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卡明先生和我们讨论旅游振兴计划，朱莉小姐也有兴趣听听，提提意见？”肖空故意揶揄她。
“嗯，也没有啦。我是想学习学习。”朱莉干脆拉下脸，免得回去之后在提拉威面前没有内容汇报，死得会更惨。
卡明转向肖空征求意见。
“既然朱莉小姐这么好学，我们自然欢迎。也欢迎您多提宝贵意见。”肖空大度地说。
“上次开讨论会的时候，肖空先生没有出席，所以……咳咳……”卡明假意咳了几声，掩饰尴尬的气氛。“所以我们不得已选择了明力机构的方案，准备下大力气升级改造一批酒店。
但显然这个方案没有受到资本市场的欢迎。这几天无论是明力的股票还是泰国旅游指数都处于大跌的趋势。所以我们决定重新讨论旅游振兴计划。今天请您过来就是想看看天纵的方案。”
“谢谢卡明先生给天纵这个机会。上次讨论会我没能参加也很抱歉。”肖空斜了一眼朱莉。“今天我给大家讲一下天纵的一些想法。”
“我们的整体思路是这样的：”肖空打开投影机，侃侃而谈，“通过多点开花的方式，同步拓展南部旅游城市与北部欠发达地区市场。具体的办法就是区分南区与北区，分别适用不同的政策。具体来说，南部平原地区是传统的旅游区，重点发展新的旅游项目，比如说泰拳。南区还有一个可以发展的领域就是房地产，吸引更多外国人来此买房，进一步推高他们在此地居留的时长。而北部山区气候宜人，不像南区已经已经偏热，人员成本又低，可以发展养老旅游和医疗旅游，度假旅游，吸引西方的老人来此定居、养老。”
“发展这些产业就不需要资本投入了么？”朱莉显然对于明力方案被否心有不甘，说话的语气中多有讥诮。
“我们提出的这套方案，恰恰它的优势就在于资本领域。”肖空毫不在意朱莉话里的刺儿。“从国家层面，只需要给出相对优惠的鼓励政策，比如税收，比如土地，自然会有资本向里投入。
另外，我相信旅游局的各位管理人员也都注意到了，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国也推出了相应的政策，要抢夺旅游客源。人力资源成本低，生活成本低，气候更适宜养老这几点是泰国最大的优势。可以这么说，别说是新加坡和马来西亚，放眼整个东南亚，这几项综合下来能够和泰国竞争的国家一个都找不出来。”
“原来如此。”卡明听得深深沉浸其中，不住点头。
“这些都是国家给的政策。”朱莉禁不住再次发难，“听着好像只要政策一出，泰国的旅游行业马上就和打了兴奋剂一样快速增长。你们天纵要做什么呢？”
“我们所有的策略都是基于同一个假设——读者会从媒体中挑选出最喜欢的内容，同时忽略不相干的内容。所以我们会利用种种科技，把分散的数据通过科学的方式收集起来，然后天纵会的各个渠道收集数据汇总到一起做定量分析。最后能够带领大家走出令人窒息的“密室杀人事件”。
“说得这么虚幻，有没有点接地气的干货。”朱莉的口气依然强硬，不服。
“我们负责监测媒体读者的反应，适时调整政策，同时我们还会依宣传的需要向媒体投放稿件，引导读者以及投资者。”肖空道。
卡明看着投影机打出来的方案细节，不由得叹服。
“不过，你们的方案涉及了不少政策的改变。我们还要仔细研究和协调。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我们在内部研究协调之后给你们回话。”卡明最后做出结论道。
“卡明先生，我和我同事已经在泰国停留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肖空有话直说，“当时认为正好是国内春节假期，反正也没有什么业务才赶过来。现在国内春节假期也已经差不多结束，所以如果时间耽搁太久……”
“旅游局有项目是看得起你！”卡明还没说话，朱莉第一个跳出来，“旅游行业是泰国的支柱产业。能够为旅游局提供营销咨询服务，是多少行业顶尖企业的梦想！你们不要不识抬举！”
“实不相瞒，我们在来泰国之前刚刚做了一次招标活动，确定了新一年的两家主要客户。所以我们需要尽早赶回去。”肖空道。
“哦？你们招标客户？”卡明有些半信半疑。
“这天下从来都是甲方招乙方，哪有乙方招甲方的说法？”朱莉在一旁敲边鼓，“我看不过是自抬身价的把戏啊。”
“是的，”肖空没有理朱莉，“我们分别选择了房地产行业的方天地产和影视娱乐行业的娱乐盒子作为我们新年的服务客户。如果您有兴趣，欢迎有时间来考察。”
“好，好，好！”卡明连说了几个好字。“我们内部会抓紧时间讨论，尽快给出答复。”
晚上，肖空带着王虎、宋波两人找了一家泰餐馆吃饭。
“肖哥，做法的事情已经搞定了。”宋波一边大口喝着啤酒，一边兴奋地向肖空讲述下午的情景。
“我就埋伏在他每天必经的巷口，”宋波回忆道，“这个所谓的天师在背后搞鬼很厉害，但在生活中就好像个白痴。我跟在他后面进了他住的院子，一个绊子挡住他的去路，一个锁脖他就没人反抗能力，一个背摔他就倒在了地上，连声都没出。”
“你不会把人给搞死了吧？”王虎听得入神，问道。
“哪能呢，哥们下手有分寸。我也就是给他个教训，挑断了他的手筋和脚筋，让他这辈子只能当个软脚虾，没机会再利用这些邪术祸害别人而已。”宋波轻描淡写道。
“你可要小心，不要伤人过重，闹出人命来就麻烦大了。”肖空嘱咐道。
“放心，我在泰国混了这么多年，这点道理我还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