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
听得丁小鱼如此辛酸的话,韩诺哽咽了喉,竟是再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你知道吗?一年前我离开你时,我有多难过。”丁小鱼将头深埋在韩诺的胸前,涩苦的说道,“当我知道你要到石窟领兵打仗时,我的心突然好紧张、好害怕,我担心你会出事、会受伤,也怕以后永远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我便处心积虑的想办法要到石窟来……可是,我又不愿意放下倔强,惹你生气……”
“小鱼……小鱼,是我不好,当我知道薛念就是丁小鱼,丁小鱼就是薛念的时候不该屡次来试探你,不该来伤害你。对不起,小鱼……”韩国诺将丁小鱼紧紧的拥在怀里,生怕会再失去她一样,他几乎是用尽了余下的生命在紧紧的拥抱着她。
两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此刻,仿佛连时间都停滞了。在一分一秒向前流逝着的时间里,幸福快乐也在一点一滴的持续经历着……
当躺在床上的顾丹娟恢复了意识的时候,她便看到了眼前韩诺与丁小鱼正紧紧依偎在一起的画面。
他们相拥在一起的画面是那么的刺眼,顾丹娟真有一种想瞬间戳瞎她自己眼睛的冲动。
那柄出鞘的刀还凌乱的躺在地上,顾丹娟两眼圆睁,瞪着不远处正依偎在一起的身影。仇恨,像怪兽一般吞噬着她的心。
她从床上艰难地坐了起来。一不小心竟是从床上翻滚了下来。可是,正沉溺于拥有彼此感觉之中的丁小鱼与韩诺两人,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声响动。
顾丹娟爬在地上。她艰难的向那柄刀爬去,她死死的咬着唇,将唇咬出了鲜血也不自知:她,从未像此刻这般恨过一个人;也从未像此刻这般这么想杀死一个人。
刚刚在迷迷糊糊之中时,她好似听到了“丁小鱼”这个名字。
这一生,她最恨的人莫过于她。如今,她就在距离她的不远处。今日,她一定要亲手将她手刃于此。以泄心头之恨。
仇恨的力量果真大的吓人,无比虚弱的顾丹娟竟然捡起刀柄从地上撑力的站了起来。
那一边,丁小鱼与韩诺正在默默的依偎;这一边,顾丹娟已经手持利刀向此刻依旧不自觉的丁小鱼与韩诺狰狞的走了过来。
“丁小鱼。你敢抢我的爱人,去死吧!”
突然,随着一道尖利而疯狂的咆哮,顾丹娟手持利刀向正背对着她的丁小鱼狠狠的刺去。
“小鱼,小心!”
顾丹娟这一声狰狞的咆哮使得韩诺率先惊觉过来。
在顾丹娟手持利刀向丁小鱼刺来的前一秒,他条件反射性的抬起胳膊便向那把刀挡去。
“噗——”
利刀在下一瞬生生的刺进了韩诺的臂膀,鲜血,瞬间浸染了韩诺身上的锦袍,且顺着他被鲜血浸染的锦袍滴落在地。
“韩诺!”
情急之下。丁小鱼连忙用手紧紧的捂住了韩诺流血不止的伤口。
“诺哥哥,对……对不起……对不起……”看到自己竟然误刺了韩诺,顾丹娟苍白着脸色吓的步步后退。
“韩诺。你一定要撑住!”
此刻丁小鱼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虽然因为担心她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但是她的声音却显得异常的镇定,因为无法及时用绷带为韩诺的伤口包扎,随着“刺啦——”一声布条被撕裂的声音,丁小鱼已经果断的从她的衣袍上撕裂下一条布条。迅速给韩诺包扎。
“我不要紧的……”
望着丁小鱼无比焦急的模样,韩诺的眸底全是怜惜。
“不要说话。”丁小鱼打断他。专注且熟练的替他包扎着伤口。她专注的神情、无比疼惜的目光,使得韩诺的心头突然暖暖的。
另一边,听见顾丹娟尖叫的、以季四为首的侍卫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进来。看到受了伤的韩诺,季四当即脸色煞白。
“主公,您可还好?”他焦急的问道。
“本世子无事。”韩诺紧拧着眉头摆了摆手,却听他继续冷冷的说道,“只是郡主这段时间心智有些问题,暂且先把她关起来。”他声调中的温度冷的宛如结了霜的寒冰,使得顾丹娟的心宛如坠入了冰窟。
因为顾丹娟伤了韩诺的缘故,季四对她再无一点怜惜之情。韩诺的话只是刚刚落下,他已沉着脸来到顾丹娟的面前冷喝道,“郡主,属下得罪了。”
“诺哥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丹娟真的不是故意的……”
耳边,顾丹娟哭哭啼啼的悲切声音渐渐走远,已经替韩诺包扎完毕、站起身的丁小鱼不由得重叹了一口气。
“小鱼,答应我,以后永远不要皱眉、不要叹气,好吗?”见此,韩诺用另外一条完好的胳膊迅速将丁小鱼拥入怀中后,随之也将指尖扶上了她微蹙的眉头无比疼惜的说道。
“恩。”
透着韩诺温情的目光,丁小鱼看到了他眸底浓郁的情丝,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她乖乖的点了点头。
“小鱼,把脸上的面具揭掉,让我好好看看你,可好?”韩诺不舍的拥着丁小鱼,无比温情且期待的说道。
“让我再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吧。”闻言,丁小鱼红着脸刻意转移了话题:不知道怎么了,她渴望以她真实的样子与他相对,但却又总想莫名的逃避。
“小鱼,这点小伤不碍事。你知道吗?”说到这里,韩诺用一双深情的双眸继续凝视着丁小鱼,他且抬起指尖轻轻的、温柔的扶上丁小鱼两片嫣红的唇,他细致的、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唇,直扶到丁小鱼的脸颊上透出了无比诱人的红晕后,他方才沙哑着嗓音低声叹道:“小鱼,一年四个月零一十一天了,我好想好想见到真实的你。你这样顶着一张面具站在我的面前,我总是有一种幻觉,我的小鱼还没有真正的回来。”
他的嗓音如带着蛊惑一般,且还带着几份小小的忧伤,使得丁小鱼听了,心中竟是对他生出了几份同病相怜的感觉来:是呀,一年四个月零一十一天了,她脸上的这张面具已经戴了一年四个月零一十一天,许是到了该揭下来的时候了。
ps:今天因为有事,更的少了一些,明天晨一定会按时补上的。(未完待续)