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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午时,桃倾再度醒过来时新月候在一旁,见她醒来惊喜道,“桃倾,你可算醒了!”

桃倾蹙眉,“发生什么事了?”新月道,“今日一大早老夫人和大公子少夫人就来看你了,但是公子吩咐你正在睡觉不让打扰,老夫人他们都已经在前厅等了好几个时辰了!”

桃倾低低咳了一声,“我已经醒了让他们过来吧。”

“好。”新月点点头往外跑,沈君澜正好端着一碗清粥进来,“先用饭,你一日没有进食了,先填饱肚子再见也不迟。”

闻言新月只好默默守在一旁不敢动了,桃倾见他上前犹豫道,“不好吧,他们都等了许久了,反正我也不饿,待会儿再吃也没关系。”

沈君澜不容反驳地压着她的肩膀躺好,新月连忙上前接过碗,沈君澜便伸手将桃倾的肩膀轻轻抬起在下面塞了个厚枕头,然后才接过碗用勺子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听话,先吃。”

桃倾对上他深邃的双眼不敢过多反抗,只能张嘴任由他一勺一勺地喂。

喝完了粥,沈君澜又亲力亲为地替她擦嘴扶她躺好,适才对新月道,“请老夫人他们过来吧。”

新月还沉浸在方才沈君澜的温柔中,早就知道公子待桃倾极好,今日亲眼见到才知道连极好都不足以形容,讷讷地应了声是然后跑掉。

没过多久外面便响起脚步声,老夫人和九公主走在前,林初意推着沈墨知跟在后,四人进屋沈君澜朝老夫人拱了拱手,“母亲。”

老夫人应了一声,然后步伐有些匆忙地走上前,桃倾脸色苍白地扬着笑,“老夫人,这回要恕桃倾无礼无法起身行礼了。”

老夫人敲着她虚弱的模样双眸中含上些怜惜,怪不得澜儿这般小心翼翼地护着不让打扰,原来伤的是真的重,她在床边坐下,轻拍了拍桃倾的手,“好孩子,你受苦了!”

桃倾又惊又喜,含泪摇头,“不苦,老夫人不用担心,这点小伤很快就好了。”不怪她矫情,这些日子她还是头一回被老夫人关心,她想嫁给公子便不得不在意他的家人,早前老夫人不同意她心里不是不难过而是觉得总有一天她会让其认可让她喜欢,这一天虽然还没有到来,但是能得到这一句也表示老夫人并不是完不喜欢她的!

“桃姑娘,娘准备了些补品我已经让人交给新月了,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养伤,大婚的事我会替你们安排好,不必担心。”林初意在一旁道。

桃倾含笑点头,“多谢少夫人。”林初意嗔怪道,“还叫少夫人呢,你现在可是许家小姐君澜的未来妻子,你便随她唤我一声嫂子吧。”

“多谢嫂子。”桃倾从善如流地改口。

几人忍不住笑,赵歆九调笑道,“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不害臊啊,让你改口你就改口。”

桃倾俏皮地眨了眨眼,“反正早晚都是要改口的嘛,提前改口也好提前熟悉熟悉。”

赵歆九忍俊不禁,老夫人笑道,“好了,看见你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你这段日子就好好休息,什么也不用想,我们也不在此打扰你了。”

桃倾笑了笑没说话算作默认。

几人起身出屋,留下新月照看桃倾。

出了屋,沈墨知让妻子和老夫人跟着九公主先行一步,自己落在后与沈君澜留在院子里,敛去脸上多余的神色,有些严肃道,“可查清楚凶手是什么人了?”

“不曾。”沈君澜摇头,沈墨知蹙眉,还睡觉头一回遇见这么难查的人。

“不过,”沈君澜补充道,“虽然不知道彩云的身份为何,但是那个引桃倾去后山的女子却是清楚了。”

沈墨知扬眉,他就说不会无踪迹,“就是逸王身边那个神秘女子,名唤织云,当初杀害逸王妃的真正凶手。”

沈墨知微惊,“你是说,当初就是逸王自导自演了一场戏,让自己的人杀害了逸王妃还陷害给太子妃?”

沈君澜点头,沈墨知沉默下来,很快便理清楚事情的经过和逸王如此做的打算,他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沈君澜眉目间划过冷光,“杀人偿命,伤人一样要偿命!”

“君澜……”沈墨知欲说什么被沈君澜抬手打断,“不必劝我,这件事我已经做好决定,在此之前我打算见穆良知一面。”

闻此沈墨知倒是没多大意外,“你是打算站晋王一派了?可我看晋王自己并无这份野心,若是连他当事人都不配合,你和穆良知做什么都只会徒劳无功吧?”

