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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她陡然变了的脸色,他倒是庆幸自己说了出来,“怎么,很诧异为何我会知道?”

顾言卿没说话,他又继续道:“如今我帮你报了仇,心里可舒服了?”

他说什么?报仇?呵!既然他说出上一世这三个字,就应该知道她恨的人还有他才对。

“宫堇,对你可还好?”

顾言卿忍下怒气,撇开眼,“好与不好,靖王难道看不见?”

他被噎住,城中人人都传,昌平世子如何宠他夫人,想来不差。

二人也没说几句,靖王便起身准备告辞。

转身走到大厅门口,扭头看着上首的人,垂下眼眸,“顾言卿,若是一开始我对你没有那么多谋利,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宫堇得知靖王去找卿卿,直接将两个丫头扔在顾府,紧赶慢赶的赶回府,还没走到偏厅便听到靖王这声问话。

他停下脚步想听一听卿卿的回答。

顾言卿缓缓舒展眉头,拂了拂衣袖起身,“纵使如此,我也不会爱上你。”上一世如此,这一世更加如此。

靖王像是抽干了力气似的往后退了两步,淡笑一声摇头,“我明白了,告辞。”

踏出厅门,看到匆匆赶来的宫堇,俯身离开。

顾言卿看着远去的人,深深闭上双眸,她对他的好感早在上一世的仇恨中磨灭。

当她睁开眼,便看到宫堇站在面前,她跑过去张开双臂抱住人,“你回来了。”

宫堇接住她,浅浅嗯了一声,音色温柔。

二人在偏厅抱了会儿,顾言卿随后松开手,“慕儿和颜儿呢?你不是抱着他们去顾府了吗?”

闻言,宫堇总算想起两个孩子了,方才他听到消息,直接将手中的人放到岳父怀里,跑了回来。

瞧他这冒冒失失的,顾言卿笑着牵着他的手,“现在,我们去接孩子吧。”

靖王照样每天入宫侍疾,看着床上不得动弹,不能说话的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承德帝看到他很激动,张口想说话,却说不了,被子下的手废了很大的劲滑出来,似乎想告诉他什么?

“父皇,您到底想说什么?”

承德帝满脸的汗,手指划拉着在他手心不知在写什么。

远处传来咳嗽的声音,由远及近,轩辕痕推开殿门进来,捂着嘴咳了两声上前,看了看榻前的人,仍是那副寡淡的样子。

“父皇是想告诉你害他的人是谁,父皇,儿臣说的可对?”他上前将承德帝的手放进被子里,后退两步。

承德帝头一瞥看到他,整个人异常激动。

“给父皇灌了哑药的人,是我。”他竟自己先承认了。

听闻他的话,靖王反而垂下眸子,声色低沉,“太子为何要这么做?”

“为什么?”轩辕痕走到椅子前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因为,我不能再让他说话,也不想从他嘴里听出任何话。”

靖王上前两步看着人,他不信太子会做出这么无厘头的事。

“什么话?”

茶盖砰的一声盖上,轩辕痕透过他看着床榻上的人,“卿卿。”

靖王脸色陡然剧变,这两个字,他听到过不止一次。

同样变了脸色的还有榻上的承德帝。

靖王缓缓转身看着榻上的人,抬头冷笑不已,“这么说,是真的了。”他的父皇对那个女子藏了那样的心思。

早在之前看到叶嘉善在东宫和父皇在一起的时候,他就隐隐感觉不对,也猜到了一些,没想到,今日倒是证实了。

“太子想如何?”他毒哑父皇之后又想怎么收场?

轩辕痕咳了两声上前看着人,“这样的事,我本想让她亲自动手,可是后来我又后悔了,不该让她知道这么恶心的事。”

所以,送父皇上路这件事,还是他们来做比较好,不,不是他们,是他。

他扭头看着人,他真是没想到靖王竟然也有了上一世的记忆,既然如此,他就该知道,他最对不起的人是谁?

上一世都能弑父,这一世想必也不会在意。

瞧他这脸色,靖王明白了,他是想让自己来动手。

之后的几天,靖王照常进宫侍疾,看着床上看他如同仇人的人,低声跟他说着话,“父皇,没想到会落到这种下场吧!”

他的母亲不过一个小宫女,皇帝醉酒的一次临幸让她有了身孕,没有母家作为支撑,一个小宫女如何要在皇城之中艰难的活下去?

即使封妃,也不过一个有名无实的妃子,照样受别人的辱。

这样的人是他的母亲,是他的幸和不幸。

经年之后,他才知道,当年皇帝之所以将他的母亲临幸,不过是因为母亲长得与那人颇有几番相像。

不过是长得像了点,就被永远的囚禁在宫中。

小时候,他时常能听到母亲坐在寝殿中叹息,若她还是个普通的小宫女,过了年岁就可以被放出宫自行婚配,就可以过自在的日子了。

可是啊,她再也没有出去过,永永远远的被留在了皇宫之中,成了偌大宫殿里的一抹冤魂。

“父皇,儿臣送你上路。”他已经送了很多人,母妃,叶氏,顾氏,也不外乎再多送几人。

承德帝躺在床上呜呜呜的呜咽,他不想死,他还不想死!

“自从父皇联合顾家老夫人害死南宫柔,又派人暗算顾淮舟的时候,您离死也就不远了,若是她知道真相,想必会用更多的法子来折磨您。”

他从新棉手中端过药碗,一点一点送进他口中。

也是这时,承德帝才知道,跟随自己多年的人居然是太子的人。

新棉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看着他挣扎,皇上,您怨不得奴才,直到最后,奴才也是为了您好。

夜里亥时,皇宫响起钟声,传至燕京大街小巷。

皇帝崩了。

毫无征兆,朝臣听到声音,纷纷穿戴好赶往皇宫,靖王和太子已在殿门外跪着。

太后听闻消息直接晕了过去。

新棉着一身白衣从殿内出来,看着跪在下面的这些人,看了眼太子和靖王的方向,扬声讣告,皇帝的病来势凶猛,去的急,并未留下传位御旨。

这下,底下的朝臣三言两语的争论起来。

一方主张太子荣登大位,另一方则以前些日子靖王代理朝政为由,主张靖王登位。

两方人马吵闹不休,另有一方闷不做声,看似中立。

丰国公跪在下首看着最前面的两人,眉眼下压,总感觉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