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无双吃过药,与程无经谈过话,休息会儿。
洗漱好的冯雨前来拜见程无双,汇报情况。
一进房门,就看到程无双脸色苍白,孱弱无力靠坐在床头,心疼加懊悔。
“属下无能让小姐因我遭罪了。”冯雨一辑到底,眼眶湿润,程无双又一次救了他。
程无双见冯雨突然行如此大礼,忙伸手就要扶,却被程无经伸手摁压在床上,只能言语劝阻,“你这是做什么?又怨不得你,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你。”
程无经瞧不得冯雨这幅作态,哪个奴才做错了事牵连主子受累,不是跪下道歉的,怎得偏偏他一副高高在上,只鞠个躬行个礼就算完事?
“若你心底真有悔,有愧,怎不跪下磕头认错?”
弯腰鞠躬的冯雨听到程无经话,脸上闪过一抹倔强与难堪。明知程无经说的在理,可他做不到如其他奴才般跪下磕头行礼。
“兄长,今日之事怪不得阿雨。”程无双自然知晓冯雨心里,让他跪下求饶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再说她一直视冯雨为友,自然不会计较这些虚礼,再说她也不习惯这般相处方式。
“你这温和脾气,让下人都欺到你头上了。”程无经说这话同时又瞪了一旁瑟缩的圆圆一眼,这丫头胆子不小,他几次三番询问她关于妹妹事,装傻充愣说自己不知道,其实她都看在眼里。
“兄长。”无奈叹道,“我要问阿雨重要事,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哼!”阿雨,阿雨,就知道阿雨,也不想想若不是他四下打点,就这一顿饭功夫冯雨能不能全乎回来都得再说。
程无经冷哼了声,坐到一旁圆桌前喝茶去了。
“阿雨,你赶紧起来!”程无双见冯雨还弯着腰,只能对着圆圆使了个眼色,让圆圆去搀扶冯雨。
圆圆得了小姐眼色,忙上前搀扶起冯雨,“冯大哥,赶紧起来,这都怨程倾城,与你真么关系。”
“终究是我粗心大意,让贼人有机可乘,连累了小姐。”
“阿雨,你做的很好,若不然事情也不会这么快解决了。”程无双安慰道。
冯雨牵强笑了笑,迅速调整心情,恭敬道,“我知小姐问我什么,我被关进牢房,立刻就有看守牢头逼问我糕点配方,各个牢头轮番上阵开出条件不一,背后之人应是不同。”
“没对你用刑吧?”紧张道,本以为就一两个人,没想到居然全被收买了。
“没有。”安慰一笑,“在我还有利用价值情况下,他们不会乱用私刑。不过也多亏大少爷关照,我才能安全走出来。”冯雨对着满脸不爽程无经鞠躬道谢。
“那就好,没受伤就好。不过这次还真得多谢兄长了。”程无双真诚道谢,若无程无经帮忙不见得范大人着紧处理此案,要是冯雨在牢里待上一夜,这变数就太大了。
“你是我亲妹妹,我能不管你!再说这般客套话我可就真生气了。”程无经不满程无双客气。
“好。”浅浅笑了笑。
“小姐好生厉害居然能请动圣僧与慧眼大师。”冯雨佩服道,言语里也有几分试探,别人也许离着远看不清楚当时情况,他离得那般近距离,清楚看到圣僧那般紧张小姐。
一个出家人,与小姐无交集怎么会那么紧张心疼?好似怀里抱着无上瑰宝,被大少爷夺走时那种不舍留恋,绝非普通关系。
“圣僧与慧眼大师都是善心人士,自然看不得这样冤案。”程无双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言语。
程无经看了眼程无双,看来冯雨并不知道此事个中原委。
“是。”冯雨垂下眼睑,遮去眼底失落、悲伤,他于程无双终归是个买来下人,走不进她的心,成为不了她的知己。
“阿雨,今天辛苦你了,明日闭店一日,你好好休息下。”程无双体贴道,“晚点我让圆圆给你包个大红包给你压压惊。”
冯雨听到程无双话,慌张而坚决拒绝,“不用,小姐,这是我分内事。”这红包一收好似他所做一切都是邀功请赏。
能为她做一些事,他甘愿,哪怕今日棒棍加身他都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
“好。”程无双不解看了眼心绪复杂的冯雨。
一旁程无经叹了口气,难怪啊!
程无双休息了会身体没啥大碍,就在程无经陪护下坐着马车回了家。
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睁开眼迎接她的是满室明媚阳光,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古代生活宁静而平淡,让程无双因未来发达科技造就便利而浮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放下快节奏,学会更好去享受生活。
穿着自己特制的无袖及膝长袍睡衣起床,站在床边伸了个懒腰,通过窗户望着院落里还盛开的花,心情越发的好了。
披了件素色褙子,就出了房门,准备到浴室洗漱下,或者冲一个澡,洗去夜里身上出的汗。
“圆圆,有热水吗?我想洗澡。”程无双边揉着眼睛,边喊道。
“噗!”虚予看到程无双这副打扮一口茶喷了出来,在这里生活了十年,他的思想都快与这里古人同化,看到程无双穿着如此暴露衣服简直犹如见到外星人。
这辈子程无双身材不如上世凹凸有致,却胜在肤白如雪。
坐在一旁清尘看到程无双如此露骨打扮,瞠目结舌,端着茶杯的手一松,茶杯摔在了地上,杯身与茶杯里野菊花茶撒碎了一地。
“你们怎么在这里?”程无双听到动静看向两人,见到虚予和尚坐在那里富有侵略目光紧张的拉紧衣襟。
反应过来清尘站起身,边将自己外袍脱下,边疾步走过去将程无双紧紧裹住直接抱进了房间。
在厨房准备午饭的圆圆跑出来就见小姐杯圣僧清尘拦腰抱起来抱进了房间。
虚予和尚重新倒了杯水继续喝着,这清冷和尚独占欲还挺强,就是不知道几日后程无双大婚他是何反应?
满心苦涩,她终于要嫁人了,新郎却不是他!
“虚予大师发生什么事?”圆圆不解问淡定喝茶的莫名其妙来她们家的和尚。
“没什么!圆圆,我中午想吃红烧肉。”虚予和尚看了眼宽敞明亮的窗户隐隐约约身影,突然觉得他对程无双执念似乎没有那么深了。
初来乍到,他心心念念就是找到程无双,至少这里还能有个熟人。谁知十年寻找,最后却是迟了一步,她已是别人的女人,别人孩子的娘。
“大师,您是僧人不能食肉。”圆圆听到他无礼又放肆要求,气呼呼提醒。
这和尚是怎么回事?自来熟般经常神出鬼没来她们家,还这般不守清规戒律,他是如何与圣僧相提并论的?
“谁说的,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虚予和尚瞪了她一眼,“你家小姐也得多补补身子,不然动不动就晕倒。”
一听与小姐有关的话,圆圆立刻领会,“嗯?那倒是,麻烦虚予大师帮忙看下门,我去村里买点肉,和大骨头。”
边说边将围裙解下,回她房间拿了点碎银子就出了门。
小姐现在是一个人两个人补,一定是身体太虚弱才会动不动就晕倒。
得多吃肉,得熬点大骨汤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