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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你们的性格也有相似之处,感情用事的时候,都会被冲昏头。”

说着,她补充道,“不许自责,他会明白你的。”

唐浮才是最清楚炎千释为什么没有顾及宫里发生的事,唐家出事,让他方寸大乱,连劫狱这种事他都能想也不想做出

来,根本不是平常的他了。

这是他的缺点,却也是他的优点。

世人只看到炎千释,他那张绝世美貌的容颜,而不知道他看似冷峻的表情之下藏着浩瀚如深海的感情。

炎千释搂着唐浮,微微笑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见他终于舒展了眉头,露出微笑,唐浮才松了口气。

她却听到他慢悠悠地说,“方才你去凤冉房里,跟他说的那些话,我在院子里不小心都听见了。”唐浮眉梢一

抬,“你偷听?”她还真以为他是大度,一点都不计较就让自己去给凤冉送药,结果居然还做出听墙角的事来。

唐浮故意做出蔑视的表情看着炎千释。

他干笑着,“是夫人讲话声音太响,声音撞进我耳朵里的。”

炎千释耍起无赖的模样,真是让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吃醋咯?”唐浮反问道。

他立刻反驳,“谁说不会!只不过他到底也算是帮过我们,我才对他有少许容忍。”说话间,他将唐浮又稍微搂紧了

一些,“不过夫人,咱们能商量一下吗?以后出行,都戴着你那个面纱,怎么样?”

唐浮白了他一眼,“怎么了?你嫌我难看,给你丢人了?”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怕招蜂引蝶,天天吃醋,我会怄出内伤。”他一本正经地回答着。

唐浮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说道,“这么说,你是嫌弃我以前的脸长得难看,现在顶着一张燕歌公主的脸,就怕我给

你招蜂引蝶了?”

炎千释抿了抿嘴唇,苦笑着落进自己挖的坑,“你长成什么样子,我都不在乎,只是我不喜欢别的男人看你的样子。

你哭你笑你美你丑,都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他的声音越说越低沉,以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锁住唐浮了似的。

他伸手勾住唐浮的下巴,“我要你生生世世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这般霸气又霸道的占领宣言,让唐浮心跳的速度快了几拍,眼眸里闪烁着氤氲的光泽。她轻启朱唇,应道:“定不负

君。”

听了她的回应,炎千释禁不住弯了嘴角,甜蜜难掩浮上眉梢。他温柔地印在她的唇上,他的鼻尖轻轻磨蹭她的鼻翼,

二人气息微微急促而交织纠缠,如无形的网轻柔地将他们紧紧包裹在一起,密不可分,合二为一。

唐浮渐渐觉得前世的记忆越来越模糊,甚至她认为穿越岁月长空,历经千难万险,只不过是为了遇见珍惜她的人,深

爱着她的灵魂,与她相约不离不弃,唯爱绵长,已成盟誓,刻入骨血,此心不灭,此志不渝。

单是一个温柔的深吻,他已经能将她彻底点燃,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欢愉地笑着叫着闹着吵着,想与他更加亲近。许

久,炎千释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望着她绯红脸颊,轻声道,“秋夜凉,我们回屋去,可好?”

唐浮靠在他锁骨边,默然颔首同意了,又听他在自己耳边几分戏谑地说道,“回屋继续。”

闻言,她脸烫得更厉害了,埋在他脖颈边,不敢再抬起来。

***

翌日,皇城午门前出了皇榜告示,震惊全城。

告示上说皇四子端王御无涯居功自傲,谋害先帝致死,罪大恶极,还称炎千释为其帮凶,并且号令天下英雄对其得而

诛之。同时兵部尚书凤冉也参与端王谋反,已被革职、抄家。

除了凤冉,朝中还有十多位曾经支持御无涯的大臣都被贬或是被罚。

御逸尘这招恶人先告状,引导舆论,混淆视听,就是想逼得御无涯无处容身,也为了方便他日后名正言顺地继承大

统。

宫城中国丧大事正在筹备着,御暖儿对父皇虽无多少感情,但毕竟是她亲生的父亲。

她甚至连父皇到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曾想过去大殿的灵堂亲自去看看,但是却被二哥的手下重重拦住。根据祖

例,祭奠之礼,只准大臣、皇子入内,而所有女眷只能在外面跪着。

她好不容易寻了机会,撞到五哥御子灏,想问个清楚,却不想看到五哥整个人瘦了一圈,胡渣唏嘘,颓废得简直像变

了一个人似的。

“皇兄,父皇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不相信是四哥!”御暖儿抓着他,问道。

御子灏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目光麻木,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暖儿,你若是还想活下去,这种话千万不要再在人

前说了。”

说完,他转身回到殿内去了,御暖儿拉都拉不住他,看着他穿着一身麻衣孝服的背影,却无比凄楚。

“五哥怎么会变成这样?”御暖儿喃喃道。

她身后的宫女不忍心,小声提醒道,“公主这段日子太忙了,都不知道前朝的事,五殿下的亲娘舅魏大人跟苏大人、

郑大人他们几个前些日子本来准备告御状……”说着,那宫女又左右看了看,再压低了些声音,凑到御暖儿边上,继续

道,“状告晋王殿下的种种劣迹,还打算替护国大将军一家翻案,结果他们几位大人全部被斩首,头颅在午门前悬挂了三

天三夜呢。”

御暖儿瞪大了眼睛,赶紧退到边上,不可置信地追问道,“竟然有这种事?”

