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伴生诱甜 > 第117章 深夜女人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你姐那么厉害啊?”木姑娘莫名羡慕,眼睛一亮。

言骁捂住她的眼睛:“得得得,你收敛一下,你眼睛那光都快照瞎我了。”

“你快给我说说,她都是怎么治你的?”木姑娘拿下他的手,笑问。

言骁无奈:“我姐姐那是刚,刚到不行,你学不来。”

“你怎么知道我学不来呢?”木姑娘挑眉,以示不服。

“我姐能拿着扫把追我满村跑,愣是要打到才甘心,你行吗?”言骁不是小看她,她这种性格估计也做不来。

木姑娘若有所思:“你做了什么,让你姐对你这么狠啊?”

莫说是拿扫把追着跑了,就是拿棍子都不舍得打木医生啊。

言骁将小时候与姐姐之间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眉眼带笑,丝毫没有责怪之意,能看的出来他很爱他的家人,与她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她与家人、木医生、沈家都没有血缘关系。

他在说,她在听。

很羡慕,羡慕有这样的家人。

她想,言骁的阳光也许与家庭环境有很大的关系,而木医生长大后,性子沉静,或许也跟成长的环境有关。

木姑娘笑的阳光灿烂:“我确实做不到这样。”

木爷爷从小便没有刻意隐瞒她的身世,对她一直持着一种不咸不淡的爱,不像言骁家人这般,不管放多狠的话,做多过分的举动,都是一家人。

她至今还记得木爷爷对她发过最大的脾气就是不愿意读书那次,但也是点到即止。

木姑娘记得,自有记忆以来,就非常担心会给别人造成麻烦,所以常常与大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唯一最近的人便是木医生。

木医生一直都很懂事,从来不需要她担心成绩,不需要她担心会有青春期的问题,更不用她担心他的生活,他做的很好,她又有什么理由,拿着扫把去追他?

连打的机会都没有,心疼都来不及。

她羡慕这种打打闹闹的生活,从小就不需要担心生活。

不过,对于她目前的生活也保持着一定的态度,不好不坏,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木姑娘有时候会问,自己怎么那么惨呢?

直到有一天,她有了答案,她过得一点也不惨,甚至算的上幸福,她的日子不苦,相对于有些人来说真的不苦,她做不到他们那么决裂,也做不到他们那么忍气吞声。

她刚开始学摄影的时候,跟着山区的人去到一个部落,那里下过雨的山路,可以让人一不小心就死在那里。

木姑娘随着山区的老师坐运猪车一同到部落,那天下了雨,路很滑,坐在车上比过山车还要抖,途中,所有人下车推车,足足有四次,黄泥路凹凸不平,石子随处可见,有位女老师刚刚下车便踩到坑里,崴了脚。

木姑娘下车才看到这条路有多艰辛,这条路只是在一个山上开出来不能称之为路的路,容不了他们想太多,就赶紧合力把运猪车推上一个坑,脚上满是黄泥,下半身几乎都湿透了。

开了不到一会,又掉进一个坑里,全是黄泥水,几人继续下车推着走。

六个老师同行,刚到这里就已经有四个老师受不了,住了两天黄泥房,等天气好点,就要回去了。

村长站在矮房子门前,泛着泪光向他们挥手。

“城里派来的人啊,留不住啊,我的孩子啊,怎么办啊?”村长拄着木棍,喃喃自语:“不怪他们,是我们自己太穷了。”

村子很小,田地不多,矮矮的黄泥房,其中还有几家整栋水泥房,看的出来是这里最有钱的几户人家,她用一个小时就能把村子里里外外都走个遍,这里的女人二十多岁便有了五十多岁的模样,男人骨瘦如柴,瘦弱的肩膀挑着担往家里赶,还有老人在门口烧菜,小孩打闹。

白天都是小孩子的声音,到了晚上便是咿咿呀呀的床声,还有男男女女喘息的声音。

木姑娘暂住在老师宿舍内,周围潮湿,滴水,老鼠蟑螂这些小动物更是随处可见,甚至会出现在被子里。

她睡不着,便走出宿舍门口,村子里早已熄了灯,一片黑压压的村庄,还伴随着怪异的声音,成年人都知道这是什么。

许久,一男子从隔壁的房间走出来,衣着不齐,裤腰带都还没有绑上,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抽着廉价的烟,跟在他的身后,头发披散,胸前一片春光尚未扣上。

“阿哥,下去多带点人过来,姐妹把你们服侍的妥妥帖帖的,你想玩什么,我们就陪你玩什么。”女人毫无避讳,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

男人摸了一把她,又把她的手按到下半身去:“你就是个不知道饱的人。”

女人娇笑,捏了捏:“你就让我饱的不行。”

木姑娘身躯僵硬,想回房间却又不敢动,尽量将自己置身在黑暗中,直到他们分别,女人回房,她才赶紧进房,关上摇摇欲坠的门,用书桌顶在门后。

躺下来,如何也睡不着,半夜,隔壁响起更加放肆的声音,叫声传入耳,耳机都堵不到的声音。

接下来的每天都如此,她帮着老师的忙,准备学生的饭菜,下地帮农民种田,一个星期下来便黑了,瘦了。

木姑娘抬起相机,把这里生活赋有代表性的一幕拍了下来,这里的孩子笑的很灿烂,他们身在其中不觉得自己苦,若是让他们出去见一见别人的生活,恐怕再也不愿意过这种日子。

这里的成年人一直埋头苦干,很少说话,很压抑,常常能在他们眼里看到无奈。

她问这里的早嫁人的姑娘:“你们为什么不出去工作呢?”

“我们不知道要做什么,我们什么也不会,字也看不懂,出去赚不了钱。”姑娘在田地里起来,打开白粥,倒下白盐,分了一碗给帮她的木姑娘:“你也吃点,别嫌弃。”

木姑娘看着黑乎乎的手端着一碗白粥,自己则留了白粥的水,她把粥倒了一半回去:“我吃的很少,你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