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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霆炀将车子停在了路边可以停车的地方,聂宇辰也在车里,所以他停下车后,打开车门站在外面,这才开始跟聂胜说话。

“三叔,检测结果出来了吗?”

聂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现在在哪儿?我刚到A城,约个地方见个面吧。”

聂霆炀抬头看了看周围,确定了自己的位置后说:“谷峰路与伏牛路交叉口有一家咖啡馆,那里见面如何?”

“好,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挂了电话,聂霆炀想了一会儿,回到车里,“小辰,爹地给华叔叔打电话,让他过来送你去妈咪那里好不好?”

聂宇辰皱着小眉头,模样像极了唐页的样子“你不去吗?你不想妈咪吗?”

聂霆炀忍不住在小家伙的眉心亲了亲,一脸的宠溺,“当然想,不过爹地还有些事,你跟妈咪说爹地晚一会儿就过去”

“好吧,不过妈咪要是生气了,我可不管。”

聂霆炀讨好地捏了捏小家伙的脸,“你是爹地儿子,你当然要帮帮爹地,妈咪生气了你要替爹地多说一些好听话,爹地是真的有些事情需要去做,办完事爹地就去找你和妈咪,好不好?”

聂宇辰大人似的口吻,“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了,不过今天晚上我要住在妈咪家,晚上我不跟你回家了。”

“好。”其实他也想,只是不能,三叔今天回来,晚上肯定回家,他也要回家。

童华开车过来将聂宇辰接走,聂霆炀去了跟聂胜约定的地方。

不到半小时,聂胜的车子停在咖啡的地下停车场,聂胜乘坐电梯直接到了楼上,出电梯便是约好的包间。

聂霆炀正给唐页打电话,聂胜推门进来,他说了几句就赶紧挂了电话。

“三叔。”

聂胜点了下头,在椅子上坐下,说话直截了当,“结果出来了,日记本被浸染过H药,浓度相当高。”

聂霆炀的拳头当即就攥住,眼中迸射出愤怒的火花,“这个混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现在不是收拾卫昭的时候,现在要弄清楚一件事,卫昭这个日记本是从哪儿弄来的,卫昭并不是一个从医人员,了解H药并且还能这样使用,我怀疑他的背后还有人。”聂胜冷静地分析,他一向是个沉着的人,凡事都能朝后看出好几步。

“那三叔的意思是放长线钓大鱼?我怕他--”

“我明白你的担忧,但是你必须沉住气,只有你沉住气了对方才会沉不住气。”

聂霆炀若有所思,点头,“我明白了,那这件事我要怎么做?”

“你什么都不用做,你一旦有行动我怕引人怀疑,我调查,等查清楚了告诉你结果。”

“好,谢谢三叔。”

聂胜叫来侍者点了杯咖啡,“我这次回来没打算回家,所以不要告诉你爷爷我回来了,不然又要唠叨。”

“你不回家?”聂霆炀皱起眉,“爷爷今天早上又跟我说昨晚上见到小叔了,非跟我说不是做梦,一直唠叨个不停,我害怕爷爷他……”欲言又止,人到了爷爷的年纪如果真的离开人世也算得上寿终正寝了,可还是让人忍不住的难过。

聂家这几年一连发生好几件大事,一个老人他所承受的痛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爷爷到了这个年纪本该是颐养天年的,可如今……唉,只是想想都让人心里揪着难受。

八十多岁的人,如今又总是产生幻觉,怕是没多少日子了,再不尽孝,以后也许就再也没机会了。

“你要是有时间还是回去看看爷爷吧。”

聂胜抿了下嘴唇,“有空就回。”

聂霆炀也不好再说什么,他这个三叔一向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除非是他想联系你,否则一般你是联系不上他的,而且也别想找到他,更别说让他做一些他不乐意做的事情了。

爷爷这四个儿子,父亲心机颇重,二叔为人阴险,三叔性情寡淡,小叔更是性格冷漠,幸好爷爷是没有闺女,要不然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呢。

生了这么四个儿子,爷爷估计也头疼。

唉……

聂霆炀在心里叹了口气,以后就要小辰这一个儿子吧,省事。

跟聂胜又聊了一会儿,两人分开。

聂霆炀赶着去唐家,准备赶上做晚饭。

唐页正跟聂宇辰正在音乐房间里,儿子弹钢琴,她翩翩起舞。

她换了舞蹈服,像模像样的,只是因为没有戴头套,光着头,看着有些滑稽。

一首曲子结束,聂宇辰使劲地拍着小手,“妈咪,你好棒!跳得好漂亮!”

