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穿成这样?”清尘将窗户自里面关上,阻挡虚予师兄窥探,羞臊的轻声斥责。
“这就是晚上睡觉穿的。”程无双将清尘僧衣解开,脱了素色褙子,只着宽松的无袖睡衣。
清尘盯着少女露在衣服外白皙皮肤,纤细胳膊,性感锁骨,弧度完美白皙小腿,口干舌燥的咽了口唾沫,别过头不敢再看。
阿弥陀佛!
见他如此反应,程无双坏坏的笑了下,故意将左侧衣领扯落肩膀,春光半露,缓缓走到清尘身边,伸手轻抚清尘无瑕如玉的脸庞,哀怨道,“圣僧这反应......难道是我不好看?”
“不......”转过头就看到比刚才更加诱人画面,清尘深吸口气,推开程无双转身走了出去,“你赶紧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程无双耸了耸肩,脱下身上棉质睡衣,将平时穿的衣服一件件套在身上。
简单盘了个发髻用一直簪子固定好,就走了出去,就看到凉塌上清尘与虚予和尚在手谈,围棋。
“我不记得我这里有这东西!”程无双走过去坐到清尘身边,看了眼棋局。
“我去寺里拿的,你这里连打发时间东西都没有。”虚予和尚右手执棋子,冷冷瞥了他一眼,“刚才衣服不挺好看的,怎么不穿了?虽然没啥看头,没你以前身材好!”以前程无双身材对得上一个词,前凸后翘。
“拿一个十五六少女与一个三十岁成熟女人相比较,不觉得丢脸吗?”程无双讽刺道。
虚予对程无双如此毫不避讳承认她前世真有三十多岁,心一颤,他以为她会避而不谈......
清尘放下棋子的手顿了下,“你......成亲了吗?”双儿她前世已经三十岁了?
“没,那地方三四十不成亲的多了,”程无双拿起桌上的一个桃子啃了一口,“喏,他前辈子也许都得三四十还没结婚。”
“我这是钻石王老五,多的女人要嫁,可惜我看不上,好不容易看上一个还被甩了。”意有所指看了眼程无双。
这个女人太狡猾了!
即便是两人言语间透露出他们曾那么熟稔,她仍不会承认她就是程无双。
在她成为别人的女人,孩子母亲时,他的执着太过可笑了!
“为何?”清尘无事虚予暗示,看着少女稀松平常表情,男人无大为后,他的父母怎能容忍他而立之年还未婚?
“为何要成亲?一个人想干嘛就干嘛,想去旅游就去旅游,做任何想做的事,没有人管束多好。”程无双望着湛蓝天空,“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你居然是个不婚主义者!”虚予和尚惊讶道,“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你也没问。”程无双翻了一个白眼。
清尘不解问虚予和尚,“什么是不婚......主义者?”
“就是不会成亲,准备一辈子单过的人。”虚予和尚不屑道,“这样人最是虚伪,及想要爱情又要自由,这世上哪有什么两全事!”
两全?
清尘将这两个字含在嘴里,反复过了数遍,最后化作惆怅和失落。
他日夜参佛,念了半辈子经,以弘扬佛法,渡世人脱离苦海为己任,不曾有过世俗念头,某一日却因一个女子执念破坏了一切。
他动了凡心,破了戒。
曾经甘之如饴清规戒律变成了折磨他的根源,想要与她厮守终生心与参佛悟道心日日纠缠折磨。
世间安得双全法!
见清尘突然陷入沉思和痛苦,程无双狠狠瞪了虚予和尚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虚予和尚耸了耸肩。这是清尘必须选择的,继续当国师、圣僧还是还俗娶程无双。
圆圆掂着用荷叶包着的五花肉和肉骨头进了院子,就看到小姐与圣僧坐在一起,和那个虚予和尚聊着天。
“小姐,中午烧红烧肉吃吧!”圆圆边往厨房走边说。
“红烧肉?”
“这位大师非要吃红烧肉。”
“你这像是出家人吗?圣僧还在这里呢!”程无双不屑讥讽。
“我不过破个口业,不像他......哼!”
清尘抬起眼睑瞥了虚予和尚一眼,没有言语。
“该不会你还去过青楼妓院吧?”程无双好奇调侃。
“怎么可能!贫僧可是大师,怎么可能去那种污秽之地。”略表遗憾。
卫国人民敬重僧人,对僧人要求也高,清规戒律必要严守。若有僧人意志不坚破戒会被世人鄙夷不屑的,若是通过寺里主持方丈同意舍戒还俗的僧人虽比破戒僧人待遇好点,却也强不了多少。
据村人八卦,貌似在村西就有一四口之家,男人是舍戒还俗僧人。年轻时在山下农忙时到村里帮忙,而与妻子看对了眼,回寺里禀了方丈就舍戒还俗上门提亲。
经过千难万阻,忍受着世人异样目光,终于走到了一起,孕育了一子一女。
人已到中年,两夫妻仍是恩爱有加。
村里妇人喜搬弄是非,嘴上讥讽男人两句,眼里却是羡慕,若他们家男人能如此对待她们该多好啊!
闲聊着过程,圆圆切好了肉,又从地里摘了些青菜,青瓜,豆角。
中午有程无双下厨。用砂锅熬上大骨汤,炖了红啥肉,炒了两盘青菜,凉拌青瓜,盐焗豆角。
热热闹闹吃过午饭,程无双在院子里慢慢走着散步。
虚予光着膀子在劈柴,清尘则坐在已成阴影廊下看热闹。午饭时虚予与程无双斗法,最后输了,惩罚他劈柴。
“你这女人心思真是歹毒。”虚予用手臂蹭了蹭满脸汗水,不爽道。
“最毒妇人心!”程无双站在凉塌影子下边扇着扇子,边笑道。
“叩叩......”院门突然被叩响。
“谁啊?”坐在井旁洗碗的圆圆看了眼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两个和尚,警惕问道。
“圆圆我是秋香,二小姐要见大小姐。”门外人朗声喊了一句。
听到门外人回答,圆圆惊讶望着同样惊讶的程无双,“小姐?”
“她怎么找到这里了?”听到是程倾城来了,程无双厌烦的皱着眉头。
“需要我帮你赶走吗?”虚予放下手里斧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你们俩立刻离开才是正事。”程无双白了虚予一眼,叹了口气。若让程倾城看到清尘在她家,那她就别想清净了。
清尘毫不犹豫拒绝,“来者不善,我怎能让你独自面对她。”程倾城在他眼里就是厚颜无耻,心思歹毒之人。
“那你们俩就先进屋里,我会会她。”程无双坐到凉塌下,对还想反对的清尘安抚道,“你在这里才最是容易激怒她。”
程倾城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一旦有人告知堂上清尘救了她,以她那脑回路,绝对想到是她给清尘解得毒。
“也好......”
坐在车里久等没人开门迎接的程倾城气急败坏掀开车帘下了车,冲到大门前,状若泼妇喊骂,“程无双你给我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有种就给我出来!有种跟我抢男人,没种站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