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不言眯起眼睛,眼尾漫出淡淡的笑意,忽然伸手扯开衣服露出胸膛。
在他的胸口上有一大块黑色淤青,一看就是被人打的,而且对方出手还不轻。
他道:“你们火莲宗弟子擅闯不言阁,我出去询问竟动手打我,胸口的这块淤青就是证据。
这件事应该是你们给我一个解释?”
听他颠倒黑白,祝融气的头发都立起来,大骂:“你放屁!!!”
乐不言偷偷翻了个白眼,根本不理会他。
“祝融!阮宗主面前说话岂能这般放肆!”
祝刚开口。
听到祝刚的声音,祝融立马低下头。
祝刚盯着乐不言,语气不善道:“这么说昨晚的事你不认?”
乐不言不说话。
胸口的证据在这儿摆着,认什么。
祝刚的眼神愈加冰冷,眼睛里透着森森寒意。
“没想到青云宗年轻一辈中,竟有如此巧言善辩,天赋又出色的弟子,真是令祝刚大开眼界!”
“以后若是有机会遇到,我一定要向这位小兄弟好好请教!”
刻意咬重‘请教’两个字。
乐不言不理会他的威胁,回道:“好说,好说。”
随后,祝刚对阮云启抱拳道:“阮宗主,昨晚的事是一场误会。祝融祝火向这位小兄弟道歉!”
“师叔,昨晚的事明明是……”
祝火还想解释被祝刚一个眼神喝止。
两人满脸不甘地走到乐不言面前。
祝火道:“昨晚一场误会,望乐兄弟原谅!”
祝融道:“对不起。”
乐不言笑笑:“好说。我接受二位的道歉。”
“哼!”
祝融说完,哼一声,回到原位。祝火也面无表情的回去。
祝刚道:“既然乐兄弟已经接受他们的道歉,是否也应该将火莲宗叛逃弟子祝红莲,交给我们?”
说完,祝刚冷笑的盯着乐不言。
乐不言耸耸肩道:“我无所谓,你们尽管去抓好了。”
也要抓得到才行。
祝刚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寒芒,笑道:“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了。阮宗主,告辞!祝融祝火,走!”
祝刚带着祝融祝火离开。
三人身影消失后,乐不言脸上的笑意才逐渐收敛。
阮云启看向他:“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乐不言立马跪下:“大师伯,他们要抓的是苍溪院新入门的一名弟子,同时也是火莲宗的大小姐,弟子不得已才出手救下她。”
阮云启道:“这件事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乐不言:“是去是留,看她的意愿。”
阮云启叹了口气道:“罢了,这件事你们好好处理。”
说完,阮云启离开明辉堂。
随后,陆清宁详细问了乐不言昨晚发生的事。这才知道火莲宗的弟子为什么那么生气,真是吃了好大一个亏。
……
祝刚带着祝融祝火离开后,在青云宗的几座山上转了半日也没找到祝红莲的影子。
三人在一座山头停下来。
祝融道:“师叔,青云宗这么大,谁知道那小子把她藏哪儿了?难道我们要一直在这儿耗下去?!”
祝刚面色阴沉。祝火在一旁也不敢说话。
随即,祝刚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红纸鹤。
祝火眼神一惊,道:“师叔,您要用传音术?”
各个宗门都有不同的传音方式,红纸鹤便是火莲宗特有的。
祝刚逼音成线在红纸鹤上留下一句话。
说完,手掌轻轻一推,纸鹤竟然像活的一样飞起来。
祝刚道:“我就不信她看了这个还能继续像缩头乌龟一样躲着。”
看着红纸鹤越飞越远,祝融问:“师叔,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真的要回火莲宗等她?”
祝刚道:“下山。她一出现立马抓回去。”
“是。”
三道身影一起朝着山下飞去。
……
白山院。
陆清宁一落地便看到祝红莲坐在洞前的石头上,正在发呆。
“祝姑娘,他们已经走了。”
听到声音,祝红莲才从发呆状态中回过神,起身向她道谢。
“多谢!”
今早乐不言去明辉堂时,就将祝红莲藏在白山院的山洞。这里位置偏僻,又有禁制,他们就是找遍整个青云宗也找不到这儿。
祝红莲说完就要离开被陆清宁拦住。
“祝姑娘,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祝红莲停下脚步,没有回头,道:“我没有叛逃。”
祝红莲担心祝刚的话,会让陆清宁误会她是叛逃弟子,将她赶出青云宗。
陆清宁并没有认为她是叛徒,也没这么想过,只是好奇她离开火莲宗的原因。
祝红莲并不想解释原因,说完就要离开,忽然被天空的一抹红色吸引视线。
一只红纸鹤在天上盘旋两圈,朝着她飞来。
她一眼认出那是火莲宗独有的传音鹤。
青云宗没有其他火莲宗弟子,只能是祝刚留下的。
祝红莲伸手接住红纸鹤,纸鹤上传出一道声音:“祝红莲,我们回去就杀了祝成。”
她认出这是祝刚的声音,登时瞪大双眼,眼中闪烁着惊恐的神色,用力将纸鹤揉成一团废纸,咬牙道:“祝——刚!”
陆清宁在她身后,也听到纸鹤里传出的声音,走过去问:“祝成是谁?”
祝红莲没有解释,御剑离开。
看到她离开,陆清宁轻叹一口气:“别人的事她也管不了,随她去吧。”
刚叹完气就看到飞走的祝红莲又折返回来。
祝红莲悬停在半空道:“你的蛋孵出来了吗?”
她突然一问陆清宁都没有反应过来,想了想才明白她在问什么,道:“还没有。”
那蛋自从拿回来就没有任何反应,陆清宁也不会孵蛋,一直放在如意囊中。
祝红莲道:“那蛋需要用灵力孵化,你向其中注入灵力,蛋自然就会孵化。”
说完,她又走了。
这让陆清宁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晚上。
入睡前,陆清宁将蛋从如意囊中拿出来放在床头,按照祝红莲的话将灵力注入蛋中。
然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蛋的变化。
过了半个时辰,蛋一点变化都没有。
她皱眉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吹了灯盖上被子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