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城内,多彩灯光旋转,舞池里热辣的美女放纵跳舞,形形色色的年轻人在嗨皮着。
兜里的手机响了几下,如酥打开微信一看,映冬发了一张出任务的照片,便附言【你丫的江如酥,就是因为你放假了,我这次的小长假又泡汤了!】
如酥随手拍了一个十秒的短视频发给对方。
【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你什么时候回来?】
【等我收拾完家里的事情先,再顺便睡个美男子。】
【美男子我倒是知道,你家出了什么事?难不成偶像剧里的破产?】
【比破产还严重,一时半会说不清,我能解决,无挂心。】
【去你丫的,谁担心你这么狡诈的女人。】
【我浪荡去了,不说了。】说完这话,如酥直接将手机调成静音放在包包里。
如酥勾唇,因为喝了几杯烈酒,脸颊处腾起几丝红晕,像是含羞未放的桃花。
“如酥,快上来跳舞,”舞池上的缈缈招呼着如酥上去,底下的人一看漂亮的美女也开始起哄,如酥摇摇头,只笑不语。
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这个地方看似杂乱,却比其他一些上流的酒会要干净得多,在国外六年,如酥郁闷的时候便会去酒吧坐一下,喝几杯酒。
她包包里放着一个自认为和酷很酷的存钱罐,那是要送给左诺的。
几十分钟过去……
缈缈香汗淋漓地走了过来,如酥早就给她点了一个酒,“不知道你现在喝什么,便点了一份一样的。”
“好久没有这么玩过了,”缈缈用纸巾擦了擦脖子下的汗,接着又喝了一口水,“如酥,以后我们要经常一起出来玩。”
她就如酥这么个朋友,自从如酥出国后,她都是一个人玩。
“嗯。”如酥哪有这么多时间这么浪,但这些日子在家里,还是可以好好地陪陪这个昔日年少时光的好玩伴。
“在国外有没有啥啥啥的?”缈缈余光瞥见不远处不少的男生朝这边看来,缈缈低头,对着如酥挤眉弄眼的。
“什么啥啥啥?”
缈缈见她一脸懵圈没反应过来,直接开门见山,“就是在国外有没啥艳遇?”
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暧昧。
如酥一口酒刚要下咽,听到这话们地吐了出来,还被呛了几下。
她有这么随便吗?
“你猜。”如酥眉眼一弯,带着浓浓的痞意。
“我猜没有,渡城那位这么优秀,你舍得放弃?”
如酥没有发现她的口气中带着几分酸意,只知道缈缈口中的“那位”指的是谁。
毕竟,在渡城过了这么多年,她身边有的男生,一只手抖数的过来。
后来她才发现,这里少不了左诺的手脚。
看了眼时间,“应你的要求,我现在就要去瞅瞅我家那位。”
缈缈噘嘴,拨了一下自己的波浪卷黑发,“你还是跟六年前一样,被左诺吃的死死的,以后肯定会吃亏的。”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如酥倒不怕吃亏,就怕左诺辜负自己的真心情意。
“你要学会翻身奴隶把歌唱!要占主动权。”她黑眸里闪烁着坚定,感同身受一般。
如葡萄般的眼珠子溜溜转达几圈,修长的手指摸着透明的酒杯,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
这话也说的对,可是跟别人叫嚣还容易,可在左诺面前,她向来是被欺压的那个,都有心理阴影了,她哪来的勇气去跟左诺叫嚣?
四目相对,不愧是自幼长大的伙伴,就这么一个眼神,缈缈都get到深刻意思了。
“出息!”缈缈翘起二郎腿,黑色的八公分高跟鞋上的碎钻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慢悠悠地倒了一杯酒推到如酥面前,“喝多点,壮一下胆子。”
这个都不行,那她也无能为力了。
酒过几巡,如酥真的醉了,眼神渐渐迷离,但脑子还是有点理智,记得自己的初衷,翻开手机便call了左诺。
对方在几秒内便接通了电话,话筒里传来他一层不变的清冷嗓音,醇厚又性感。
糯米团子一张脸涨的跟煮熟的红虾一般,在经过缈缈的打气之后,整个人的底气也是开的超足。
一想起这些年,这个家伙都不主动联系自己,对自己还爱理不理的,她就觉得有点不公平。
“左诺,你死哪去了?你快来接本小姐,快点,本小姐给你十分钟,要是没见到你,我就弄死你……”
如酥打个一个嗝,咕哝着,“我没醉,本小姐可是千杯不醉的,你也太小瞧我了……没,就我一个人在娱乐城呢,好啦,还有缈……呜呜……”
缈缈一听如酥要将自己给抖出来,吓得赶紧起身去捂如酥的嘴巴,见对方已经挂了电话,缈缈就差敲如酥的脑门了,“你个重色轻友的女人,你想要害死我?”
