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在澜庭的时光,原来一个人虽然变了,但习惯不会变,他还是记得她爱吃糖。
鼻子一酸,差点就失态了,“不要像看犯人一样看着我,你忙你的,我不会跑”。
薄浥摸了摸她的脑袋,“我的事就是你,还有你的病,好好养病,你说的我会做到。”
“真的吗,你能找到他吗。”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还是妥协了,“嗯,我会把解药给他。”
“谢谢你。”
生疏的谢谢让他生了几分错愕,他们之间,真的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吗,他不允许。
于是,捞过她的腰身,就欺了下去。
不过这次他只是简单的吻,并没有做其他的事,倒让沈姒予松了一口气。
她脸色潮红的喘着气,不知道为什么,那决定不再为他跳动的心再次狂跳了起来。
薄浥心满意足的放开她,“乖,吃了药休息一会,你瘦了,予予。”
这些话就像魔咒一样,在沈姒予脑海里响起,因为薄浥不止一次说过她瘦了,剥糖给她吃,真的很难受,说不出来的难受。
京城。
纪幽这段时间怎么也联系不到沈姒予,她查了一下才发现薄浥又把她给带走了,不过也好,哪怕是禁锢,在爱的男人面前,都能稍微安心一点,人总是这样,口是心非。
薄沉还是一如既往的倾注心思在工作上,不过薄渊便坐不住了,二儿子不争气忤逆他,大儿子就必须要听话了,至于冷家的冷奕诗,就让薄沉娶了吧。
老宅,这是薄沉去西西里抓纪幽回来之后第一回踏入这里,薄渊脸色很难看,似乎这两个儿子都因为某些事而变得寡言少语又不听话了,他拐杖一拄,不怒自威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薄浥结婚了,和冷家联姻的事,就交给你了,不要给我出岔子。”
说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薄沉掀开眼皮,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凉意,他出声反问,“父亲是觉得薄家只有商业联姻这一条路可以走吗?”
反了,都反了,薄渊气得面部肌肉都在抽搐,“身为薄家的孩子,为家族事业牺牲婚姻有何不可,你在教我做事吗?”
薄沉僵着脸,一副不会被支配的样子,“您老了,有些事情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否则薄氏会因此而倒闭都说不定。”
儿子还有威胁老子的时候,真是长本事了,薄渊气得猛咳嗽,“你,你这个不孝子,和薄浥有什么区别,我怎么生了这么两个不听话的孽障”。
他倏然站起身,气势凌人,“不如我给父亲支个招,反正对外都说我是薄家的养子,如今养子长大了,生了反心,是时候踢出局了,你可以让更适合的人来接手薄氏,我一点也不在意。”
薄渊脸色涨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吗,你和纪幽的事,老子我早就知道了,要不是纪坞寒有自知之明,一直关着纪幽,你以为,她还有命活得好好的吗?”
薄沉神色一暗,他冷声道,“我跟她没什么,你不要给我扣帽子,更不要在她身上做手脚,现在的纪家可不是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