕三雕不见的时候。
赵长风最先找到一处视野开阔,生意火热的茶楼包房,透过窗户观望外使客商附近部署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