“真的吗?”唐页一脸娇羞,跑过去在儿子的脸上啵了一口,“谢谢儿子的夸奖和鼓励,妈咪继续努力。”

“妈咪加油!”

“谢谢宝贝,走了,不练了,去看看爹地什么时候过来,妈咪饿了,还等着他过来做饭吃呢。”

一抬头就看到门口斜靠着的男人,唐页皱眉,嗔怪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出声,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聂霆炀起身走过去,拥住她,“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该出声的,可是看你和儿子那么专心,我真的不忍心打扰你们,舞蹈很美。”

“真的吗?”被自己心爱的男人赞美,女人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却又十分的虚伪,“可是我的舞蹈老师说我动作太僵硬,不流畅。”

“可能是她站在专业的角度,但是用我这种外行人的眼光来看,真的很好看。”

唐页手捏着他衬衣的小扣子把玩着,小嘴抿在一起,偷乐,“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懂。”

“我是真心话。”

“我知道不是虚情假意,你不必解释。”

聂霆炀假装生气,皱着鼻子,捏了捏她的下巴,“又调皮,你说该怎么惩罚你?”

“打我吧。”

“好啊。”他真的“打”了,用嘴唇,在她的嘴唇上。

这种相处的模式,唐页很喜欢,偶尔的时候拌拌嘴,是生活的调味剂。

亲吻,是他们之间最直接的交流方式,虽然没有那么激烈,甚至有时候只是蜻蜓点水一般,但是这中间所包含的感情,却是浓烈的。

日子不可能一直都激情澎湃,早晚会归于平淡的,就像亲吻。

他们都很享受这样的接触方式,淡淡的,感情却在慢慢的升温。

唐页伸手搂住跟前男人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松开她的唇后,她咬了他的下巴。

他的下巴上有新生的胡茬,扎得她的嘴麻麻的,心里都是痒的,“晚上我想吃煎酱茄子,你给我做好不好?”

“粤菜?”

“嗯哼。”

“还想吃什么?”

“鱼香肉丝,糖醋排骨,嗯……还有木须肉,西红柿炒鸡蛋。”

“好,都给你做,然后再做一个鸡肉烩鱼丝汤,怎么样?”

唐页奖励地给了他一个亲吻,声音软软糯糯的,“谢谢亲爱的。”

这声“亲爱的”让聂霆炀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还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他,这是第一次,听起来十分的好听。

“再叫一声。”他说。

唐页微愣了一下,随即羞红了一张脸,正要再张嘴,就看到了旁边站在凳子上,瞪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的儿子,这一声再也没叫出来。

等聂霆炀去楼下厨房做饭了,唐页的一张脸还是通红的,跟火烧着一样。

儿子一直在身边,她竟然给忘了,还跟聂霆炀又那么亲密的动作,真是羞死了。

“妈咪,你很热吗?”聂宇辰眨着那双无知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扇着,像蝴蝶的翅膀一样好看。

唐页的脸更红了,转身离开,谁知道这孩子竟然不依不挠地追出去,“妈咪,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去跟爹地说。”

“妈咪没有不舒服,只是……”

“只是怎么了?”

“只是害羞。”唐力接了话,“小辰,走,跟舅舅出去一趟。”

“去哪儿?”

“去机场接你外公,去不去?”

