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个脚都要被人这样监视着,述律平终于忍不住了,说道:“你不是还有公务吗,快去忙吧。”
阿保机捏了捏她的小手,说道:“不急。”
“你要不要烫脚?”
“我皮糙肉厚,不用。”
“嗯。”
……
水终于没有那么烫了,述律平将脚慢慢地放进木盆里,好舒服,感觉浑身暖洋洋的,一切的疲乏都飘到九霄云外,等会儿再美美地睡一觉,在这寒夜中,真的是美哉,美哉。
阿保机看着述律平柔滑的小脸,那张美丽的小脸在这柔和的灯光中染了淡淡的黄色,既美丽又可人,启唇问道:“舒服吗?”
“嗯。”
那个“嗯”还没有完全发出来,便被某人用手捉住脑袋,一个吻便落了下来,不是简单的亲,而是啃咬。
述律平挣扎了一下,那边丝毫没有松劲的意思,她只能将手抵在阿保机的胸膛上。
阿保机怎么一天到晚就等着亲亲,刚才守在她身边,是不是等着她把脚放进去的那一刻,便迫不及待要吻她?
若不是知道他后宫中有不少女人,她都要怀疑阿保机从来没有碰过女人,从来没有开过荤,为什么每次都要表现出这么没出息的感觉?
阿保机吻着吻着,渐渐感觉不对劲,怀中的人儿,怎么变得这么柔软,松开的那一刻,竟然发现述律平软软地倚在她的怀里。
起初他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太激动,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让她晕了过去,但是后来看她脸色没有异常,呼吸均匀,竟然是睡着了。
阿保机简直哭笑不得,同时也心疼起来,确实是累坏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吻着吻着就睡着了呢?
阿保机把人轻轻安置在床上,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眼前可爱的小人儿。
她呼吸均匀,一起一伏,睡得很香,长长的睫毛因为闭着眼睛的缘故,弯弯的,很是好看。
粉嘟嘟的小脸儿,红润的小嘴,柔嫩白皙的小手,还有瘦小的肩膀,每一处都是那么可爱,好像要把人的心融化。
有时候都不得不感慨,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人儿。
同时也感谢老天,把述律平奖励给他。虽然之前对他有诸多不公,让他童年经历过战乱,长大后经历过各种阴谋诡计,以为这一生只跟战争有关,只跟天下有关,但是没想到老天把她送过来了,他的生命绽放了绚丽多彩的光芒,有她的每一天,他都是无比快乐的。
阿保机低下身子,就如同无数个她熟睡着的夜晚和清晨,他轻轻地啄了他嘴唇,甜蜜而芳香,令人回味无穷。
许是因为太痒了,述律平皱起眉头,抬手拨弄他的脸颊。
阿保机这才停住,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走了那么远的路,太累了。
完颜烈和两个侍卫正在不远处跺着脚,冬天的夜晚真的好冷啊,在冬夜里站岗,真不是人干的事儿。
白色的哈气从三人嘴里飘出来,他们不停地吹着手。
就在这时候,大帐中传来声响,三人立刻正襟危站,看向大帐的方向。
阿保机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洗脚盆。
什么情况,可汗什么时候自己倒洗脚水了。
完颜烈慌忙走过去,接住。
阿保机递给他,说道:“你先下去,明早再来。”
“是。”
合着这意思是平妃要在主帐中休息,可汗,这可是出外打仗,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您这样主次不分,轻重不明,好吗?
阿保机似是瞧出完颜烈的想法,皱眉道:“怎么了?”
完颜烈慌忙敛住神情,毕恭毕敬说道:“没,没什么,属下这就退下。”
“嗯。”
完颜烈还没有走远,便听得可汗说道:“你叫人去多准备些炭火,送到大帐。”
有侍卫说道:“是。”
完颜烈直道没眼看没耳听,但凡打听打听,可汗哪一次不是跟士兵们待遇一样,何时提出过睡觉时用炭火,还不是为了……
“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真想对可汗说,可是有了上次的经历,他哪敢说半句话,更不敢跟大酋长告密。
不过大酋长早晚知道可汗带平妃出征的事儿,到那时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述律平正睡得香,突然被屏风外面的一阵喧闹声吵醒。她坐起来揉着眼睛,看到旁边有睡过的痕迹,可是没有人。
述律平喊道:“可汗。”
许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声音沙哑轻柔,很小的声音,并没有得到回应。
述律平仍旧是处于不清醒的状态,光着嫩白的小脚,一只手揉着眼睛,去外面找阿保机。
好奇怪,有一只眼睛怎么揉,就是睁不开。
走出屏风,便看到阿保机跟一个穿着女式铠甲的女人抱在一起。
那女人正抬头看着阿保机,眼睛里面满是爱慕和兴奋。
“阿保机哥哥,卓玛好想你了,你想卓玛了吗?”
阿保机有些不自然地看向屏风处,恰巧看到述律平光着脚走了出来。
怎么有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感觉,阿保机慌忙向后退了一步,推开了卓玛。
卓玛惊诧的同时也看到屏风处站了一个玲珑娇软的妙人儿,她扎着丸子头,因为睡觉的缘故,丸子头有些已经稀松,部分发丝落了来下,散漫地贴在白皙的脸上和脖颈处。
她的五官精致到让人窒息,尤其是那双澄澈的眼睛,带着俏皮和灵动,是男人都会被这样一双眼睛迷住无法自拔吧。
几乎是见到她的第一面,卓玛就认定这是一个女人,而且她竟然睡在阿保机的大帐中,两人的关系绝非一般。
而且她看到阿保机和自己亲近时,眼中流露出不自然和惊愕,更加说明了这一点。
她看阿保机的眼神也是不卑不亢的,阿保机应该对她非常宠爱。
战场上的摸爬滚打,已经让卓玛练就了一身识人的本领。
阿保机的视线立刻就落在述律平那一双光着的小脚上,虽然地上铺着软软的地毯,屋中还燃着好几个暖炉,但是阿保机还是觉得冷。
这叫什么呢?有一种冷是可汗您觉得冷。
阿保机跨步走过去,说道:“你怎么出来了,当心着凉。”
说着,阿保机便将述律平整个人打横抱起,到屏风后面去了。
述律平看阿保机的眼神有些不自然,甚至是不敢跟他对视,她害怕被他看出她此时波涛汹涌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