“呵呵,他说现在就来接我。”
“接你接你,看你这熊样,之前还多硬气,现在就多打脸!我先闪了。”捡起扔在一边的包包,缈缈便不要命似的往外面走。
左诺这两字在渡城,放在哪里都是神袛一般的存在,惹了他,没人能好好活着,但如酥不一样。
毕竟人家是青梅竹马,她算个屁呀。
左诺在娱乐城的新规划区看经理们的汇报忽然间手机就响了,经理们也是多多少少对左诺有一定的了解,知道他在上班时间对自己的要求很严格的,应该不会接。
只不过,左总什么时候换新的手机铃声了?
一个经理正讲得激情洋溢,倏然就被左诺示意住嘴,脸色唰的一下子白了六七分,难道是他做的报告不行?
“喂?”
“左诺,你死去哪里了?给你十分钟……我弄死你……”一大串断断续续的女音从话筒里传出,让在左诺身边的几个高级经理大惊失色,就像是白天撞鬼一般。
谁不要命了敢直呼左诺的名字?还用恫吓的语气,这下子百分百要凉凉了。
就在一群经理们为那个说话很清爽,带着几分醉意的女生遗憾时,左诺紧抿的薄唇轻轻启开,“在那里带着不要走,我现在就过去。”
“今天的回忆明天下午再重新开,现在各自忙各自的去。”
修长如玉的身子渐行渐远,周身带着一圈淡淡的光晕,禁欲又矜贵。
“老李,我刚才是不是眼花了?为什么左总跟电话里的女人说话这么‘温柔’,跟我们说话这么冷硬?”
“要是左总对你温柔,你该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
“那倒也是。”
“刚才左总被人骂了,但左总这一点也不生气?!左总今天是怎么了?”
“吓死我了,我刚才以为自己的报告不行,差点就给跪了。”
“没事,习惯就好。”
“左总这是恋爱了?”
“不像,自从左总回国,从来就没有出过绯闻,也没有前任现任没有婚约,一心只有工作……”
几个经理难得聚在一起八卦了起来,眼泪闪着狂热。
“经理们现在很闲,没事做?”特助抱着一个文件,推了推镜框,淡淡地扫了眼面前的人,“左总是不养闲人的,特别是八卦他的私事。”
缈缈前脚走后,左诺右脚便走了进去,高大挺拔的身姿就这么一站,天生的关注焦点。
左诺一把拿掉如酥手中的酒杯,心中腾起一股不悦,“谁让你在这里喝这么多酒?”
“左诺,你差一分钟就迟到了!”如酥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尾,十分爽朗,“你要来一杯?”
说完她还想招呼调酒师调酒。
“左总,这……”调酒师只在网络上见过左诺,谁不知道,渡城最有名的娱乐城是左诺初中的时候便开始建立的,现在已经变成一个城中城。
左诺就这么往调酒师一扫,“滚。”
“你凶什么凶?对我凶就算了,还这么吓人家。”她半嗔半怨的模样带着几分可爱,左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小女人,他什么时候凶她了?
看来对他的意见很大呀。
“把我的酒杯拿过来,我要喝酒。”她开始撒泼了,一副大老爷要人伺候的模样,殊不知道,周围的安保人员都离开了。
被左诺的低气压给吓走了。
“回家。”他要去拎她的衣领。
小女人被这么拎了十几年,就算是睡着了也知道他这个动作,当下立即不愿意地推搡起来,“你别这样子拎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不是小孩子,小孩子都比你懂事。”左诺凑近一步,抬起的手又落了下来,眼神凉薄地盯着趴在桌上的小女人。
仿佛全天下,他眼底只能容纳她一个人。
在左诺看得失神时,她又攥着他精致昂贵的西装,小声道,“人家都是背着或者是抱着回去的,怎么轮到你就拎着走?这样子好没面子呢。”
一句话,因为酒醉停顿了好多次。
她微微歪着头,一双大眼里藏着的小野兽渐渐苏醒,商量又带着几分不满的咕哝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空气里混杂着各种各样的香水味和酒水味,左诺还是能精准地捕抓到她身上的奶香味。
俊朗的眉宇里绽开万千繁花,高贵如他,俯下身,十分小心又谨慎地抱起她往外走。
“提我的包包。”
左诺深呼一口气又退回去将她的黑色包包捡了起来,剑眉一蹙,女人的包包都这么重?
酒吧里的工作人员差点惊掉下巴,他们的大总裁和这个女生什么关系……
如酥被放在副驾驶座上,“我不要回江宅。”
“那你想去哪?”
