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薄浥看来,她就是默认了,此刻所有积压的情绪爆发了,他把人给扛到了卧室,吩咐佣人再把药热一下端上来,毕竟再怎么吵,沈姒予也是他的女人,可不能让别人觉得她好欺负,要欺负都只能他一个人欺负。
“你又要逼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吗,薄浥,你真的很混蛋,我不想看见你,你滚。”
男人的脸色阴沉,他捏着沈姒予的下颚,迫使她抬头,“不想看见我,我还是在这里,你还是逃不掉,有什么办法呢,听话一点,不然只有苦头吃,知道吗?”
沈姒予冷哼一声,“随便你,反正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玩具而已,等哪天腻了,就一脚踹开,无所谓,薄浥,我没什么好失去的,你要跟我这样的人耗到底,得不偿失。”
他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轻易就能被沈姒予挑起怒气,“是你自己说的,那可就要拿出玩具的觉悟来,不要自诩清高。”
门被敲响了,薄浥扯了扯领带,长腿一迈,打开了门,把药端了进来,又顺势把门关上。
沈姒予闻到了中药的味道,皱了皱鼻子,坐过去了一点,薄浥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的法子一样,他见沈姒予这么怕中药,嘴角微勾,端着那碗热腾腾的药,朝她走去,“还跟我置气吗?”
她全然当耳旁风,把头一偏,不搭理薄浥。
薄浥坐了过去,“你要是听话一点,喝了药就给你糖吃,要是不听话,我就这样灌,听清楚了吗?”
“你是不是有病,我不喝药,不喝,听不懂吗,你在怕什么,怕我死了?薄浥,你听说过破镜重圆还能完好无损吗,就像我们的感情一样,早就已经有裂痕了,不是一纸结婚证就能抚平的,你要禁锢我,不让他们找到,我可以理解,但你为什么一定要季北邺的命,我跟他没有什么,你为什么不相信。”
她真的是疯了,这个时候最应该的就是找到季北邺,给他解毒,而不是在这里跟薄浥吵架,这辈子欠季北邺的太多了,多得她已经数不清,唯一的愿望就是他能好好活着,可是就这一个愿望,薄浥都不让她实现。
薄浥抿着薄唇,如果说他不吃季北邺的醋,那是不可能的,一路走来,沈姒予心里没有留下任何人的位置,偏偏季北邺成了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凭什么,那个男人凭什么要占据她的心,他不要季北邺的命要谁的。
见他沉默,沈姒予眨了眨眼睛,想再往后面退一点,奈何已经到了角落了,薄浥摒弃刚刚的怒容,让她喝药,“只要你听话,我会把解药给他。”
“我能相信你吗?”
薄浥眉峰跳了跳,他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能,别惹我生气,予予,你听话一点,我都不会这么反常。”
沈姒予蛾眉微蹙,白皙的脸上带着几分落寞,“好”。
她一反常态的端过薄浥手上的药碗,仰头喝得干干净净,看得薄浥目瞪口呆,他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剥开糖衣,喂到了沈姒予嘴里,“我的予予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