唐页一脸惊喜,“爸爸回来了?我也去。”三天不见,如隔三秋,这话一点都没错,爸爸这几天不在家,她的心里都空落落的。

唐力却说:“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别出去乱跑,我跟小辰去就行了,等做好饭先生就能到家了,到时候一起吃饭。”

“可是我想爸爸了,我也想去机场。”唐页跺着脚,像个七八岁撒娇的小女孩。

唐力见她这般模样,是既生气又想笑,最后还是忍着没笑出来,虽然板着一张脸,但嘴角却还是噙着笑意,“你不怕先生训,我怕,你要是有什么事这个责任我可担不起,乖乖在家呆着,听话,不许再闹。”

“……”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每个人都这样跟她说话?真是的。

唐页不乐意地努着嘴,摆了摆手,“走吧,走吧,路上注意安全,小辰要听舅舅的话,不许在路上胡闹,记住没有?”

“记住啦,我一直都很听话的,对不对舅舅?”

“那是当然,我们家小辰可是个乖宝宝。”

“就是啦,还是舅舅了解我。”

“谁让我是你舅舅呢。”

唐页使劲地抽了抽眉梢,可真是舅甥,一唱一和的,真是绝了!

没人玩,她就去了厨房,聂霆炀正在切茄子,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不转头就知道是她。

“嗨!”唐页用力的拍了下他的肩膀,本来是打算吓他一跳的,可没吓着他,却把她自己给吓着了。

她拍了一巴掌,聂霆炀握着刀的手一抖,锋利的刀刃一下子切了左手,殷红的血顿时就流了出来,染在了紫色的茄肉上。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

唐页这才看到,心猛然揪住,急声道:“我去找药箱!”

聂霆炀轻叹一口气,真是个一点分寸都没有的丫头,他放下手里的刀,查看了一下伤口,还挺深,估计只是上一些药还不行,可能还需要缝合几针。

他将手放在打开的水龙头下,鲜血一股股的流进下水池的流水口里,绕成漩涡,虽然刺目,却也绚丽。

唐页提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看着红色的水流,突然胃里一阵翻滚,“快点,上药,我怎么突然晕血呢,你自己处理。”

说完,她转身就跑出了厨房。

聂霆炀皱眉,晕血?他不记得他晕血的,怎么会这样?

简单地将伤口上了些消炎药,又用纱布缠了一下,他走出厨房,客厅里没看到她,“言言?”

“聂少爷,小姐在一楼的客房里。”

他走进一楼客房,听到从盥洗室里传出来呕吐的声音,他快速走过去,就见唐页趴在马桶上,没有再吐了,但一张脸都憋成了紫红色。

“怎么了这是?”他上前蹲在她身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眉头紧紧地锁着,目光里全是担忧,“你以前不晕血的,而且怎么会呕吐?下午吃什么了?”

感觉不会再吐了,唐页抬起头,屋里地蹲坐在地上,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下午也没吃什么不应该吃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其实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有些恶心,我也没留意。”

聂霆炀的心顿时就揪住,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早上就恶心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大步就朝外走走去,三叔说她这样的情况要随时防范可能会出现的病情恶化情况,一旦发现的不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吐完后,唐页的脸看起来苍白如纸,也有些无力,“我没事,你别担心。”

聂霆炀很急,说话的语气也有些重,“还说没事!都吐成这样了,什么叫有事?”

唐页动了动嘴唇,最后选择了沉默,他担心她,她懂。

吐完后她感觉浑身无力,就像是发了高烧一样,整个人都软绵绵的,窝在他的怀里都要睡着了。

在去医院的路上,从唐家出来后没多大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聂霆炀一边开着车,一边焦急地看她一眼,一张脸紧紧地绷着,浑身的每一条神经都是紧绷的,稍有不慎会嘭地一声全部断裂。

唐页在座椅上睡得很熟,到了医院都没醒来。

聂霆炀将她抱下车,匆忙去抽血检查,她始终都在睡着。

“三叔。”他给聂胜打了电话,还好这次能够打通,也接通了。

“我在家里,你今晚什么时候回来?”聂胜晚上还是回了家,聂广义很意外他回来,很高兴,一直跟他聊天,期间又提到了他昨天见到了聂平新,跟他说过段时间就回家。对此,聂胜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他是从医的人,信奉的是科学,那些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事情他不好去说什么,唯有听一听,仅此而已。

聂霆炀看了眼检查室,“三叔,言言突然呕吐,这会儿昏睡过去了,是怎么回事?我问她了,说也没吃什么东西,早上起来就有些恶心,刚才见到血 ,突然就吐了起来。”

聂胜听后皱了皱眉头,“从早上起来就开始恶心了?你确定只是今天才有这样的状况?”

