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诚从赵府回来，来到了书房里。他知道这个点，铭均都会坐在里面看书，雷打不动。
“回来了？”听见有人推门，铭均头也没抬，就知道是铭诚，便漫不经心地问候了一句。
“哥，我有话跟你说。”铭诚一迈进书房，就关上了门，表情异常严肃。
“什么事？”铭均的注意力从书本上挪开，转向了他。
“还记不记得爸之前说过，说云烟姑娘就是那方芸书他也信？”
“记得啊。”
“那你记不记得，十三年前，就在方家出事的前不久，他们来过一次，那时候，方伯母抱着一个小女孩，大概也就快一周岁的样子？”
“那怎么了？”铭均对自己的弟弟要说什么，已经猜到了几分。
“你以前不是心心念念那个芸书姑娘吗？为何云烟姑娘一出现，你就移情别恋了？”
“你想说什么？”
“哥，是你想要跟我说什么吧。”
“还是你先说吧，你要不说，我就接着看书了。”铭均耸耸肩膀。
“我先说就我先说。我之前只是猜测，不敢确定。但是自从云烟姑娘来到我们家，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你实话告诉我，你早就知道，她就是方芸书了对不对？”
“是。”铭均淡淡地答道。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啊！我是你亲弟弟，我难道会到处去说吗？再说，我会做什么对芸书姑娘不利的事情吗？”
铭均不知如何回答。
“那赵家的人知道吗？”铭诚坐下来，声音稍微冷静了一些。
“我也不清楚，应该不知道。你可别跟灵蓁提。”
“知道知道，我这嘴你还不放心。”铭诚撇撇嘴，“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你看看我，有什么事都马上告诉你！”
“快说。”铭均被他的语气逗笑了。
“郑太太，在二十一年前，向一户人家买过一个孩子。”铭诚压低了声音。
“你怎么知道的？”铭均警惕地看着他。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我一直惦记着方家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今天郑小姐说，她本来有一个哥哥，活到今天也应该二十一了？我告诉你，郑太太二十一年前买的，就是一个儿子！”
“可是这……平白无故买一个孩子回来？郑老爷知道吗？难不成她是假怀孕？再说了，这跟方家有什么关系？”
“你听我说。郑老爷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但是我查过了，郑太太当年不是假怀孕，她是真的怀孕了。”
“那……”铭均的话还没问出口，铭诚就打断了他，“就是那个真的孩子，不知道去哪儿了。我觉得，要么是因为那孩子有什么病，要么是因为，那是个女孩。”
“可是郑家小姐不也是姑娘吗？”
“或许买来的孩子夭折了，让他们良心发现了呢。芸书姑娘呢，今年也恰好是二十一。我总感觉这有什么联系。”
“我们在江城，郑家在苏城，这差得远呢。这能怎么联系呢？”
“你不信就算！反正，我相信我的判断。”
半信半疑的铭均，抿紧了嘴唇，没有继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