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南郊也是。”
“主子,东郊亦是如此!”
听着他们的汇报,千冥墨的唇角轻轻的勾着,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他沉声道:“你们几个先下去吧,墨十留下。”
其余六人起身退去,只留下墨十一人。
他拱手,眉头轻皱:“主子,方才那奸细一事该如何定夺?”
细作一事非同小可,但是墨三身为墨楼里的老人却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查不到。这事不是说墨三办事不利,只是藏在暗处的奸细实在是狡猾。
奸细一日不除,墨楼便一日难安。
千冥墨轻笑,他虽笑着,却不见一丝笑意:“奸细一事不必定夺。”
“这……主子!”
墨十不明白千冥墨的用意,脑筋一转随意猜测着:“难不成主子是想要引蛇出洞?”
千冥墨垂着眸,眼底划过一丝暗芒。
她轻轻的摩挲着手下的扳指,嘴角勾起一道嗜血的笑容:“根本就没有蛇,又何必引蛇出洞?”
“刚出锦城便遇见刺客,当时可以认为是我们之间出现了内鬼。但这个内鬼总不能这一路都知道我们的行程,且无半点错落。若真是这样,只能说事出意外,必有可疑之处。”
“可疑之处?”
墨十不明白,若是没有细作,那些刺客又怎么可能准确无误的知道他们的行程。至于千冥墨方才说的可疑之处,他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千冥墨垂眸,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墨十就是武功厉害,平时一遇见什么动脑子的事情,还不如街上说书的脑子转的快。
旋即,他又扶额提醒了墨十两句:“东西南北四处城郊皆有埋伏,但是唯独西郊出现了打斗伤亡。如此,你可明了?”
墨十细细的思量着他的话,眼睛也随即一亮。
他惊喜道:“主子!属下明白了!”
经过主子的一番提醒,他是真的明白了。墨三说墨楼里没有找出奸细,那便是真的没有找出奸细。不是因为奸细狡猾,只是因为墨楼里没有奸细。
至于刺客是怎么的得知他们的行程,完全是因为瞎猫碰见死耗子。刺客知道他们会从锦城重回南岳都,便在路上设下杀机。至于为何每次都是在他们的落脚点出现埋伏,也只是因为设下的埋伏点够多。
见墨十明白过来,千冥墨又沉声吩咐一声:“告诉墨三,细作一事已经水落石出,不用抓着不放。”
“是!”
墨十应着,又见千冥墨从车厢里递出一张信封,“这封信是给小丫头的,记得完好无损的送到她手上。”
墨十接过信,一脸正色的道了一声“是”便离开了。
车厢内,千冥墨细细的摩挲着手下的扳指,好看的眉眼中染着淡淡的思绪。
离开锦城这么久,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想他了没有。若是没有想他,待他回去,定要好好惩罚她一番。
待墨十将信塞在白眉信翁身上之时,刚刚打斗留下的痕迹已经都清理完了。
“主子,可以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