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是安南大山中的禁地,听说那里终日弥漫着血雾,遍地孤魂,日日夜夜飘荡着孤魂的哀嚎与哭泣,听说那里封存着无数的妖魔鬼怪,只有当代的族长能够安然无恙的在血池中进出。
八陀山人,其实是安南山中的守山人,据传说,这里至古代以来,大山深处遍地都是害人的魇兽和猖鬼,八陀山这个门派,肩负着的责任就是守护安南,将害人的魇兽与猖鬼降服,收进血池禁地里。
与此同时,血池往里去,是安南历代大巫族长的坟冢。安南寨的大巫认为,将大巫们的尸骸安葬在厉鬼怨气冲天的血池中,能够借助他们尸骸中遗留的法力,镇压池中的魇兽猖鬼残魂。
因为这两个原因,血池里只有历代的族长能进。就算有族长的令牌,血池也是只能进不能出的地狱。
徐班的身份是鲁班匠,鲁班匠自古以来都是建造密室,房屋,墓陵的能手。而如今,徐班被押进血池里面。那么就不难猜测出,徐班羊皮卷上血誓中说的地方,极有可能就是血池。
当然,这只是猜测,然而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后,我和陈海生都有了一探血池的想法。
“过两天哟,就是麻戏擂台会咯。你们的年纪也不小了,阿妈希望你们能在麻戏会里带一个索(姐)儿回家....”老人从屋子里拿出了麻饼和稀粥,说完以后便不在说话了,看的我们有些忧郁。
“阿妈,我们会努力的”陈海生拿起碗喝了一口稀粥,答道。也不知道如果这位老人知道他们的两个儿子已经死了,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我们是凶手,虽然他们的儿子死不足惜,但是,我们毕竟是罪魁祸首,说不愧疚,那是假的。
夜晚悄然降临,乞婆阿妈也已经熟睡,趁着夜色,我和陈海生从屋子里溜了出去。从屋子里出来以后,我们沿着小路前行,到了無悔老头子住的屋子里。
“血池,那是一个充满恶鬼的地方,也是历代族长大巫的安息之地。鲁班家的人进里面干什么?”我们告诉無悔的结果以后,無悔皱着眉头说到。
“会不会那个大气运之命,就在血池的禁地里?”我试探着问,按照無悔得来的消息,狫山无非是想将孩子的气脉转移到一个孩子身上,塑造这人的气运,借以得到秦皇的宝藏。我想这么重要的人,一定藏在一个非常机密的地方。
血池因为是禁地,又是猖鬼的镇压之地,是藏匿这孩子的不二之选。
“我想,我们还是去血池里试试水吧,探一探那里的环境如何?”陈海生拖着腮帮子说:“即使找不到那个孩子,指不定也能得到别的消息。
然而無悔却摇头:“要想进到血池,就得通过一个长通道,没有族长的令牌,我们开不了石门。”
我提出了一个建议:“我们可以去偷呀。”
無悔横了我一眼:“自从灭了古家以后,狫山就鲜少出现在安南寨,就算想去偷,我们也找不到狫山在哪。何况,就算找到了,也未必能……嘘!”
無悔忽然神色一紧,做了一个禁声的姿势。没过多久,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声呼喊:“阿赞家的后辈,你在不在屋子里?”
