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夜幕如墨
树林的周围静谧一片,躲在树枝间的小东西们不知趣的吱吱叫着,很快被一只飞速翻转的手尽数抓到。
树下,一个披着棉袍,提着灯笼的白衣侍从时不时抬头望一下。
“全抓到了吗?”
树上,另一个穿着轻甲的青衣侍从认真的环视了整棵树,点了点头。
“抓到了,都捏死了。”
“爷素来入眠极浅,可不能让这些小虫惊动了爷。”
白衣侍从跺了跺脚,往手心哈了口气,才感觉到冻僵的手恢复了一些知觉。
“这天冷的,你快些下来吧,咱们去喝口热汤暖和暖和身体。”
树上的青衣侍从没动,抬眼望向中央的那顶最大的帐篷,里面有红火火的烛光透映出来,一摇一晃,如同水波一般。
“今晚爷还没有睡呢。”
“是吗?”白衣侍从闻言也朝那个方向看去,站在他这里根本看不到中央帐篷,但他的脸上却是一副看到了的光景,啧啧叹了起来。
“大抵是为了今夜送来的那位女子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爷也终于懂得女子的滋味了。”
青衣侍从无言,耳朵却动了动,随即望向另一方。
“有动静,我去那边看看。”
“哎,先汇报啊……”白衣侍从未及反应,就见人影一闪,树上空空如也。
帐篷中,乌金灯罩里烛光摇曳,倒映出一室春光。
雕虎榻上,男子精壮的身躯没有一丝赘肉,灼热的气息带着情欲欺身而下,女子一双如藕玉臂缠绕在他紧致的腰腹上,睫毛微颤,似乎想要醒来。
“水,水……”琏姒有些意识的时候,就感觉身体无比的热,无比的沉,难受的呢喃起来。
“想要?”声音充满磁性和霸气,尾音却有些微颤,勾的人忍不住想要听到更多。
“嗯,快给我水”琏姒依旧睁不开眼睛,说完之后,却觉得缠绕着自己的气息更更加热了,从身下到胸前,直到颈脖处,重重的一下刺痛。
“唔——”琏姒一声痛呼,沉如铁铅的眼皮终于睁了开来。
第一眼,她看到一个男子紧实的肩膀,
第二眼,她明白过来原来脖子上的剧痛是被那个男子咬的。
第三眼,她看清了自己和那个男子竟然赤身裸体的躺在一起!
“啊!”琏姒惊呼一声,推开那人,随即抱紧自己的身体往后躲,一脸警惕的望着那人。
脑中混乱一片,但毫无疑问,自己是被剧本里的涛哥杀死了,如果事情接着发展的话,那么她此刻所在的地方,就是剧本里的大楚王朝?
琏姒环顾四周,帐篷,油烛,锦靴,还有面前这个,长发的男子,所以说自己真的穿越到了古代?
“这是在玩什么把戏?送你来的人,难道没有好好教过你?”
男子坐在一旁,线条紧实的手臂搭在修长的腿上,抬起眼眸打量了面前这个浑身戒备的女子一眼。
他的眉眼极深极浓,五官如刀刻一般俊美无涛,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和淡漠,却又透着一股随意,如同一只惬意卧在那里的黑豹一般。
倘若她真的是穿越到了古代,那就是一个没有身份又没有权力的可疑人物,古代没有人权,一步走错,她的命随时就会丢掉!
琏姒压抑住砰砰直跳的心脏,眼眸轻颤了一下,放下了护在胸前的双手。
她将手置于身前,双膝并拢,朝男子跪拜下来。
“奴婢不愿,还请大人成全。”
标准的古代跪拜礼,没有一点穿越而来的违和感,拍过无数古装剧的琏姒做起这些信手拈来。
男子也确实没有看出异常,但并不代表他会允许一个婢女拒绝他,尤其在他还挺中意这个女人的时候!
他堂堂逍亲王,战功赫赫,权势滔天,这个女人上了自己的榻,竟然还敢拒绝自己?
“若是本王不许呢?”
男子压抑着怒火说完,便欺身上来,琏姒惊慌的想要逃开,却被他一把扣住了肩膀,用力一扯,她整个人就被压在身下。
“不,不要”
两人肌肤熨贴,相互摩擦,原本已经降下去的温度再度升了起来,肆虐的,带着情欲的吻纷纷落在了她如雪的肌肤上,滚烫而又炙热。
琏姒无力的挣扎着,老实说靠近看,此人俊美的五官更是精致的无可挑剔,完全是荷尔蒙的聚合体,可这也并不代表她会愿意和一个刚见面的男人滚床单啊。
他的吻越来越往下,喘息声也越来越粗重,情动时禁锢着琏姒双手的手慢慢松开,握着了她不断颤抖的腰。
琏姒又羞又愤,绝望的抓住床边,望着上面层层叠叠的帷帐,以及旁边雕刻成九只金雀的烛台。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她伸手抓住烛台的底部,奋力一拽,烛台被她掀起,九盏烛火直直的朝着榻上坠下。
男子身手迅猛的躲开烛台,却听到身下的人一声闷哼。
火苗倾斜,刹那间将雕虎榻上的锦被点燃,男子抱着昏迷的琏姒跳下床榻,望着她额上的血迹,眼眸中闪过一缕光芒。
“爷,出什么事了吗?”
守夜的影风跑了进来,看到榻上起火,二话不说脱下外衫将火苗扑灭了。
扑灭火苗后,影风低着头,待爷披了一件便褛后,才抬起头来禀报。
“爷,营地的背面发现了大量火药,经查实,正是今日来访的南诏人做的,他们和岐山恐怕是同伙。”
“抓了他们,待本王去再审问。”男子简短的吩咐,低沉语气中冰冷的霸气尽显。
影风领命,传令下去。
男子将一个玄铁戒戴到大拇指上,回头对他道:“叫庄大夫给本王开些解春风散的药。”
影风闻言一愣,“爷,难不成您……”
原来爷是中了春药,难怪爷多年不近女色,却对这次南诏送来的这个女子突然有了兴趣。
“影总管,这个女人要怎么处理啊?”
眼看着爷出了帐篷,一旁打杂的望着倒在那里的琏姒,只能找影风拿主意。
“先把她关起来再说……不,”目光触及到琏姒身上那件黑色蟒龙袍,影风改了口,“把她交给侍卫,同南诏的人一起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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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琏姒(欲哭无泪):虚大导演啊,虚上帝啊,咱们能出来好好谈谈吗,我零片酬给您老人家演还不成吗?
虚渊子(抚胡满意状):请叫老朽月老大大,不谢。
琏姒(四处张望):我的陶瓷手枪呢
某男(砸砸嘴):还是没能了解女子是啥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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