“她跟我说是今天早上。”

“你们现在在哪儿?”

“聂氏医院,我带她做个抽血检查。”

“好,我这就过去看看。”

血样抽了,唐页被转移到病房里,聂霆炀在她身边坐着,眉头深锁,两只手紧紧地将她的手我在手心里,怎么也不愿意放开。

好不容易才点燃的希望,他不想破灭。

但愿只是虚惊一场。

在等待聂胜来医院的一个小时里,聂霆炀感觉度秒如年。

聂胜一出现在病房门口,他立马就站起了身,眼中的悲伤隐去,绽放出希望的光芒,“三叔,你快来看看她。”

“不用着急,放心她不会有事。”安慰了聂霆炀后,聂胜这才来到唐页的身边,号脉,脉搏能够很准确地给他判断。

聂霆炀一直屏住呼吸站在他身后,手攥着,手心里全是湿热的汗液,心跳的像是敲锣鼓。

大概过了三五分钟的样子,可聂霆炀却感觉过了都有一个小时那么漫长。

聂胜站起身,“没事,只是肠胃的问题,告诉她别吃那么多东西,她的胃负担不起,而且饮食注意要以清淡的为主,肉不是不能吃,但是要适当。”

聂霆炀不相信的样子,“三叔,她真没事?”

聂胜看他一眼,声音淡淡的,“你希望她有事?”

“当然不希望!”

“她没事,只是肠胃的问题。”

聂霆炀这才松了一口气,抬起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两腿却再也站不稳,蹲坐在椅子上,还好只是有惊无险。

聂胜看看他,脸上的表情一贯的冷淡,“记住我跟你说的,让她每天按时吃饭睡觉吃药,不能熬夜,更不能吃辛辣生冷的东西,还有,最重要的是不能感冒生病。”

“我记住了,谢谢三叔。”

“一会儿我给你开个单子,你去给她弄些中药煎一煎,中药调理起来虽慢,但不伤胃还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有了这次事,唐页的饭菜饮食被严格的给控制了,唐震成了家里的专职厨师,每天的饭菜他都是严格按照聂胜交代的做的,而且还给唐页定量吃,再好吃的,她再喜欢吃的也不让她吃多。

卫昭在送完日记本后的第七天,又来了唐家。

这天天气很好,唐页出去玩了没在家,所以两人没见到。

晚上卫昭给唐页打电话,邀请她去家里做客,说老爷子出院了,想她,想让她去家里。

唐页同意了,打算第二天晚上过去。

夜里,她跟聂霆炀打电话说起这事,聂霆炀说第二天陪她一起过去,老爷子生病他没去医院看,这出院了,必须去。

在卫家,卫双厚的房间里,聂霆炀和唐页都闻到了跟日记本上那个味道极其相似的味道,唐页很是诧异,“爷爷,这是什么香味啊?真好闻。”

卫双厚笑着拿起床头桌上的一个小香薰盒子,“就是这个,阿昭给我买的,我晚上睡不好觉,他说这个能安神。”

这时候卫昭端着茶水进来,唐页就问:“卫老师,这个香薰的味道跟你送我的日记本的味道很像,你这是在哪儿买的?”

“就是上次去S市的时候在商场买的,你说这我想起来了,我上次送你的日记本,你不是说有香味吗?估计就是这个香薰的味道,买来后两样东西是放在一起的,估计味道染上了。”

“可是--”

唐页正要说话,被聂霆炀打断,“卫先生,这香薰还有吗?我最近晚上也老是睡不好。”

卫昭点头,“还有一个,在书房,你要是喜欢就送你了,我去拿。”

“我跟你一起去。”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