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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句话,师兄弟两人心中纠缠着的死结,仿佛在一刻间解开。
一个心中再无担忧,一个心中释然。
两人之间相处起来,终于少了疏离。
等那头禀报饭菜已经备好,马宏业才恍然发现,他跟师弟居然聊了一个多时辰。
这放在从前,他想都不敢想。
守在外头的马忠只看到,自家老爷笑呵呵的领着李老出来,两人脸色都好,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当然,高兴的马宏业也不觉喝多了,连带着李族长也喝了不少。
两位老人家各自被人扶着回房歇息,下人都看到,他们脸上哪怕睡着了也带着笑。
那头,冯家庄子上。
徐婆子不敢乱喊价就跑出去了,等再回来的时候找李秀凤要了松子,带去做零嘴的松子勉强倒出一小碟子。
吃的被拿走,李秀凤却没有嘟嘴,反而笑呵呵的,此时她手中多了一个银角子。
肉疼不已的徐婆子心里却后悔不已,后悔自己身上怎的就不带些铜子。
没办法,急着给老夫人恢复,她哪敢掰扯,直接摸了个银角子塞给那丫头了。
而得了银角子的李秀凤高兴不已,伸手就要将钱交给自家娘亲,赵氏见状,摇摇头。
“你收着吧!”
这约莫二钱的银角子在李秀凤眼中,可是好多钱,她听到娘居然让自己收着,顿时高兴不已。
柴水青见她如此满足的模样,又十分羡慕。
倒不是羡慕她得了银子,而是羡慕李秀凤为人简单,她所求不多,知足常乐!
这一点,十分难得!
那头,徐婆子才去没多久,就高兴的拿了一个荷包回来,递给柴水青。
“这是定钱,先给一半。等拿到货,再给余下的。”
又说好明日天不亮就要见着松子,徐婆子说完,摆摆手乐呵呵的去忙自己的去了。
柴水青打开荷包一瞧,三个五两的银元宝躺在里头。
这才是一半的定金,而两筐松子,她居然能拿到三十两银子......
对于这个价格,柴水青十分意外。
毕竟,她那松子最多也就一百多斤,三百文左右一斤的价格,远远超出了柴水青的估计。
她还以为,最多不过二百文,哪怕是在郡城,那松子也不过是个零嘴。
只是没想到别人会如此稀罕罢了。
将荷包收好,柴水青没再去管那个,心中却觉得松子这一项有赚头。
而同柴水青有一样想法的就是李秀凤和赵氏了,她们也算得出这个账,也因为知道松子赚钱,两人对回去后的生意十分期待。
哪怕不能买到这般的高价,就是卖个几十文到上百文,那也足够让人心动的了。
松子的事情,让三人干劲十足。
不过,下午三人并不轻松,累倒不累,但是要一直盯着火候,十分耗时。
等到将送来的那些食物都卤制好之后,天已是渐渐暗了下来。
本就没打算在这里吃饭的三人,将装满卤味卤汁的缸交给了徐婆子,三人就准备回去。
而徐婆子因为松子的缘故得了老夫人赏赐,心里十分高兴,乐得给她们盯着,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头,马车刚回来,李族长就亲自迎了出来。
正想跟他说什么,没想到马宏业也出来了:“快快快,饭菜都好了,就等你们。”
那热情的架势,让柴水青三人都十分意外。
不过柴水青跟诧异的是李族长欲言又止的模样,显然这老人是有什么要紧事告知。
等上饭桌后,柴水青方才从马宏业口中得到一点信息。
马宏业因着今日喝过酒了,所以晚饭便以茶代酒跟李族长闲聊起来,聊的大多是郡城的木匠木雕之事。
“如今我手底下的弟子多是我的小辈,只可惜教了他们所有东西,却无人能领悟到这雕刻上的真谛。就我那些弟子,他们雕的东西拿到外头店里卖,最少也能卖这个数。”
说着话,马宏业伸手比了个五。
柴水青知道,这不是五两,最少也是五十两。
只是没想到郡城这般的雕刻品也这般价高,那若是拿到都城,是不是......
柴水青听着马宏业感叹的话语,心思微动。
李族长话少,只听着那些,点点头,心中却有些感叹。
他年轻那会儿,别说五两银子了,就是五文钱,人家都要考虑一下再买。
如今,世道都变了,那些舞文弄墨者,或者爱好收藏手艺者,皆喜欢追求孤品。
所以,那些个物件,价格只高不低。
李族长想起当初那锦衣少年送来的谢礼,心中却暗自摇头。
他并不看好木雕如此发展,发展过快,到时候市面上保留下来的极少有好东西,更多的是普通工匠雕刻出来的凡品。
桌上,三人各怀心思,唯有赵氏和李秀凤吃得欢快。
入夜,马宏业要走,主要是出来大半天,可不能让自家夫人担忧,马宏业打过招呼,风风火火的回去了。
李秀凤和赵氏送走马宏业,准备去睡,就听李族长突然开口:“丫头,你随我来书房。”
一听,是找柴水青谈话,二人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回了房。
忙了一天怪累的,明日更有得忙,赵氏和李秀凤简单洗漱过后,倒头就睡着了。
马家,书房!
柴水青此时也有话同李族长说,却见李族长指了指桌上的一堆东西解释:“你要的草药找到了一些,是用香丸换的。”
原本准备说雕刻品的事,柴水青一听药材找到了,顿时甩开其他想法,赶忙走到桌前去查看。
有的药材是一包包的,有的则是一株株的,可见是十分难得才收集到的。
李族长见柴水青只对草药感兴趣,便知这些东西对她十分重要了,心中有些疑惑。
按理说,这丫头就这么大,哪就需要这么多的解毒药。
这药的作用,还是马宏业告知的。
就冲着药效这一点,就足矣让李族长担忧了。
“丫头,你要这些作甚?”
李族长看向柴水青的目光中带了一丝探究,更多的则是担心。
柴水青闻声,目光从草药上收回,想了想指了指自己的脸:“李爷爷也看到我的脸了,我是用来治脸的。”
这话一处,李族长方才仔细看柴水青的脸庞。
从前他未曾多加注意某个人的样貌,在李族长心中,样貌都是外在的,他也并不觉得柴水青的模样丑。
可现下一看,李族长就明白了柴水青的意思。
可治脸的药材,为何是解毒药......
李族长神色严肃,心中有了猜想:“你是说,你的脸是因为中毒才变成这样的?”
柴水青听出李族长话语里的紧张和诧异,并未隐瞒:“嗯,我能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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