沈君澜冷笑一瞬,“没有绝对没有野心的皇室子孙,只要晋王姓赵一天,这赵家的江山便该有他一份,从前他不争不抢,是因为顾忌到逸王,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兄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怕逸王已经开始怀疑晋王了,只要我推波助澜一把,晋王,就不得不争了!”

沈墨知沉默点头,虽说他不赞同君澜卷进皇室纷争中,可是他的身份摆在这里,就算他不想也有人逼着他想,今日是桃倾的半条性命换来一个教训,若是再不先发制人,以逸王不为己用便杀之而后快的性子,终归是防不胜防的,而且与逸王和太子比起来晋王的确是储君的最佳人选。

“在此之前需要麻烦兄长一件事。”沈君澜突然道,沈墨知,“何事直说无妨?”

沈君澜道,“我知道兄长常年在各地都有人,情报也很及时广泛,我眼下要忙于晋王的事,调查彩云身份的事就麻烦兄长了!”

沈墨知爽快一笑,“难得你有事交代我做,我定然义不容辞。”

沈君澜颔首,有些别扭道,“多谢。”

沈墨知笑道,“那么客气做什么,为兄应该的,若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带母亲和你嫂子回去了,你回去照顾桃倾,彩云的事放心交给我便是。”

沈君澜垂眸拱手,“兄长慢走。”

沈墨知摆摆手,自己推着轮椅走了,沈君澜在外站了片刻,墨瞳入院中,“公子,有何吩咐?”

沈君澜道,“告诉青岚一声,让他去穆府一趟,和穆良知约个时间就说我有事与他商量,另外我们派出去的人都撤回来吧,这件事以后交给大公子,从今往后你的任务就是保护桃倾。”

墨瞳一愣,连忙单膝跪下担忧道,“那公子您?”

沈君澜垂眸看着他,“怎么,你手底下没有能拿的出手的人?”

墨瞳低头,“属下让流夕保护公子。”流夕乃是他手下最得力干将,但是能爬上影卫之首的墨瞳能力和功夫定然高出流夕许多,不然也不会一直贴身保护公子。

沈君澜点头,眉眼低低道,“从今往后,桃倾就是你的主子,她的命令也等于我的命令,无论她将来做什么你都必须无条件答应,懂吗?”

墨瞳咬了咬牙,公子的意思分明就是无论将来桃倾是否暴露了身份自己都必须保护好她,哪怕将来桃倾为求自保要取公子的性命自己也得无条件服从!

不知从何时开始公子就变得不再是当初那个公子了,他从不允许别人更改的规矩因为桃倾而破例,几次三番因为桃倾心软,现在甚至将她的性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他至今想不明白,桃倾只是个前朝余孽,跟在公子身边莫非就是为了获取情报,可是公子不但信任她还喜欢她爱她到了骨子里,他甚至不明白桃倾现在对公子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嫁给公子的目地又是否单纯,可公子这般义无反顾,他又不得不强迫自己相信桃倾可以为了公子放下过去的一切!

“公子放心,属下一定定会好好保护桃姑娘。”墨瞳略一颔首低声道。

“是夫人。”沈君澜颇有闲致地纠正。

墨瞳微一竖脸,“是,属下定会好好保护夫人!”

沈君澜这才满意地进了屋,没一会儿甄大夫亲自送了药过来,“这药有消炎祛风的作用,喝了免得伤口发炎。”

新月连忙伸手欲接下,已经先一步伸出一只手来接了过去,沈君澜端着药上前新月只得上前替桃倾在脖子下塞枕头,然后站在一旁看着沈君澜耐心细致地喂药。

一旁的甄大夫啧啧一声,“我看这伤也没算白挨,我这生平可是头一回看见沈相亲自伺候照顾人的!”

正在喝药的桃倾突然呛咳起来,一不小心扯动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那是你没见过不是没做过,她可不是头一回享受这种待遇了!才不想受这个伤!

沈君澜抬眼朝甄大夫瞪过去,“甄言,你是不是活腻味了?”

甄大夫立马老老实实地闭嘴,“我不说,我不说。”

“走吧,咱们出去,免得在这儿看某些人浓情蜜意。”甄大夫拉了新月离开,留下桃倾和沈君澜相视一眼,桃倾悠地一笑,“原来他叫甄言啊!”

