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大陆巨变。
处于大陆北部的南楚国和北楚国,在八月十七的黎明时分爆发大战。
由北楚国主动出兵超七万,七皇子李安崖亲自为先锋,直接自澄阳郡破关杀入南楚国鸿湘境,而后遭遇阻截。
仅一晚上的时间,双方伤亡人数就已经超过三万人之多,而且这个数据还在不断上增。
但是双方人皇和统帅却非但没有暂停修整的想法,反而不停地往战场堆人,两境之地彻底萧条,入目所见皆是鲜血和尸骨,惨不忍睹。
战争足足超过了一个月,双方角力下,伤亡人数超十五万,伤筋动骨之后,摩擦才逐渐降低,缓缓进入备战状态。
期间,紧靠南楚国的天妖帝国有想法,在南楚国边境搞小动作。在其余六大帝国也认为南楚国要腹背受敌的时候,天妖帝国却忽然收手,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一时间其余六大帝国想要重整大陆格局的想法也遭到搁浅,只能不了了之。
……
大量的纯净灵气自中品灵石中被抽调了出来,疯狂地涌入叶天的体内,流淌过三百六十条剑脉,向着下腹处汇聚而去。
尽管南楚国人皇项屹武没有完全信任叶天,可是在资源上却倾尽全力,毫不吝啬,让他在短短的一个半月时间内,生生将修为推送至此,即将突破至玄极境九重。
此刻他的体内,三百六十条剑脉根根晶莹剔透宛如玉雕一般,却又无比坚韧,任由涛涛大河般的灵力在其中流淌,也能够全部容纳。
而下腹处丹田的光亮,也越来越盛,随着天地灵气的不断注入,甚至无需叶天去主动,便已经慢慢构建出了一个丹田的轮廓。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叶天下腹处的晶莹彻底成型,顿时剑脉以及躯体之中的灵力像是找到了归宿般,疯了一样冲着新塑造的丹田而去。
内视己身,新塑造的丹田像是一个宽广的湖泊,中央还有一处漩涡在似缓实快的盘旋着。随着容纳的灵力越来越多,湖泊也变得越来越广袤,有着像江海发展的趋势。
直到所容纳的灵力达到极限,湖泊也无法再继续扩大之后,叶天的体内才发出“轰”的一声巨响,由内到外,整个修炼室都受到了极大的震动。
仿佛鸿蒙开辟,清浊分辨,天地初分,叶天的体内促成一个循环整体,圆润无暇,完美无缺。
而他的气息也在这一瞬间无限拔高,瞬间突破了玄极境八重的桎梏,一举踏入了玄极境九重。
此次的进步,甚至比玄极境六重突破高阶时跨越还要大,因为叶天再也不是残缺之体,而是成为了一个完完整整的武者,剑脉健全,丹田充盈。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叶天才刚刚睁开双眼,却又浑身一颤,既感到不可思议,也觉得理所应当。
“停滞了这么久的不灭剑体,终于要突破第三层了,果然是因为躯体有缺的原因。不好,不能突破。”
双目圆睁,叶天痛苦且无奈地利用自身刚刚突破的修为去压制天地灵气进入体内,将一切资源都收入到了储物戒指当中。
现在的他就是一个灌满水的木桶,不能再有一滴水进入体内。
倒不是会溢出出现危险,而是他将再也无法抑制,不灭剑体将突破至第三层,肉身修为也会直入地极境。
但是他不能。
肉身的突破对于本体的好处甚至比修为突破带来的更多,而他一旦突破,躯体的道伤就会被主动治愈,伪装就再也无法进行下去了。
而且他也没有自负的认为,自己突破地极境后拥有易行简那样可战宗师的逆天战力,更何况即使是那样的存在,不也还是死在北楚国了。
“差不多了,现在的我对于项屹武来说,也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助力。只是不知道外界现在怎么样了。”
……
当叶天第三次见到项屹武的时候,他不再端坐书房,而是在一间大殿内布局指挥。身上穿的也不再是紫色龙袍,而是一身金色甲胄,显得英姿勃发,不复书生模样。
相比之前项屹武消瘦了一大圈,可是自他身躯散发而出的帝王之势却愈发磅礴浩大,大手挥舞在沙盘前,君临天下,仿佛整座凌云大陆都处于他的脚下。
他目光犀利,一眼望向叶天,叶天并未戴着隐圣,所以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叶天的变化。
修为虽不高,却如渊深邃,给人一种神秘无法看透的感觉。
带着兴奋,项屹武一步出现在叶天的身前,细细打量:“好一个无暇之体,不过才一个月,你竟已突破无缺。只是为何不继续修炼下去,直入地极境?”
“我的道已与之前不同。”叶天神色平静:“修炼已无用,需得感悟。况且如今的我,也不弱于寻常地极境什么。”
“那我可要来试试了。”
心神俱震,表面却是不露声色,反而哈哈大笑一声,一掌汇聚无穷威势,径直向着叶天拍去。
叶天浑然无惧,一步咫尺天涯直接退到了大殿门口,宝器听风长剑出现在手。
但见一剑划出,万千剑气突如其来,而后凝聚为一柄巨剑,剑风肆虐在整片宫殿内,激荡都阵法乱晃,随时都会支离破碎。
项屹武手中乾坤愈发浩大,气息大涨,先叶天出手前一刹那出手,直接将巨剑给包裹其中,缓缓湮灭。
“异象已成,不愧是名震大陆的逍遥剑客,好强的实力,难怪无人能出其右。不过还是算了,我这宫殿可遭不住你如此威能。”
“现在我还需要闭关吗?”
项屹武眼神之中精光绽放,这段时间叶天的安分守己,性情仍然如此,已是让他放下了芥蒂。
“哈哈哈,自是不用。而且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任务想要委托你去办。”
“说。”
“潜入北楚国,替我搅动浑水。”
剑意轰然爆发,化作实质刺穿穹顶,瓦片飞溅,一时间宫殿残破不堪。
“合着我刚刚是做了一通无用功呗!”项屹武无奈苦笑,倒也不恼,只是道:“你这秉性必须收敛,否则我如何放心你入北楚,恐怕计划还没进行就已经被人发现了。”
“我自有分寸,你且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