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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伴生诱甜 > 第92章 惊魂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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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很擅长把一切都搞砸,明明很温馨,可就因为提起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搞砸了所有。

现在又变回了一个人了呢。

夜晚很安静,房间没有开灯,很黑,他在外面所有的动静,她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她知道,他在收拾客厅,似乎关了电视,随后,就没了声音,她从被子里抬头,发现客厅的灯还透过房门缝隙亮着,唯独中间暗了一块。

他在她的房门前站着,她缓缓坐了起来,他们一门之隔,她知道,只要她开门就能看到他。

难道他要以这种方式来告别吗?

她赤脚走到房门前,缓缓蹲下来抱着自己的双脚,盯着外面,不知过了多久,他走了,灯熄了,关门响起,片刻,车响起,离开了。

她打开门跑出去,也只能看到他的车尾,整个房子显得空空荡荡,正如她的心也空空如也。

他们这么多年的亲情,没有一句道别的话,忽然就落幕了。

这座城市这么大,大到可以容下许多人,万一座城市小,小到兜兜转转都没机会再见面,怎么办呢?

木恬一夜都迷迷糊糊,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见自己的亲生父母,父母将她宠上天,她有着前所未有的任性,从不听人劝,不听人言,执意我行我素,想要什么便有什么,很幸福,梦境一转,身边的阳光不见了,变得灰灰蒙蒙。

面对父母的指责,人们的唾弃,他们都在骂她自私不懂事,不管她怎么辩解都没有人愿意相信她真的会改,他们逐渐消失,留她在灰蒙蒙的阴霾里喊叫。

她拼命找他们,找所有人,可是偏偏没有人,忽然沈俞出现了,他温柔唤着她的名字,木安也出现了,冷冷看着她,前面的木爷爷一个人拄着拐杖在走。

沈俞伸出手:“木恬,别难过,过来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木安冷眼:“你敢往前一步,你就会被所有人丢弃。”

木爷爷不为所动,面如死灰,只顾着走自己的路,全然不顾身后的木恬。

她站在黑暗之地,极其害怕,她追着木爷爷走去,可是爷爷消失了。

回头,沈俞亦变得若隐若现,木安却一直追着她跑,他恶狠狠拉扯着:“你疯了吗?你是不是疯了,你是不是想被所有人嫌弃,丢弃,是不是还嫌他们被你害的不够惨?”

“你为什么会被遗弃,就是因为你任性,因为你自私,你还要多少人对你失望?”木安讥诮,却不放开。

她看到沈俞对她失望之极的眼神,逐渐转身离开,黑暗里只剩下木安还一直在,她满脸泪痕想要扑进他的怀里,他不见了。

他说:“没有人会等你长大,是你不够好,才让人觉得不值得。”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任性了,我不会不懂事,你们回来吧,求求你们不要丢下我,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好不好?”她跪在地上求他们不要走,哭的肝肠寸断,亦换不回他们一次回头,更换不回一次怜悯。

她潸潸笑着:“要怎么样,你们才能不丢下我呢?”

黑暗之地开始裂开,她坠落无尽的深渊,是否一死就能重生,又或,是否一死就能获得你们的原谅。

门外的敲门声,将她唤醒,她愣愣躺在地上,浑身发烫,满脑袋浑浑噩噩,小东西在她的怀里安安静静呆着,看到她醒来,给她舔了舔手:“喵喵~”

敲门声逐渐消失,她从地上爬起来,躺到沙发上,全身无力头重脚轻,昏昏沉沉。

门外的声音响起:“木小姐,你在家吗?木小姐。”

木恬撑起自己沉重的身体,缓慢去开门,一位不速之客,背着书包抬着手似乎准备再敲门。

她声音沙哑:“你来做什么?”

“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男人一愣,忘了自己来的目的,急忙出声:“我带你去看医生,你先披上衣服。”

“不需要,你到底有什么事?”木恬没时间跟他耗,自然是不耐烦,嗓子疼得厉害。

他推开门,坚持要带她去看医生:“我先带你去看医生,等你好了再跟你说。”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我问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挣脱他的手,将他推开:“你如果没什么事,就立刻离开,我不想见到你。”

“我只是想带你去看医生,我没有恶意,真的没有恶意。”男人看着她苍白的脸,无措解释,他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所有隐忍在这一刻,一触即发。

她将把用力甩开,像个疯子一样怒吼,眼泪亦随之而落:“你没有恶意,我有,我怕我忍不住想把你打死,你赶紧走,立刻走,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就是病死在这里,那又关你什么事?”

她知道,他真的没有恶意,只是她被一个叫做情绪的恶鬼支配着,她根本没有办法抵挡住这个恶鬼。

“那我去给你买药,你先进去吧。”周沛第一次见她失控是在她丈夫死亡那天,现在是第二次。

他就是个赎罪的罪人,这些都是应得的。

她站在门口,冷漠至极:“我说,请你离开,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不知道他在这里,她自己还会说出什么更狠毒的话。

周沛把他准备的钱拿出来,递给她:“对不起,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补偿你,想谢谢你放过我。”

一个厚厚的信封,递到木恬的面前,还不到一秒,就被她直接甩了出去:“好啊,你要补偿我是吗?你让他活过来吧,你让他活过来好不好,我不要你的钱,你还我一个人。”

“我不见你,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请你不要再来了,你让我想起他死的那一刻,你就是我痛苦的存在。”她也忘了,忘了这个少年曾想死,只是被沈先生的仁慈救了回来。

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这么残忍的话,这样跟要杀死他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她脑袋眩晕,蹲了下来,轻声:“对不起,你走吧,你快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