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颜全当没听到,又继续欣赏窗外的江景。
可是亨利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过她,他莫名地就开始唱歌。
还是那首杨千嬅的《炼金术》。
以前张初颜没怎么听这首歌,可此时此刻,万籁俱静,房间里面就只有亨利的歌声在回响,她就忍不住听了一下歌词的内容。
然后她才发现,这首歌的歌词还真的是挺让人动容的。
“给我一团熊火,试炼我,证明我这么狠狠爱过。期望不多,只要得到过你身旁那宝座。给我一场洪水,冷静我,眼泪太多已汇聚成河。
力竭声嘶请你喜欢我,什么事都做过,都不能感动你么。原来暂时共你没缘份,来年先会变得更合衬。顽石哪天变黄金,我可以等。融和二人是哪样成份,但愿虔诚能显得吸引,用五十年溶化你,成就金禧一吻……
不够激情仍可靠耐性,对付你的冷酷及无情,沉默假使都算种本领,我一定最安静。深信忠诚迟会获胜,那份固执终于都会被尊敬。如炼金般等你先转性,除非遗失人性,怎可能一直结冰。
原来暂时共你没缘份,来年先会变得更合衬。顽石哪天变黄金,我可以等,融和二人是哪样成份,但愿虔诚能显得吸引,用五十年溶化你,成就金禧一吻……”
这世上最苦的事情就是喜欢上一个永远不可能喜欢自己的人吧。
张初颜心里有无限的感慨,她庆幸自己喜欢黎梦马的时候,黎梦马也同时喜欢着她。
可是同时,她又为翟文西感到难过,就因为她当年无意中留了一袋捻子给他,救了他的命,他就对她念念不忘。他会不会是把这种念念不忘的恩情当做了喜欢之情,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很爱她?
想到这个可能性,张初颜心里又燃起一点希望,只要翟文西不是真心爱她,她心里便没有那么重的负罪感。
在张初颜胡思乱想,神情时而欢喜时而失落时,亨利已经唱完了那首歌。
他静下来,盯着张初颜的背影,沉声说道,“那个家伙的歌单里永远只有这一首歌,他总无限循环,怎么听都听不腻。
我出现的时候,就一直在想,你到底有什么好的,怎么会让他变得这么疯狂,我想我是找不到答案的了。因为你除了脸蛋还行,就真的一无是处。”
听到这话,张初颜的表情立刻沉了下来,她扭头盯着亨利,淡声说道,“我纯洁善良,活泼可爱,还长得漂亮,他喜欢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不过你这种自恋加超级自以为是的人,眼里当然只有自己,看不到别的人。我看你眼睛都充血冒血丝了,你不打算睡吗?”
亨利懒洋洋道,“你这么大的一个人坐在这里,我怎么睡?”
片刻后,他却又笑了,“你该不会以为我睡着了,翟文西就回来吧?别痴心妄想了,他没那个勇气。毕竟被最心爱的女人愿望和抛弃,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痛苦,要是我不出现的话,他估计会痛得死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