前厅,赵歆九陪着老夫人坐了一会儿,前去请府医的沐雨去而复返,“公主,沈老夫人,府医来了。”

府医便是昨日随着刘太医给桃倾治伤之人,此人姓杨,年过半百,见礼过后,九公主道,“杨大夫,沈老夫人想要了解许小姐的身体伤情状况,你细细与她说一遍。”

杨大夫知道桃倾是沈老夫人未来儿媳妇,闻言没有过多隐瞒,点了点头道,“是这样,许小姐的伤已经脱离了危险不会威胁到性命,只要好生调养个把月就能痊愈,只是这段日子一定要慎重小心一些,伤口绝对不能碰水不能撕开,以免发炎发烧伤及性命。”

闻言,沈老夫人点头道,“大夫说的这些我都记住了,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杨大夫。”

“沈老夫人请讲。”

沈老夫人看了眼大厅内候着侍女们,赵歆九会意吩咐所有人都下去,然后道,“老夫人有什么问题只管问便是,九儿在外面候着。”

沈老夫人颔首,“多谢九公主体恤。”

待屋中只剩下杨大夫沈老夫人和林初意三人,老夫人才道,“我听说许倾伤到的是腹部,听说伤到腰腹的人极有可能影响到以后的生育问题,不知这可是真的?”

杨大夫蹙眉仔细一想,“老夫人说的这等情况的确有过,但是许小姐的伤并没有这个隐患,还请老夫人放心。”

“不过……”

老夫人刚刚送气儿又被他调了起来,“不过什么?”

杨大夫道,“昨日我给许小姐把脉之时无意间发现,许小姐似有体寒之症!”

“体寒之症?这是何意?”沈老夫人隐隐有些猜测,但还是不确定问,杨大夫道,“这许小姐的体寒之症是宫寒,这类人若不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便是小时候受过及其严重的冷冻所致,有宫寒的女子极不容易受孕,若是宫寒严重者,受孕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老夫人眼前一花,脚步往后踉跄了一步,林初意赶忙扶住她,“母亲,您没事吧?”

见状杨大夫忙道,“当然,小人技艺不精兴许只是诊断错误,或者是和许小姐受伤有关,病情只是暂时的,老夫人还是切莫伤心。”

沈老夫人稳住心神,拽着林初意的手道,“快,去把甄言给我叫来!”

林初意忙道,“母亲,您别着急,大夫说了只是猜测,并不一定就是真的,咱们若是这个时候找甄大夫问话势必会让二弟知晓,若弟妹真的有宫寒而甄言知道,那二弟也定是知道的,母亲此时大张旗鼓地去问一定会惹得二弟不痛快!”

沈老夫人面色青青白白的,“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是绝对不允许澜儿娶一个没办法生孩子的女人进府的!”

林初意面色一白,闪过痛色,沈老夫人自知说错了话,“母亲不是那个意思,你与墨知那是机缘未到不是不能生,但是她们这个不一样,大夫都说了有宫寒的女子很难生孩子,那澜儿怎么办?”

“母亲,您都说了是很难,并不是说绝对不能,二弟和弟妹都是有福之人自会有神庇佑,您现在闹出去真的不是上上之策啊!”林初意苦口婆心地劝,一旦二弟生气,那这些日子桃倾好不容易帮他们缓和的关系势必更加恶劣难以挽回,若是二弟因此和母亲闹翻,那桃倾便是那个罪魁祸首,将来一定会被人戳脊梁骨!

“母亲,您别着急,咱们先回去想想办法,找个适当的时机再提此事,好吗?”

一旁的杨大夫也有些慌了,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啊!他可不想因为这番话破坏了人家夫妇的关系,也跟着劝道,“沈老夫人,小人学艺不精,兴许只是弄错了,您还是先冷静冷静,切莫因此伤了身子。”

林初意赶紧跟着点头,沈老夫人看了看两人,终是冷静下来叹了口气,“也罢,总归距离婚期还有大半个月,还有时间,行了,咱们先回去吧!”说着,她也不忘嘱咐杨大夫,“这件事说起来也是我沈家的家事,还望杨大夫能替我们保密,莫要让别人知晓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杨大夫赶紧应,“老夫人放心,这件事以后小人绝不会再提起。”

“多谢。”道过谢,林初意扶着有些无力的沈老夫人出了大厅。

把人送走,赵歆九回到大厅内对杨大夫道,“我看老夫人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可是许小姐有什么问题?”

杨大夫摇了摇头,欲言又止,按理说这事儿答应了人家不能说,可九公主毕竟是他的主子,他也不能有所隐瞒才对。

“到底是什么问题,干嘛吞吞吐吐的?”赵歆九有些不满地问。

杨大夫犹豫一瞬,最终还是把这事儿说了,“沈老夫人交待此事不能对旁人提起,但是公主是小人的主子,小人不敢隐瞒,还望公主2能替沈家保守这个秘密。”

赵歆九沉思一瞬点头,“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