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宁宫里,看着天空中燃起的绚烂烟花,听着外面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年味十足。
陈洛初分别给了落月与南风赏赐,“新年了,这些银子拿着,图个好兆头,宫里其他人的赏银,落月去发吧。”
两人对看一眼,跪下谢过。
落月拿出提前买好的烟花对陈洛初道:“娘娘,咱们在院子里放烟花。”
陈洛初也是十分心盛,多披了件外衣,跟着她们来到了院子里。
烟花绚烂夺目,如盛开的火树银花般。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烟花带到了半空,却没注意到悄然走进来的萧景泰。
直到他走到近前了,落月堵反应过来:“皇上万安。”
陈洛初收回目光看向眼前的他,心里一片奇怪。
按说此时他应该是与皇后在一起守岁的。
为何?
萧景泰伸手把她披风上的帽子戴到了头上,轻声道:“皇后让我过来多陪陪你。”
陈洛初面露苦笑:“皇后跟你客气,你都不会推辞一下吗?”
萧景泰面上带了些明朗笑意,“皇后大肚,我为何要推辞,正好也想过来看你。”
随后他从后轻揽了陈洛初后腰,在她耳边柔声道:“这是小事,抬头,别耽误看烟花。”
洗漱换衣后,两人上了床,萧景泰现在不只是喜欢抚摸陈洛初的肚子。
更是两个耳朵轮流换着贴在他的肚子上听动静。
一边听一边问向陈洛初确认着:“洛初,孩子是不是动了?”
陈洛初哭笑不得,“你太心急了,太医说还不到时候。”
陈洛初平躺在床上,向往着:“不过据说胎动是件很奇妙的事,我也是很期待。”
自从找到陈洛初,把她带回宫里,而今她又有了身孕。这段时间以来,萧景泰基本没有再喝过助眠的安神药。
心里仿若一块石头落地一般。
加上每日里各种事务堆积忙碌,不仅不用助眠,反而有睡眠时间不够的感觉。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精神饱满了很多。
不得不说,陈洛初本人就是他的良药。
过了年,日子过的飞快。
陈洛初的肚子也慢慢地圆了起来。
期盼的胎动如约而至。
大大的肚子上偶尔能看到孩子伸出的小拳头的小小的包。
萧景泰尤其喜欢摸她的肚子。
每次一摸,孩子要么冲冲拳,要么翻翻身。
萧景泰再把耳朵俯上时,陈洛初开玩笑道:“不用听了,摸摸就可以了,小心踢到你。”
萧景春才不管,有时候晚上不过来,中午也一定要来摸摸孩子,跟他说说话。
慈父俨然。
陈洛初静静斜躺着,笑着看他和孩子隔着肚皮的互动。
有时候陈洛初会吃醋,每到这时,萧景泰又乐此不疲地哄着她。
陈洛初知道自己又胖了很多,她侧头看向他:“思宇,我是不是变丑了很多?”
萧景泰放下手里正读的书,抬头看她,迎着她希冀的眼神无所谓道:“没事,我不嫌弃你。”
。。。。。。
看到陈洛初要生气了,他才笑着改口道:“你依然很美。女子的美貌能支撑多少年,前后不过十年最盛,年华易逝,咱们终将会慢慢变老,不着急的,陈洛初,慢慢来,到时候谁也别嫌弃谁就行。”
初入夏季,萧景泰得出趟远门。
临走之前,他对陈洛初专门交代了,“安宁,我得出去巡视一下,这是惯例,十日左右就回来。我已经和王太医交代好了,这几日里照顾好自己。”
陈洛初此时的肚子已经相当大了,像口倒扣的行军锅一般,平躺下有些呼吸困难,脚也肿了起来,按下去一个窝一个窝的。
掐着日子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生了。
到时候她也就轻快了。
陈洛初点头道:“皇上忙就是,等你回来我还没生呢,能赶上的,等生的时候你一定要给我坐阵。”
萧景泰点头,“好,不只我,我已去信,让洛君从西北往回赶,我们一起陪你。”
王太医是知道陈洛初在萧景泰心里的分量的,每日的请脉从不假手,仔细的无以复加。
看着身子日渐沉重的陈洛初,他建议要多散步走路,这样一来能好生一些。
六月多还是不热的好时候,陈洛初便每到下午饭后带了落月或者南风在御花园里散步。
有时候王慕然会来陪她走走,有时候淑妃也会来一起。
这一日在散步时,走着走着,陈洛初便定住了身体,淑妃一脸不解,“怎么了,洛初?”
“淑妃姐姐,我的肚子突然好紧,等一等再走。”
这种情况陈洛初已经快要习惯了。
掐算下时间萧景泰已经走了有十日了,却还没见他回宫。
陈洛初不禁有些担心,找人问过,说是可能路上行程耽搁。
以前没觉得,此时心里是真的很想他在身边。
喜欢看他隔着肚子给孩子读书,与孩子讲话,故意逗孩子翻身胎动。
不经意她们已走入一片假山之间,正在她走神间,从假山缝隙里突然窜出两只活物。
直直地奔向陈洛初的身上而来。
等她回过神来,手上能感觉到扑到自己身上的两团活物,有着毛茸茸的暖暖触感。
她的心里一片惊悚。
天色已暗,一点也看不清扑来的是什么东西。
陈洛初一瞬间被吓的跌倒在地。
一旁的淑妃吓的脸都白了,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洛初,你没事吧。。。。”
落月赶紧走上来一边安慰着陈洛初,一边使劲扶着她,“娘娘,没事,没事,两只猫而已,你别怕。。。”
淑妃的喊声招来了很多的太监,他们纷纷过来搀扶着。
而此时的陈洛初经过这惊吓,已经有了宫缩的迹象,而且有些见红。
淑妃颤声道:“这怕不是要生了吧,落月,快叫太医!”
清宁宫里,人来人往,进进出出。
皇后接到报信已经赶到。
陈洛初躺在床上,房内的接生婆和奶妈都是提前备好的。
王太医接到信后,吓的腿都要软了,他带了几个太医一路小跑地赶到这边。
孩子还没有足月,却要强行生产。
王太医把过脉后,头上可见一片虚汗不止。
生孩子对每个女子来说都是一大难关。
而此时的陈洛初又受到了惊吓,境况更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