听到这个声音,我心里骤然一紧,日了鬼的,这不是金丝族长吗?这老女人凶名远播,出了名的喜怒无常,有可能前一分钟微笑的照着镜子,下一分钟就把人扔进蛊池里,跟了她的侍女都没几个号下场。
“床底是我的,都别跟我抢。”人的名,树的影,自从回到家后听说了金丝残暴的名声后,我听到都撒冷汗。
“怂货,你真的够了。”陈海生一把将我拽起来,满头黑线道:
“你以为在高手面前能藏的住,你身上的气味以为人家闻不出”
我闻了闻自己的身体,全是鸦片烟的香味,重的很。
“出去吧,就说我给你们分配任务,反正我已经和阿赞家的人说过了。”無悔淡淡的说,想好了托词。
开了门以后,我顿时就愣住了,门外站着金丝族长,然而,此刻的金丝戴着土族少女特有的头饰和服装,整个人没有了今天上午看到时的威严与霸道,反而有一股说不出的青春少女气息。
“你们两个离开一下,我有点事想和阿赞家的后辈聊聊。”金丝绽颜一笑,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少女,哪有老女人的味道。
事先准备好的托词没用了,待無悔点了点头以后,我和陈海生走出了屋子,而此时,金丝漫步着,和無悔走进了屋子,还关上了门。。。。。。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材烈火,熊熊燃烧……”边走着,我边展开了想象,,最后,按捺不住八卦之心,我又转身折返,跑到窗户边上悄悄往里瞄。
“阿赞家的后辈,听说你这次找到了二十多位灵童,很好,很不错呀。”金丝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虽然是上位者的夸奖,但这声音,怎么看都像透着魅惑。
“族长谬赞,为古神为安南,阿赞家奉献的一切都理所应当。”無悔的声音嘎然而止,透过缝隙,我看到金丝族长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了过去。
手摆下露出一丝柔夷,金丝的手腕白皙似雪,保养的非常好,手搭上了無悔的肩膀,里面传出了咯咯的笑声。
瞧着里面的场景,接下来的剧情不用猜想,老女人不甘寂寞,三更半夜勾引年轻俊才,紧接着干才烈火,熊熊燃烧……,一个半推半就,一个……
正展开着丰富的想象,忽然我感觉整个人的脸颊一冷,扭过头,眼睛迅速瞪大,窗沿边上附着一只黑色的小蜈蚣,我扭头的时候,蜈蚣离我的鼻子,大概只有一公分不到。
瞳孔里是蜈蚣放大的身影,我瞧着它那数不过来的脚在动,似乎想要挠我,听说这玩意是五毒之一,毒性强烈,非常不好惹。
我还没有回过神,耳朵忽然一痛,陈海生伸手扭住了我的耳朵,将我往外拉,,也幸好他这么一拉,失神的我才避开了蜈蚣的触角。
“别多管闲事。”走出了無悔老头住的院子,陈海生才开口说到。
我嘀咕着说到:“谁多管闲事了,我是怕無悔老头把持不住,忘了我们的任务,怕就他受不了诱惑,晚节不保。”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陈海生免费赠送了我一个白眼:“你这么八卦真的好吗。”
我顿时陷入了深深的哀愁里,八卦呀,有啥不好的。中华五千年来传承的美德。大到广场大妈,小到市场小众,有哪一个不八卦。
夜空中忽然吹来一阵凉风,头顶上的月亮躲进了云层里,路边的小草野花,随着风轻轻摇曳,被风吹着互相抵在一起的花骨朵,似乎也透着一股浓浓的春意……
春意凛凛的夜晚,不吟上一首诗实在是对不住这样的夜色,我想起了第一次见迷糊蛋时迷糊蛋叫我吟的那首,便忍不住情不自禁的吟了出来。
“秋风吹,夜风凉,谁家闺女待空房,你有事情我帮忙,我住隔壁我姓王。”
“老王老王你别狂,透明柜子实心床,我家只有十平方,老子看你往哪藏。”
“不躲柜子不进床,厨房天窗我乘凉,。”
“几十层楼你乘凉,小心要把命来偿。”
“天仓皇,地茫茫,怕死我就不姓王……嗷呜,唉哟。”仰天长啸,忽然屁股一疼
“滚……”陈海生在我背后毫不留情的踹出一脚,满头黑线的脸色告诉我他正处在奔溃的边缘
没文化,没共鸣……我撇了撇嘴,吐了口泥,趴在地上扭过头,用幽怨的眼神盯着他。
暴力的人呀,被我的眼神颤抖吧,为你所做的一切忏悔吧。我幽怨的看着他,而陈海生没有幽怨与感到丝毫的愧疚,只是额头……不停的跳,不停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