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回事,我们呀,跟祈萱那孩子好着呢,”在外人面前,该有的面子还得争,温雪利笑着招呼着,“洗牌洗牌,别胡了个大的就想跑!”
于是几个富太太便继续玩,温雪利则强颜欢笑继续陪同着。
听到外头的脚步声,坐在床沿的傅诗睛似乎很紧张,她的双手紧紧拧着床单,原本整洁的床单,硬是被她拧出了皱皱的痕迹来。
门打开,她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看着面色阴沉的苏禹行,硬挤出抹笑来,“禹哥哥……”
苏禹行走了进来,将手里的文件袋递给她,不假辞色得道:“打开看看?”
傅诗睛微蹙着眉接过,像是接着什么烫手山芋似的,心里开始砰砰跳,她却依旧一派天真得问道:“是什么?”
苏禹行看着她自从得病以来一直苍白的脸色,看着她天真的眼眸,心底徒升出来的是深深的遗憾和失落,他一直以为单纯的小姑娘,原来并不单纯,她有着黑暗面,肮脏令人无法接受的黑暗面。
他声音也在瞬间沙哑了起来,“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原本这样的对话本来是该甜蜜的,就像很久以前,他送她神秘的生日礼物。
傅诗睛沉住了气,动手解着文件袋的绳子,一边笑着跟他追忆往昔。
“禹哥哥,你记不记得我们重逢后你陪我过得第一个生日,你送了礼物,包得很严实,也是这样的问话呢,不过当时你是笑着的,可一点也不像你现在这般严肃。”
苏禹行记得,当然记得。
在她生日快来临之际,她状似无意得跟他提过自己喜欢梵克雅宝的那款情人桥手表,因为限量,很难买,加上她年纪还小,傅毅辉觉得戴那太奢侈,并没有同意让她买,所以她难过了很久。
于是苏禹行便让人在国外给买了,包扎得很严实在她生日的那天送给她。
他还记得她拿着盒子笑眯眯问他是什么的样子,那样子,单纯天真美好。
可现在,所有的情况都变了。
他已经为人夫,甚至看清了自己跟她之间纯粹的兄妹之情……他爱上了别个她,而她也身染重疾,曾经美好的容颜不在,连心,似乎也开始慢慢染黑了起来。
傅诗睛本意就是想借此来唤起苏禹行对自己的一点点怜惜,这样,或许可以有效的阻挡住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可显然,没有效果,他看起来无动于衷。
跟傅祈萱在一起,他难道也变得铁石心肠了起来?
傅诗睛深吸了口气,手指微微颤抖得将里头的东西拿了出来,她的飞行记录,还有,一叠关于她的照片。
她看了眼照片,仅一眼,就右下角的时间,就让她微微变了脸色,她慌乱得飞快得将手里的照片一一翻了过来,然后抬头看着苏禹行,着急得道:“禹哥哥,你听我解释!”
苏禹行看着她慌乱的样子,那完全是一种做错了事被逮到了无措,他闭了闭眼,语气得淡得道:“好,你解释,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