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波满不在乎道。“对了，我今天下午的时候把所有的储蓄都买了明力机构和泰国的旅游指数。啥时候开始挣钱？”
“这个……可能没有预期的那么快，要等一等了。”肖空想起下午卡明说的要内部研究的事。
“啊？”宋波的口气里明显有些失望，他的本希望从第二天开始这两支股票都能够打着滚翻着倍地往上涨。
“不过，我相信时间不会太久。”接着肖空大致讲了与卡明、朱莉开会的情形。
“所以，恐怕要到这个新的旅游振兴计划公布的时候，才能正式启动这一轮涨幅。”肖空推测道。
“好在我这些钱除了汇到国内赡养老人以外，基本上没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多等几天也可以。”宋波安慰自己。
“朱莉这家伙，真是个癞蛤蟆蹦到脚面上——不咬人但恶心人。”王虎道。
“肖哥，要不要我出手去收拾了她？今天下午收拾了一个黄天师还有点不过瘾。”宋波主动请缨。
“不用了，”肖空摇摇头，想起下午她在办公室的丑恶嘴脸，“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让她自生自灭吧。”
“老板，我今天去拜见了卡明，同时还见到了肖空，听他讲解了天纵的方案。”朱莉向提拉威汇报工作道，“卡明说，旅游局最近正在讨论天纵的方案，有可能会在近期内出台一系列推动旅游产业升级的政策。”
“噢，他们确定要采用天纵的方案了？”提拉威问。
“至少有7成把握吧。”朱莉道。
“对了，你上次说肖空命不久矣。怎么今天他还能出现在和卡明的会上？”提拉威想起之前朱莉提到给肖空作法的事。
“这个……也许是病入膏肓，回光返照？我改天再拜访一趟天师，看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朱莉心里叫苦，嘴上答应道。
“这个肖空看起来本事不小，将来如果长时间留在泰国发展业务，对明力的威胁很大啊。”提拉威捏着自己的胖脸道。
“今天下午会议结束的时候，他提到要着急回国，说在国内刚刚招标完，还有两个客户等着他开拓业务。”朱莉回忆道。“所以我估计他不会长时间留在泰国发展。”
“噢，那还好。”提拉威出了一口气。“不过，咱们也要做好准备，万一政府那边拉他作为长期的咨询专家，恐怕也会对明力有影响。”
“要不……找别的方法做掉他？”朱莉又回到了老思路上。
“不要总是做掉做掉的，”提拉威显然不喜欢朱莉这个想法。“打打杀杀那是流氓黑社会做的事，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考虑这条路。”
“好吧。”朱莉答应道。
“朱莉，你觉得天纵提出的那几个方向能让旅游业再振兴一次么？”提拉威问朱莉。
老板还能向自己咨询业务上的问题，说明对自己的信任还在，对公司的价值还在。朱莉自然不能辜负老板的信任。
“当然不能啦！”朱莉想都没想，“天纵不过是站在一个外来者的角度上想当然。你想想，他肖空才来泰国几天？对泰国能有多少了解？还不是盲人摸象，摸到个皮毛就觉得已经掌握了整个体系。”
“嗯。这点倒是和我的看法一致。”提拉威点点头，“我准备做空旅游指数，赚它一票。你看怎么样？”
“老板英明！和我的看法一样！”朱莉道，心里却想：说到底还不是也想借着资本市场挣快钱么？
朱莉嘴上却说：“至于旅游局的这个项目，我认为后面发展的戏码应该是等旅游局公布了新的指导方针之后，旅游指数继续下跌。旅游局重新找营销策划机构，做新的一轮评估和方案。”
“嗯，等那个时候，咱们明力再度出手，再认认真真做几个方案，一举拿下旅游局。让外面的人好好看看明力的实力。”提拉威畅想道。
朱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调出泰国股市的旅游指数。
只见指数从旅游局第一次公布振兴计划当天开始，指数就已经一路下滑，到现在已经连跌了一周，总算是有些开始放缓的势头，成交量也没有那么大了。
这说明阶段性出逃的力量已经基本耗尽。
朱莉打开自己的股票账户，清空了所有其他账户，从交易所借来旅游指数基金，还放大了十倍杠杆，卖空旅游指数。
随着交易软件传来一声悦耳的“叮咚”，说明她所有的做空指令单都已经成交。
万事俱备，只等暴跌。
当天收盘，旅游指数微跌，这代表着朱莉投进去做空的钱已经开始产生收益。
整整一个下午，朱莉完全无心工作，只是盯着曲曲折折的实时行情，心情也跟着起起伏伏。
第二天，又是一天微跌，成交量大幅萎缩。代表着整个资本市场在等着做出方向性的选择。
第三天还是这样。
肖空在等，朱莉也在等。
终于，第四天一早肖空接到了卡明的电话，派车接肖空到办公室详谈。
从卡明的声音里，肖空无法听出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肖哥，你觉得会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去卡明办公室的路上，王虎问肖空。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甭管是好还是坏，只要有个结果咱们就可以回家喽。”肖空微微一笑。
“哪有那么简单？！你忘记咱们还有投的钱在里面。”王虎以为肖空忘记了这件事。
“这个担心啥？大不了错了开盘抛掉就是。”肖空道。
“说得轻松！”王虎瞥了一眼肖空，“我这两天看了几篇回忆股灾的文章，如果真的一泄千里，所有人都抢着抛售的话，根本没有机会卖出，因为根本没有买家。”
“呦，媒体专家改行要当投资专家啦。”肖空调侃道。
“倒不一定想当投资专家，但是我从小就对这个领域有些兴趣，挣钱嘛。”王虎倒有些不好意思，“从上次绿豆的项目开始，我就在有空的时候学习学习投资的知识。不为别的，哪怕是为自己理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