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机看到述律平越来越激动,紧紧地抱住她,拍着她,亲着她,在她耳边说道:“不要为那些犯下恶行的人伤心流泪,不要拿他们的罪恶来惩罚自己,你应该振作起来,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让他们得到报应。不过,你哭出来也好,这样总比压抑自己强,每天看着你压抑自己生活,我都要心疼死了。”
没想到可汗也能说出这般肉麻的情话,只听他接着说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跟你站一起,跟你一起报仇雪恨,让他们生不如死。你看,现在通过你的努力,不已经让坏人们天天在担惊受怕中了吗?李修浚在唐皇的心中已经失了分量,而且薛殷贵跟皇后已经势不两立,一个丧家之犬,人人喊打,唐皇厌弃他,李修浚看他没了用处,为了自保也跟他断了来往。”
阿保机亲了述律平一口接着说道:“眼下,他已经身败名裂,正是除掉他的好时机。短短几个月你已经用自己的财力,培养起了一个组织,随时可以将薛殷贵置之于死地,之所以没有动手,不就是等待他身败名裂,遗臭万年的时候吗?”
培养起一个组织,阿保机说的有点夸张,述律平也就是利用自己雄厚的财力,联络上几个帮派,将契丹和大唐连在一起。
这些亡命之徒都是危险分子,能够为她心甘情愿地卖命,这一方面是她巨大的财力,另外一方面也跟阿保机的保驾护航有关系。
这中间有很多事情,述律平都不知道。有些帮派贪得无厌,想把述律平做掉,好侵吞她的财产,但是最后都被阿保机摆平了。
替述律平卖命的这些帮派和组织,这才意识到,背后的金主不是那个柔弱的生意人,而是一国之君阿保机,他们这些人立刻服服贴贴的,再也不敢造次。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阿保机自然不会让述律平知道,她只要能够潇洒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这些烦心事儿让她的男人给她做就好了。
述律平若是知道阿保机为她做了这么多,不得感动死,可是阿保机还是不愿意说,他永远都是说的比做的多的有担当的男人。
述律平离开了阿保机的怀抱一点点,在阿保机的游说之下,她已经没有刚才那般激动了,眼泪也不再流,只是偶尔地抽噎一下。
她仰着头看着阿保机说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阿保机亲了她一口,说道:“因为我爱你,所以你的事情我尤其关心。”
述律平噘嘴道:“你的城府也太深了,我感觉你有些恐怖。”
阿保机捏了捏她的小脸儿,故作伤感地说道:“我这么关心你,你却说我恐怖,我真的好伤心。”
述律平说道:“不过我喜欢。”说着凑上前去,亲了阿保机一口。
阿保机正想上去回应,却被述律平拦住了。终于知道给点阳光就灿烂,吐口唾沫就泛滥是什么意思了。
述律平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
阿保机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
“就在你来契丹没有多久,我调查你身世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一切。”
他之所以犹豫了一下,是害怕述律平生气,为什么知道真相不告诉她,可是他真的有难言之隐,最开始的隐瞒是为了私心,不想让述律平离开自己,不可否认的是,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他就对她存有了私心。
再后来关系很好之后,就更不愿意说出真相了,因为害怕述律平会伤心,他宁愿她恨他,也好过她自己走不出内心的阴影。
述律平并没有怪他,而是想到了很多事情,说道:“所以每次我提到李修浚的时候你才会那么生气,包括上次我跑神儿想到了李修浚,你才会那么生气?”
阿保机皱着眉头,说道:“当然了,我都要气炸了,对于这么一个恶人,你还要想起他,我又嫉妒又生气,所以才会……”
“你啊,以后能不能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啊,总是自以为是,然后发一些没有必要的无名火儿,你觉得李修浚做出那样的事情,我还会对他有感情吗?”
阿保机舒了一口气,说道:“就是因为爱得深,才会患得患失啊。”
述律平感觉自己都要甜掉牙了。
“莫仰泰的手下来跟你说什么?”
阿保机正色道:“李修浚已经失去了唐皇的信任,在朝中也树敌众多,他现在想通过挑起跟契丹的战争来转移国内的矛盾,所以让我不要上他的当。”
述律平怒道:“为了一己之私,就要挑起两国的战争,让两国的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实在是太自私,太可恶了。”
阿保机听到述律平这么说,心下欢喜,就害怕述律平对李修浚还有什么剩余的一点儿感情,现在听她这么说,阿保机彻底放心了,笑道:“有件事情我还没有告诉你?”
述律平嘟嘴道:“你没告诉我的事情多了,但凡想从你嘴里听到什么都很难。”
阿保机表情变得认真起来,说道:“我真的给你这样的感觉吗?”
述律平点了点头,整张小脸儿,因为刚才哭过有些红润,白里透着红,粉嫩粉嫩的,着实可爱可怜。
她玩着手指,很是委屈地说道:“你还说呢,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说,总是处处防着我。”
阿保机大惊失色,说道:“天地良心,我可没有,我哪有防着你,我就差把心挖出来给你了。”
述律平不信任道:“真的?”
阿保机伸出食指和中指,说道:“我可以对天发誓,我阿保机若是对平儿有半点提防,就让我天……”
述律平凑过身子吻住他,而且是主动地吻。起初阿保机吻她的时候,她也不回应,后来在阿保机的逼迫之下学会了回应,可是像现在主动亲吻的还是少之剩少。
很快阿保机便由被动变作了主动,就在要宽衣解带的时候,述律平按住了他的手,说道:“你不是要告诉我一件事情吗?”
阿保机涨红了脸说道:“你把爷伺候好了,爷就告诉你。”
述律平都要惊呆了,阿保机一直都是一本正经地,像现在这样公然调戏还是第一次,为什么听着让人这么兴奋呢,难道她有什么受虐倾向?
她噘着嘴,说道:“不要!”
阿保机翻身将述律平压在身下,眼睛亮晶晶的,灼热得吓人,说道:“这可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