“我想去你这里,”面前的俊朗男人身形在移动,她恍恍惚惚地用食指指向他的心脏处,却指歪了。
套路是学的,喜欢他是真的。
但她想再指一次,却被男人低声喝了一声,迅速给她绑上安全带,发动引擎,流线型的车子扬长而去。
小女人委屈巴巴地地咬着手指,“你就知道凶我,就不能对我好点吗。”亏她这么喜欢他。
“这里是哪里?”如酥被拉进了一间从来就没有来过的别墅里,下意识地问。
“我平时住的地方。”他将室内的灯全部打开,满室通亮。
他又开始拎着她去浴室,“洗个澡,臭。”
“阿诺哥,我头晕。”她揉了揉头发,仰着头看着他冷硬的下骸。
他转身要出去,想要给她煮点醒酒汤,冷不丁地,如酥一把抱着他精壮的腰,后者呼吸一窒,“你别走……”
该死的小女人!
他蓦地一转身,双手抵着光洁的墙壁,将娇小的女人圈在怀里。
两人都没有说话,如酥还处在醉酒ing,两人呼吸着彼此间灼热的呼吸。
良久,她朝他怀里拱了拱,笑眯眯地,“你是不是想要亲我?”
左诺面色一变,原本白皙的脸在一瞬间染上了一丝可疑的红。
貌似,这个小女人在醉酒的时候特别,特别的大胆。
但他一点也不讨厌,反而有那么点喜欢。
低头吻上她粉嫩润亮的红唇,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颈,以最深最热情的姿势来满足她的“愿望”。
嗯,真的很美味。
男人半眯着桃花眼,一副慵懒地模样像只野豹,正在品尝着世间最好的食物。
一只大掌开始不老实,摸索着往她的衣服里面探,引得怀中的小女人一阵哆嗦。
“唔……”原本红润的脸此时像桃花一般,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的小野兽在奔跑着,就这么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看得男人小腹处一阵火热。
松开她,喘着粗气,“再看就吃了你。”眼眸里还有未消退的红猩。
怎么他的自制力越来越差了?还是只有面对她的时候才会失效?
洗完澡后,“现在给我去睡觉。”
“我睡不着……头晕。”如酥迷迷糊糊地应着他,说的话有时很难分辨。
就在左诺准备关门走人事,她又想起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等一下,我有东西送你。”
左诺就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等待下文。
捣鼓了一番,她发现这个不是她的房间,有点沮丧地锤床,“我的包包呢?”
左诺觉得自己的脑子被驴给踹了,把一个小祖宗带了回来,但默默地把包包找到递给她。
她从里面掏出一个石灰膏的存钱罐递给他。
嗯,很沉很沉的,里面装满了硬币。
她抱起一个抱枕,强撑着睡意解释,“这个是我六年前做的第一个存钱罐,我在外面想你的时候就会放一枚硬币呢,不到一个星期就满了……”
说着说着,她就歪歪地倒在床上,睡着了。
左诺拿着存钱罐反复磨砂,眸底暗晦不明,忽然觉得这个东西,比他的命还重要。
将她脸侧的碎发拂到耳后,就这么静静地看了很久,知道黑色夜幕上现出了姣白的月光。
以后,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
如酥撕着吐司,偷偷打量一边的左诺,欲言又止的。
“有事就说。”
“……你昨晚有没有亲我?”今天早上起来刷牙,她的唇瓣都肿了,还有点疼。
“就你那两片香肠,我犯得着偷亲你?”光明正大的好不。
“我昨晚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有。”
“什么?”
“你想强吻我,我拒绝了。”某人眼观鼻鼻观心的,一点也没觉得心虚,倒打一耙。
窗外明亮的阳光将他的侧颜裹住,冷硬的弧度带着浓浓的禁欲感。
“……”
见左诺站起身离开,如酥觉得,大早上不应该问这么伤感情的话,扫了眼四周,追了上去,“有没有别的女人来过这里?”
左诺屈起手指敲了她脑门一下,后者倒吸一口凉气,“除了你没别人,以后再问这种有的没的东西,屁股别想要了。”说后还不忘有深意地瞅了她挺翘的屁股一眼。
如酥被这么一说,想到小时候被他大屁股还打了不少,想想都疼!
揉了揉自己脑门,“要被打笨了我还怎么旺夫?给你旺的那种。”
“旺夫?”左诺忽然就被这话给逗笑了,她不闯祸都谢天谢地泣鬼神了,还旺什么夫?
“你安分点就够了。”
“男人都是口是心非。”她撅噘嘴,小声咕哝。
左诺心情好,自然不将这话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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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么么哒,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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