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气势如虹,长枪已饮血,冷艳肃杀,锋芒毕露。即使玄玉已是溃败之势,左右也不过百余人,却依然骄傲到目空一切。
玄玉扬眉一笑,发丝在空中飞扬:“久闻北先生美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竟是直接无视了沈遥知和她们背后的一干人等。邑国皇太女,别的不知道,狂是挺狂的。
沈遥知也不准备跟她废话,长剑直指玄玉,道:“生擒玄玉,赏金百两。”
玄玉刚经过了一场大战,此刻也是力有不逮,便是盖世武功也没有力气施展了,比不上精力充沛的沈遥知一行人。无论是人数还是战力,央军都已是压倒性的胜利。
落水的凤凰不如鸡,更何况,玄玉碰上的是另一只凤凰。
玄玉唾了一口:“虎落平阳被犬欺。”
任玄玉如何挑衅,沈遥知都不为所动,若是听得烦了,只用道一句:“把她的嘴堵上。”让她连口舌之快也休想逞。
玄玉怨毒的目光犹如实质,死死盯住了沈遥知,如芒刺在背啊。
北屿皱眉,心里已经对玄玉下了死刑,他道:“用她换回失地,就杀了她吧。”在一个死人面前,自然不用顾虑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沈遥知弯了弯唇,遗憾道:“她未必能回换回失地。”
玄玉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杀人诛心,她这是往她伤口上撒盐。一个已然无用了的皇太女,和几座物资丰足的城池,谁都会选!
平生未尝一败,却在一群男人手里折戟沉沙,耻辱。
抓住了玄玉,沈遥知就没再耽搁,回了城。沈遥知虽嘴上说着看不起,其实还是挺忌惮玄玉的。玄玉尚不足二十岁,就已经可以披甲上阵,充当主帅,攻城略地了。
了不起,的确是很了不起的,只是夜郎自大,摔了跟头。
沈遥知回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皇太女殿下,挂上城墙。天寒地冻的,给太女加件衣裳。”
玄玉上了墙,沈遥知才歇下来,喝了碗热汤。
边城大捷的消息,也快马加鞭送回了长安。接下来就是等了,等女皇派来使官,去邑国与邑皇进行交涉。这期间,沈遥知要做的,就是留住玄玉的性命,她暂时还不能死。
想要杀玄玉的人,比想要救她的人还多。
长安,皇宫内。
女皇自打那日从城墙上下来,便一病不起。这几日,才略微有好转。
女官轻声道:“陛下,边城来捷报。殿下活捉了邑国皇太女玄玉。”
女皇端着药碗,听着这话愣了愣。
短暂的失神后,女皇吹了吹滚烫的药汤,抿了一小口,苦得人舌根发麻,她却微微勾出笑,道:“宣平,长大了。”我也可以放心了。
女官也笑道:“是啊,央国之福,陛下之福啊。”
女皇小口饮尽了碗中的苦口良药,道:“拟诏书,封宣平为皇太女,掌东宫……你拿着圣旨,和使臣一同去边城吧。”
女官愣道:“那陛下呢?”我走了,陛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