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恬想起橄榄,和这酥油茶算不算有共通点:“你吃橄榄吗?”
“橄榄?”马文·库尔元想了想,好像有印象:“那种青青小小的橄榄?”
木恬点点头:“嗯,就是那种橄榄,刚吃进口的时候很涩,慢慢就会有股甘甜的味道。”
“嗯,我见过,但是没有吃过。”马文·库尔元嚼着羊肉点头。
“我刚刚在笑,你说的那番话的语气很像我爷爷。”木恬极少提起家人,但在油酥茶的影响下,她多提了一些。
马文·库尔元乐了:“那我的语气像你爷爷,你是不是也要叫我爷爷。”
“你想的挺美。”木恬学着他吃一口肉,喝一口茶,好像味道还真不错。
不知道在什么影响下,她吃着倒真的觉得这牛肉和羊肉真的跟她吃过的不太一样。
至于是不是正宗,她分不清。
饭后,她坚持付款,随后他们没有再逛,而是回到民宿休息。
木恬洗澡出来后,才打开手机网络,在这里的网络比较差,打开微信,没有一条信息,随意翻开几个软件,页面都在转圈圈。
片刻,睡衣袭来,她放下手机睡觉。
至于木医生发来的信息,她自然没有看到。
人就是那么奇怪,明明很困,却睡不着。
木恬不勉强自己,她下床走到窗户前,看着漆黑一片的底下,伸出自己的手,瞬间便隐藏在黑暗之中,不见五指。
外面似乎有雾水降落,她闭上眼睛,细细感受,没有多大的感觉,但是许久,手有些湿,很冰凉,风吹的脸都泛红了。
木恬才关上窗,回床上躺着,脑子很空,连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再次把被子盖过头,脚底冰凉,很快就暖了。
这一次,她睡着了。
等到醒来,已经到了中午,木恬看了一眼时间,洗漱出门找马文·库尔元,到他的房门前按铃。
很久都没有人开门,或许他已经出去了。
他该不会留下自己在这里吧?
木恬下到一楼,问了前台,心安。
这间房没有退房,三楼有餐厅,可以过去用午餐。
木恬上了三楼,看到很小的餐厅,进去后看到是一家火锅餐厅,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角落的马文·库尔元。
“抱歉,我起晚了。”木恬道歉,还穿着昨天的外套,在这里只带了简单的衣物,没有带多余的外套。
她想,就算她带了,恐怕也会留在机场的寄存处。
马文·库尔元缓缓从锅里捞出羊肉卷,吃了一口热气腾腾的羊肉,又喝了口茶:“没事,我也刚刚醒,你快坐下,这个特别好吃,一定要沾这个酱。”
木恬坐在他的对面,看到他挥手唤服务员,用自己的碗示意:“麻烦你再拿一只碗,一双筷子,谢谢。”
服务员很快把碗拿过来,马文·库尔元起身道调料区给她调了一碗一模一样的酱料,后面又让服务员加了肉和菜。
“快试试,特别好吃。”马文·库尔元兴致很高,脸色温红,用公筷把火锅里的肉都捞起来,放到她的碗里。
木恬不忍拂了他的意,便低头吃了起来,一口热羊肉吃到肚子里,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
她连连点头,再抬头才看到他那种分享期待的眼神:“好吃,特别好吃。”
火锅餐厅的暖意与外面的冷意截然不同,里面的人看到他们吃的那么香,心情也好了起来,尤其对马文·库尔元产生好奇心的人很多。
马文·库尔元是混血儿,皮肤很白,鼻梁很高,眼睛深邃,是个英俊的人。
旁边的人都忍不住往他们那边看,当马文·库尔元抬头看到他们拍照,都会大大方方摆动作或者是打招呼。
他很忙,要顾着吃,也要顾着拍照。
他们坐在同一桌,他忙的不亦乐乎,她不受半分影响,埋头吃着。
她想,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带木医生来尝尝这里的火锅。
饭后,他们准备出发边境,整装出发。
外面的风很大,地很宽,木恬背着背包缩着脖子等车,反观马文·库尔元倒是一副不怕冷的样子,甚是羡慕。
他只穿了一件中厚外套,围着围巾,皮肤很白,被风吹的满脸通红,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他们坐车过去,这次的行程很紧张,她根本没有时间办理边境证,到了这里,木恬才想起自己没有边境证。
“马文先生,我没有边境证,能进去吗?”木恬坐在车后座,把手放在羽绒服的口袋中,闷闷提起。
马文·库尔元满脸惊讶,反问:“你不知道没有边境证是不能进去的吗?”
“噢,我的天啊,那我们这一趟白来了。”马文·库尔元摇头,满脸可惜:“这一趟的工作注定无法完成,我们只能回去了。”
木恬满脸愧疚,趴到前面问司机:“我能不能在当地办理边境证?”
“边境证最好是在你身份证当地办理,在我们这里很难,很麻烦,等你通过各种手续办理下来的时间已经足够你回当地办理了。”司机听闻,摇头,又是一个没有做好准备过来的人。
木恬就像一个被打了霜的茄子,蔫了。
司机问:“现在还去吗?”
木恬看着窗外,想了想,心虚:“我们先到别的地方采景可以吗?”不用边境证那种地方。
一路长途跋涉,总不能在这里吃几顿饭就回去吧?
车内的人忽然笑了。
“去,怎么不去?”马文·库尔元拍了拍前座:“师傅,麻烦你继续开吧。”
木恬灵光一闪:“对哦,我可以在附近等你啊。”
他有边境证,可以让他一个人前往,而她在附近住下等他,便也不算白来了。
马文·库尔元一直笑着,没有说话,没有反驳,就是一直看着前面的路。
木恬当做马文·库尔元默认这种做法,愧疚便也稍稍消散了些。
在途中,马文·库尔元告诉她这次的采景,是为了下一期的影展做准备,正因为这样,才让木恬心怀愧疚。
到了边境附近,车停了,司机:“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剩下的路要你们自己下去走了。”
“你们是来登顶的吧?最好是找一些熟悉的人带着你们,小心一点。”司机收钱后,多叮嘱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