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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东西触碰到他身体的一瞬间,就自他的身上腾起一层黑雾,就好像是把他烧着了一般。

他大叫着想躲开却哪里还躲得开。只听空中有浅吟低唱声响起,他的脚下竟然凭空出现了一圈符文,将他一点一点的缚起,又一点一点的使其化成灰飞。

那个说书的就那么愣愣的看着,半天都没缓过神来。他就那么等着眼睛依着土墙,如烂泥一样瘫坐在那里。直到天光破晓,他才哆哆嗦嗦的扶着岩壁站起来,又踉踉跄跄的向着墓园外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又要去哪里。就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如同游魂一般。

脖子上空落落的,不断提醒着他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存在过的。他至今为止都是难以接受的。

他想要否认,可是方才他在离开那里以前也亲自去找过了,一无所获,就好像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那块玉牌的存在一般。

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第一户人家晨起,直到有炊烟冒出,直到各家的男人都出去干活了。他还是停不住的在走,脚底的泡磨破了一个又一个,他却感觉不到疼痛了。一直走一直走,如同丢了魂一般。

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察觉到了他的不对,走过来询问情况。他却像闻所未闻一般置之不理。不由加快了脚步向着家中走去。

到了家门口一个健步就冲入了卧室,也顾不得有没有关门了,就直接蒙起被子呼呼大睡起来。也不管是何时辰。他只想睡觉,一直睡到天荒地老了也无妨。

第二天一早他的门口便想起了此起彼伏的敲门声。起初他还不想去理会。可是敲门声一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所以他只能认命的起来开了门。

门口乌泱泱的站满了人,他睁着朦胧的睡眼仔细分辨了一下,发现这些人全都是平日里在茶馆见过的那些比较有钱的主顾。

他此时才想起来,昨晚他竟是忘了去演出的。

“对不住各位,最近小生实在是状态不佳。无法再给大家说书了。您们且多担待个两日,我自会给大家一个说法的。”说着冲那些人鞠了一躬,然后将院门一关一锁就又接着去睡了。

这一次任凭门外面的敲门声再响他都无动于衷了。

这一觉睡的很熟,也很久,直到又一次敲门声响起。

原本他以为不会有人再过来敲门了,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还真有这种锲而不舍的,真是让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啊。

他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打开门一看。却发现是自己的挚友站在门外。此时手里正提着些礼品,静静的站在门外。看他来了笑了笑问道:“怎么,看你这架势是打算撵人啊?呸,亏我大老远的好心好意给你送吃的过来,你这可倒好。不请我进去坐坐反倒是想要赶我。”

“哎哎,瞧你说的,我哪敢啊。这样吧,你进来,咱们喝几杯也算是我给你陪个不是吧。”他正好觉得心烦意乱想要借酒浇愁,却苦于没有来陪他喝的,所以一直也没找到这个机会。结果啊……他这朋友倒是真可称得上是雪中送炭了。

酒过三巡,借着酒意他朋友问道:“我说,你最近是怎么了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就罢了。还闭门谢客。甚至这都不是我最想问的。我啊,就想问,你脖子上那块你娘留给你的玉牌呢?丢了啊?”

“我……唉,算了。你既想知道我就说与你听听。”于是他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

他的朋友也认真的在听,但是,表情也是越听越僵,越听越僵。最后直接就没了表情,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他以为是自己的故事把他吓到了连忙闭嘴不说话了,夹起一筷子菜往朋友的碗里一放说道:“吃菜吃菜,不聊这些东西了怪晦气的。”

他朋友没说话,也没去吃菜,就只是默默的往嘴里灌着酒。

那一夜由于天色太晚他就让他朋友睡在他家里了。他毕竟比较贫寒,家里就一间房一个厅。两个人就只能紧紧巴巴的挤在一张床上。

睡意朦胧间他隐隐约约听见他的朋友声音哽咽着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啊?他不知道,也没那个心思去理会了。困意一瞬间就将他淹没了,算了,管他呢。说不定是自己听错了呢。

他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他下意识的去叫他朋友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回应他。

他转过头去,发现身边早已是空无一人,甚至连床铺都已经凉透了。

他缓缓坐起身来,将往日穿着的水蓝色长袍子穿上,走出门去。

可是没走多久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身旁路过的那些人对他的态度都是躲躲闪闪的,甚至有人还用一种带着鄙夷的眼光对着他指指点点的。

这些人的态度他当然是不明白的。于是就找了一个人去问。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呢那个人就十分厌恶的冲他挥了挥手说道:“去去去,你这疯子缠着我作甚。”

他想辩解说自己没疯,可是还没等他开口那个人就已经走了。

这样的事情连续发生了好几次,他终于明白了,原来,在所有人的眼中他早已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疯子了。

他这时突然想起了昨晚他朋友嘴中那句“对不起”。他想去质问他,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质问。

自己可是个疯子啊,有什么资格和颜面去找他呢?

想到这里他苦笑一声,决定彻底的闭门不出了。

这天他一夜没睡,就那么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出神。也不知是哪个时辰反正是太阳还未出之时,从门外进来一个人。

他转头看过去,正对上他朋友那双眼眶还泛着红的脸。

“公子如此好的一个人,何必大半夜的来我这个疯子这里?没由来的连累这公子一起背了这污名。”他冷冷的冲他说道。

他觉得,如果你对我有不满可以直说啊,为什么非要背地里毁我声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