她这段时间确实太过于沉迷其它事情,才忽略了很多身边的人。

宫女了解自家公主的性子,本来从小也就是跟五殿下最亲近些,肯定不忍心他变成这样,才斗胆继续说道,“奴婢也

是听人说的,据说那件事,五殿下本来也是有份一同谋划的,但最后不知怎么,罪名却是被淑妃娘娘认了,被晋王殿下赐

了一条白绫,前几日才刚殁了。”

御暖儿半天说不出话,她母妃去世之后,先是在五哥的亲娘淑妃那里住过一段时间,后来才去了皇后那里。说来,当

初淑妃娘娘待自己也是极好的。

在她不经不觉的时候,后宫前朝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最亲的五哥、还有四哥都怎么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退出灵堂,径自朝太和殿去了。她要去见一见二皇兄,亲口问问他,他到底想干什么?要做皇

帝的话,四哥五哥也不会跟他抢,炎哥哥就更不会了,为什么要把兄弟逼到这种地步。

跟在御暖儿身后的宫女吓得魂都要飞了,拼命阻拦,“公主,可不能去啊!公主请三思,就算是奴婢求求您了,不要

去啊!”

御暖儿被跪在脚边的宫女拖住了,她才稍微冷静了一些。

确实,她再去问,又有什么意义。

二皇兄现在已经在筹备登基事宜,他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了,正是如此,他才会要摒除一切可能会成为障碍,成为

负累的东西。如果自己对他而言,没有利用价值,恐怕也会落得同样的下场。

忽然她想起另外一个人,若是师父,说不定他会有办法。

她改了方向,匆匆去了宝华法殿,一路上各宫各殿满眼的白色,看得她好闷,心里堵得慌,只想快点见到师父,好好

地跟他哭一场,在他的怀里跟他诉苦。他一定都会明白。

到了宝华法殿门口,有道童来拦她,说师父不在,去了前殿。

御暖儿眉头一皱,她明明是从前殿过来的,师父哪里在那儿,一定又是什么借口。她让宫女把道童按住,自己径自入

了殿,在殿内找了一圈,进了内殿,都没看到人。

她顺着之前来的路线,走到机关密室的门外面,却听到隐隐约约的一些声音,虽然极其细微,但离得越近,越清晰。

是一个女子的娇喘声,夹杂着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她羞愤地打开机关,冲了进去。

眼前的画面,直冲脑门,像是有人打了她两个耳光,让她的脸颊火辣辣地发烧。

而尹子虚正在办好事的途中被人打扰,也十分不爽,他一把推开身上的女子,随便拉起外袍披在身上,瞪着御暖

儿,“你怎么随随便便就进来?愈发地没规矩!”

那女子像是恋恋不舍一般,爬过来,搂住尹子虚的腰,在他背上又亲又啃,索求无度。

御暖儿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连唯一的师父都有这么一个不要脸的贱女人来跟自己

抢。她强忍着心酸跟眼泪,不顾一切地上前,扯着那女人的头发,把她推到一边,然后望着尹子虚,“师父,你心里没有

暖儿吗?为什么要跟……”

下面的话,她实在是问不出来,化作一声叹息,垂下眼帘,任眼泪打手背上。

尹子虚笑了,带着几分嘲弄,“她不过是个助我修行的玩物而已。你何必当真呢?”那女子在他们说话间,又朝着尹

子虚爬了过来,尹子虚一挥手,就把她摔到了床角,由着她昏死过去了。

御暖儿看着他这么粗暴的动作,一点也不心疼似得,不知怎么,心里觉得舒服好多。

“你看她,不过是吃了逍遥散,神智都已经不清楚了,若不是她可以助我功力。我又怎么会留她在这里?”尹子虚不

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御暖儿解释这么多。他心里只当她是个孩子而已,可也许就是喜欢她崇拜着自己的这种感觉,就算自

己作恶再多,只要给她一点甜头,她都会义无反顾地满心满眼地只看着自己。

御暖儿表情缓和了许多。

尹子虚拉着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他刚才在床上,并没有穿什么,起身来也只是披了一件外袍而已。御暖儿坐在他身

上,低头时才留意到这个事实。方才她脸上的绯色是因为愤怒,而现在却是害羞。

尹子虚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自己那片生机勃勃的昂然,顺势将御暖儿搂地更紧了一些,凑到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御暖儿表情一惊,更加羞赧,却搂住尹子虚的脖子,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她确实已经忘记了前殿里那些痛苦的烦心事,只要待在师父身边,他要自己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他还需要自己,只要

他还抱着自己。什么都可以忘记,这样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